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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離去,朝府裡回去。
秋風蕭瑟,天氣略顯昏暗,院中獨坐的郭嘉,手中提著一酒壺,是不是仰頭自飲,神色靜默無波,目光眺望遠方,也不知心思所慮為何。
“怎麼了!”郭嘉正喟然嘆息的時候就聽見耳熟的聲音,心神一震,轉頭看去,面前的莊明不知什麼時候靠近他站在身側,逆著光的面容實在看不真切,但熟悉的氣息卻是心中猛地安定下來。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志才不是來了嗎?他在哪呢?”莊明似乎是明白,又似乎是不明白郭嘉滿身寂寥的原因,終是低頭輕聲詢問道。
深深的眼向那雙深邃的瞳孔,郭嘉苦笑搖頭,澀聲道:“志才被我叫人送回去了,他。。。。。你看這個!”
心中略有些猜測預料,莊明隨著他的目光低頭,就看到郭嘉纖長白皙的雙手緩緩攤開,一張沾染殷紅鮮血的錦帕慢慢引入眼簾。
微呼一口氣,莊明當下開口道:“奉孝,你。。。。。。別難過,志才可還好!”
“可還好?”郭嘉略帶諷意的搖頭自問著,隨即嗤笑道:“還有神志,還能交代後事,清言,你說,這可算好?”
莊明微微側目,無論是那雙微顫的雙手,或是晶瑩的眼眶都是讓他的呼吸微微一滯,喉間梗了梗,卻是沒說出話來。
“大夫說,他怕是活不過三個月了!”郭嘉緩緩閉眸,微仰起頭,將眼眶中的淚水壓回心裡。
知道郭嘉傷心,莊明並沒有多說什麼來勸慰,這個時候只要靜靜的看著郭嘉,只要陪伴就是很大的安慰了。
郭嘉感受著莊明的目光,舉著酒壺慢慢的飲盡,那雙白皙纖長的手沉穩的,骨節均勻,指甲修得整齊乾淨就和郭嘉這個人一樣,雖有蕭索意味,但卻輝耀流光。
建安元年(公元195年)八月,曹操迎天子,終於率軍回到許昌,春秋三國也漸漸拉開了血雨腥風的帷幕。
“消極怠工。。。。。偷的浮生半日閒。。。。。。憊懶,真是憊懶。。。。。。”邁著步子,程昱走在大街上,和郭嘉、莊明等人一同前去接駕,路上不斷的數落著。
莊明可是知道程昱愛偷懶的性子,此時看著程昱面不改色一點也不心虛的批評兩個人,心中頓感無語,只覺這人臉皮真是厚的沒話說、
郭嘉懶洋洋的聳聳肩,對程昱的話表示無言以對,他遙遙看著城外的,很快的就在視線中察覺到黃土飛揚,出現了一群的黑點。
嗞嗞的嘁了一聲,郭嘉似笑非笑的說道:“何等淒涼的場面啊,這可真是不堂皇多見!”說話間,尾音拉得伸長,嘲諷之意流顯於表。
這一行人,只天子一人坐享馬車,其餘文武百官皆各自駕馭著曹操帶來的騎兵的馬,但也不是人人會騎,不會騎馬的官員正能徒步跟上,滿面饑荒,風塵僕僕,不想天子座駕,倒更像是一群難民。
“行了,奉孝。你我都知當今天子失德,可現在也不是嘲諷的場合!”程昱輕聲說道:“我們還是低調些,迎天子回城,這事就算是結束了!”
結束!郭嘉聽了,心底發笑,只怕一切才是剛開始的吧,只觀這些所謂的朝中重臣,衣衫襤褸、狼狽之極,卻也不忘擺出一副高傲自矜的模樣,實在可笑!可笑!
眼見著曹操把天子迎回許昌,程昱才轉過身子,對兩人道:“行了,我們都回去吧!天子得洗塵宴過後,也不知主公會被如何封賞!唉,這些朝廷命官。。。。。。不管怎麼樣這世上總是有一些不識實務的人!”說話間,抬腳就走。
許昌本來是縣城,行宮被建造在東面,而曹操佔據的是城中央的刺史府,而天子一到許昌,就有許多不待見曹操,認為曹操乃宦官之輩,狡詐小人的百官便是各個上書,有是說曹操的不是之處,又是說嘲諷之言。其中楊奉、董承為最!
曹操心中暗怒,對天子更是不忿了些,抬眼就看見荀彧站在旁側,苦笑抬頭道:“沒想到我曹孟德費心如此,這些人還是理所應當的說著誅心之言!”
荀彧張了張嘴,一臉苦笑,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朝堂如此行徑也讓他甚是寒心,和曹操對視良久,荀彧才反應過來拱手道:“彧侄荀攸前來投靠主公,彧特來引見。。。。。。。”
“荀攸!”曹操眼睛一亮,開懷說道:“可是荀攸荀公達,據說此人外愚內智有大才,操本以為他去了本初那裡!”說話間,頓住,看著荀彧尷尬的微咳幾聲,解釋道:“操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荀彧苦笑一聲,拱手道:“主公不必解釋,世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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