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宋宇彬將蘇易正帶到了他的陶藝工作室。
宋宇彬站在工作室門口,皺眉看著禁閉的大門,伸手從工作室門口的房簷下的縫隙裡摸索了一陣,果然摸到了一把極小的鑰匙。
蘇易正自前世就有這麼一個習慣,將門鑰匙放在房簷下的縫隙裡。還好這一世的蘇易正的這個習慣依舊未改。
宋宇彬開啟大門,牽著蘇易正走了進去。工作室和上一次宋宇彬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每一個櫃子上都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陶器,在櫃檯的對面拉胚機上還放著一個半成品的陶胚,但是因為時間太長陶胚已經有些乾燥,呈現出一種陶土最原本的顏色。
蘇易正鬆開宋宇彬的手,很自然的走到櫃子的前面,用手摸上那些精美絕倫的陶器。
異樣的專注和用心。
他慢慢皺起眉頭,把手中摩挲的瓶子拿起來,喃喃自語:“不對,應該是粉彩,這個瓶子應該是粉彩……”
宋宇彬一驚,抬眸看向蘇易正手中的瓶子,蘇易正手中的瓶子是一個青花瓷,白釉青花,美輪美奐。他勉強笑了笑,壓抑住心中的不安:“易正,那個明明就是青花,哪是什麼粉彩。”
蘇易正抬頭看向宋宇彬,眼底滿是倔強:“青花太厚重,這個瓶子太單薄,壓不住青花,它只能加上粉彩……”他突然放手,手中的瓶子應聲而落,摔成了幾大片,“每一個瓷器的產出都是經過了千錘百煉才得以在世間看見,所以它們只能是完美,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他站在工作室裡侃侃而談,彷彿又是以前那個被神所眷顧的天才陶藝家,那個站在聚光燈下微笑不容自己有一絲瑕疵的完美紳士。
蘇易正,天生就是為了陶藝而生的。
宋宇彬閉了閉眼,努力壓抑住心中的不安感,他探究似的看向蘇易正,語氣裡滿是不確定:“易正……你想起來了?”
蘇易正突然抬起頭,眼中的自信又換成了茫然和稚氣,他皺著眉頭似乎在回想些什麼,最後慢慢蹲□抱著頭表情越來越痛苦。
“痛,痛……宇彬……”聲音已隱隱帶上些哭腔。
看得出已是痛到極致。
宋宇彬來不及思考是怎麼回事,只能迅速的跑到蘇易正旁邊,手忙腳亂的拿出電話呼救,卻不想手機沒了電,自動關機了。
“*!”宋宇彬低聲咒罵了聲,將手機隨意丟在了地板上,兩隻手無措的抱住蘇易正,慌然道:“哪痛?”連手也有些微微顫抖。
蘇易正在宋宇彬的懷裡漸漸安靜下來,最後慢慢沒了聲息。
宋宇彬低頭看了眼蘇易正,卻不想蘇易正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他只能僵硬的保持著這個姿勢,生怕自己的一動又會讓蘇易正甦醒過來繼續承受痛苦。
他就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蘇易正的側臉,腦海裡回想了很多事。
蘇易正如果想起了全部的事情該怎麼辦呢?他們不能在午後悠閒的散步,他不能再在蘇易正晚安前給他念故事,也不能再陪著蘇易正去做他最愛的遊戲。
他開始害怕蘇易正回想起全部,然後選擇離開他。
如果你一直就是這個樣子,那該多好。
宋宇彬垂下頭,在蘇易正側臉的嘴角處輕輕印下一個吻。
我寧願就陪著這樣的你一輩子,蘇易正。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爭執,算計,吵鬧,有的只不過是攜手一生的平淡幸福。
等蘇易正醒來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蘇易正睜開眼,睡眼惺忪的向宋宇彬打招呼:“午安,宇彬。”
宋宇彬笑了笑,也向蘇易正打招呼:“午安,易正。”
“先站起來吧,”宋宇彬指了指蘇易正,調笑道:“你看,你身體全部壓在我身上了。”
蘇易正看了看自己身體的狀態,不好意思的拗了拗嘴,站了起來。
眼見著蘇易正站了起來,宋宇彬反手一撐也想站起來,卻不想因為長時間的腿腳蜷縮,腿腳已經完全麻木,在站起來的一瞬間突然又坐到了地上,左手撐在地上壓住了蘇易正打破的陶瓷碎片,頓時血流如注。
蘇易正愣愣的看著宋宇彬的手,不知所措,“宇彬……你……你沒事吧?”
“*!”宋宇彬咬咬牙,把左手抬起來用右手將嵌在手掌裡的陶瓷碎片取出來。
“我沒事,”宋宇彬抬頭看向蘇易正,安慰道,“易正能去幫我把那裡的箱子拿過來嗎?”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急救箱。
蘇易正忙不迭的點頭,急急忙忙的把急救箱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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