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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尼羅河潮水永遠不會倦怠般的赫梯人的進攻之下,1000人手瞬間損失過半。
只剩下500左右的人了,是絕對沖不開赫梯人的防守的,這仗還怎麼打?莫艾託布赫皺緊的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聽著手下不斷傳來的軍情,內心的煩躁讓他無時不刻不在想著拿上武器,衝出去將赫梯人砍個人仰馬翻。但是,將軍的身份不允許他意氣用事,這可關乎於拉美斯殿下的計謀。
難道說,真的得去求助於那個東方人?一想到這個問題,莫艾託布赫就覺得拉不下臉。他打從心眼裡就不相信這個費舍爾里拉,或許是他不是血統純正高貴的埃及人的原因。在莫艾託布赫看來,這世上沒有比埃及人更智慧的民族,其他民族的人,最終會成為大埃及的奴隸。
費舍爾里拉,一個軟弱溫吞的外族人,對這場戰爭,有什麼作用?就算他是公主殿下和大祭司大人的老師,那又如何?一介書呆子罷了,瞧他那瘦弱弱不禁風的樣子,莫艾託布赫僅僅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他打敗,他還懂什麼打仗?
當然了,莫艾託布赫對先生的反感,有一部分原因源自於那個對法老並不算太恭敬的伊莫頓大祭司。在埃及統治階級派別形成越來越明顯的今天,以法老為首的王室派和以大祭司為首的神權派之間的鬥爭越來越激烈,莫艾託布赫身為王室派的中堅力量,當然對十有八/九是神權派一員的先生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既然拉美斯殿下都認可了那傢伙的智慧,那麼……莫艾託布赫將軍咬了咬牙,命人將費舍爾里拉帶過來。
比起莫艾託布赫的焦頭爛額疲憊不堪,同樣被圍困在斯提蘭德的先生這幾天的生活顯得異常清閒,彷彿自己根本就沒有處於這種危急境地一般,喝喝茶,下下棋,看看書,大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
倒是他的奴隸,提雅布卡,幾乎對優哉遊哉的先生恨鐵不成鋼。眼看著赫梯人就要打上來了,你還有這番閒情逸致在這裡煮水泡茶,看書練字,是不是也太沒有自覺了點?他曾不止一次的,或委婉或直接地勸告先生快點收拾包裹逃出去,就差拿個繩子將他綁架了,可這個男人依舊那麼淡然地搖了搖頭。
當莫艾託布赫的親信前來將先生帶走的時候,提雅布卡很直接地給了那個親信一個白眼。早幹嘛去了?怎麼偏要等自家軍隊死傷過半,才想起來你們軍營裡,其實還有一個軍師,而那個軍師,還是埃及大祭司大人以及公主殿下的老師?
親信當然對提雅布卡這個奴隸的態度很是惱火,但是現在自家將軍有求於這個奴隸的主人,也不能太過分了,所以他才強忍下殺了他的衝動,將他一腳踢到一旁,大搖大擺地走進先生的帳篷。
先生看見來人,又沒有見到提雅布卡的影子,不由得沉下眼,臉上卻掛起溫和客氣的微笑,剛準備站起來迎接,突然咳嗽了幾聲,又坐了下來。“不好意思,咳咳,您應該是將軍身邊的人吧?將軍找我有事?咳咳咳……最近我的身體有些不適,可能……沒法跟您一起去見將軍了,還望大人諒解。咳咳咳咳……大人請回吧,在我這病人這兒呆久了,如果傳染到您身上,那就不好了……”
就這樣,親信剛剛走進帳篷,一句話都沒說,又被先生請了出去。提雅布卡見那軍爺進去了還沒有一分鐘又怒氣衝衝地出來了,不禁有些疑惑,走進帳篷,看見了悠閒地和自己下棋的先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剛才那個將軍身邊的親信,將你踢到了一邊,直接闖進來了,是吧。”先生眼睛都不抬,慢悠悠道。
提雅布卡聽了,心頭快速閃過一些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情緒,他幾乎有些焦急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在先生面前,結結巴巴地回答:“……是的,先生,難道……難道您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才將他……”
“嗯。”先生輕輕地哼了一聲,話鋒突然一轉,“提雅布卡,過來,和自己下棋怪沒意思的。”
提雅布卡看著先生的側臉,看著他懶散披在肩頭的長髮,看著他執著棋子的修長手指,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深沉的笑意,但是瞬間,他臉上那近乎於寵溺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常那般屬於奴隸的軟弱恭敬與小心翼翼,他迅速來到先生對面坐了下來。
“謝謝您,先生……”提雅布卡輕輕道。
“謝什麼?”先生漫不經心問。
“……您從沒有將我當做一個奴隸……”
“沒有人天生是一個奴隸。”
“……但是,您把將軍的親信趕了出去,恐怕……”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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