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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正家裡的那種床也不過只有他的這間臥室裡才有。
宋宇彬仔細的把蘇易正的手分開放在兩側,把被子蓋在蘇易正的身上後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盯著蘇易正的臉龐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蘇易正的臉龐,在碰到的時候又向觸電似的猛地縮回來,指尖都還在忍不住的顫抖。
蘇易正這個人,冷漠,自私,虛偽。連他都說不上蘇易正究竟有什麼好,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就像是吸食毒品一樣,戒不掉,忘不了。只能努力的剋制自己內心的衝動,告訴自己這個人跟自己沒有關係。
他是真的起過心殺了蘇易正,但當真的到了關頭時他又忍不下心,即使他心裡清清楚楚的明白留著蘇易正這個人在世界上,最終折磨的也只能是他自己。
上一輩子認真追究起來其實蘇易正沒錯,具俊表和尹智厚沒錯,甚至於秋佳乙更是無辜。如果他沒有一時衝動毀了蘇易正,蘇易正又怎麼會算計他,即使他最後家破人亡他也不怨誰,一切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他站起身,從更衣間的衣櫃裡拿出了一件風衣,輕聲的關上門準備離開。
一直熟睡的蘇易正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圓月,眼裡閃過一絲暗色。
大廳裡還是燈火輝煌,美豔的女人閒閒的靠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手裡輕輕搖盪著一杯紅酒,媚眼如絲。
宋宇彬站在樓梯上,沉沉的盯著沙發上的兩個人,看不出來喜怒。
一直在和女人調笑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站在樓梯上的宋宇彬,頓時沒了聲音。
“誒,你怎麼不說話了?”女人摟住男人的脖子,聲音甜膩。
“宋……宋少爺……”
女人從男人脖子的空隙處看了一眼就看見站在樓梯上的宋宇彬,她倒沒有任何被孩子撞見自己偷情的尷尬,而是一臉坦然。
“母親,”宋宇彬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皮鞋和木製地板所接觸發出的聲音在此時更顯得沉悶。
他站在沙發的對面,看著對面的兩人:“母親,今天很晚了,您該休息了。”雖說是敬語,但卻是無形的壓力,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凝重了幾分。
“那,那我就先告辭了……”男人推開靠在身上的女人,像身後有豺狼虎豹似的跑出了宋宅。
樸敏惠被推開倒也不惱,只是撇撇嘴頗為無趣的道:“韓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膽小。”
“母親,這是宋家。”
樸敏惠調笑的看了眼宋宇彬,語帶嘲諷:“你以前不是和我一樣的風流嗎?怎麼,現在想為你的那個還有兩天就訂婚的小未婚妻堅守那可笑的忠貞?”
“我跟你說哦~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所謂的忠貞。”
宋宇彬皺皺眉,打斷了樸敏惠將出的話語:“母親,您該去休息了。”說完就大跨步走出了大門。
樸敏惠懶懶的倒在沙發上,有意無意的掃過大門,眼裡滿是嘲諷。
宋宇彬並沒有去哪裡,而是開車直接去了日新會的刑堂。
刑堂並不像大多數人所想象的陰森、恐怖,也沒有所謂的充斥著血腥味,而是由在市郊的一棟別墅組成,在白天的時候藍天,陽光,鮮花嫩草在這裡隨處可見。
而在晚上,這裡則成了恐怖的修羅場,在刑堂裡最常見的就是鞭刑,鞭刑是用牛皮所做成的,透過專業人員某些特殊的鞭打會使痛感加倍卻打在卻不會在人的身上留下傷痕。甚至於第一天接受完懲罰第二天繼續去執行任務都是平常的。而一般針對外面來的人員刑堂便要嚴厲的多,致殘也是常見的。這也是宋宇彬為什麼身上會若有若無的帶有黑道的痞氣。
“少爺。”
宋宇彬向兩旁的人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眼左手上的時間,大跨步走了進去。
11:42分
儘管快到12點,別墅裡依舊燈火通明,儘管在別墅裡能夠看見很多人在別墅裡走來走去但卻沒有喧譁,格外的安靜。
宋宇彬一走進第一間刑室就看見23個人縮成一團,五顏六色的頭髮在日光燈下讓宋宇彬的眼睛有些發花。
“大……大哥……饒了我們吧,”一個綠色頭髮的男人連滾帶爬的爬到宋宇彬的腳下,一雙手緊緊抱住宋宇彬的腳,卑微而又可憐。
宋宇彬蹲下身子,輕聲道:“你知道你今天做錯了什麼嗎?”
“打……打了人……”
“打了誰?”
幾十人面面相覷,他們真的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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