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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子那花花綠綠的死人臉盯著飄蕩的雲看了好久,直到線條優雅的小云朵都開始抖抖索索了他才轉移了視線,盯上了十米外的綠皮蛇,嘴裡不斷分泌的唾液傳達出一個資訊,三爺餓了。
事實上,許三想要做的事絕大多數情況下是沒問題的,這不,亮堂的火堆上正架著兩段蛇肉,而頂著麻布的男人兩頰鼓鼓地嚼著肉,看著就麻麻香的。
就在三爺填飽了肚子,面無表情地坐了會兒後,四周的狼開始了演唱會,那一首激昂的命運交響曲聽著著實滲得慌,也就是許三這麼個死人堆裡出來的才能淡定地坐在那兒。也是,除了那兒他根本沒地方去,周圍能見的幾棵樹還沒他結實呢,狼爪子一撓一個坑,躲個什麼勁兒。
一個人在荒崖上,三爺覺得挺好,這裡有山、有樹、有花、有草,而且還有肉,完全純天然的世外桃源。你說一個人太孤單?老頭子挑挑眉梢,人啊,沒有什麼比活著喝酒、吃肉更幸福的了。
就這樣,抱著開荒的理想,三爺開始了漫長的人生之路。第一年,他建了個木屋、將周圍的水泥地整個翻了遍,破簍子的身體也開始健壯起來;第二年,他在山下開了個茶館,略微有了些積蓄,買了幾種好養活的花種和菜種;第三年,他的荒地已經開始了自產自銷,用剩餘的蔬菜做成小菜,配著買來的劣質酒做起了附帶生意,而此時三爺已經徹底將膿包三窩囊的皮囊給褪了下來,恢復了往日‘無面閻王’的霸氣,其實在別人看來就一面無表情的死人臉。
就在死人臉三爺默默地盯著眼前冒煙的茶爐時,五匹膘肥體壯的馬快速地跑了過去,身後的塵土隨之飛揚,嗆得茶棚中的人直罵娘。
“媽的,這麼猖狂,老子的茶都快變成泥水了。”一個矮胖子大聲咒罵道,粗嘎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噓,你不想活了,也不看看那上面坐的什麼人!”
王麻子皺眉看向畏畏縮縮的張三,粗聲道:“老子管他什麼人,誤了老子的茶,還不能罵他兩句?”
張三小心翼翼地環顧周圍,低聲在同伴耳邊道:“據說,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被現任教主囚禁在了西湖底二十年,但是前陣子逃脫了,你說他出來後能幹什麼。”
“不…不會吧。”矮胖子艱難地吞了吞唾沫,恐懼地看了看周圍,生怕突然冒出來個毛臉大漢捅了他的心窩子,“你怎麼知道是他?”
張三鄙視地瞅著王二麻子,“方才經過的人中那個獅子頭正是‘天王老子’向問天,那女的是‘聖姑’任盈盈,身邊形貌不羈的青年定然是她的情郎令狐沖,至於那周身凜然正氣的應是‘雕俠’上官雲,能得這幾人跟隨左右的除了任我行還能有誰!”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這是去黑木崖殺東方不敗去了。”說著胖子緊張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態勢。
“廢話。想那東方不敗也是一代梟雄,卻盲目寵信楊蓮亭那廝,結果弄得神教烏煙瘴氣、怨聲載道,想必任我行也是想趁此機會,殺了他,奪回教主之位,報那篡位之仇、囚禁之辱。”
說完,張三篤定地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低聲話談神教風雲時,周邊坐著的幾個男人互相使了使眼色,放下茶錢就即行離去了。
而沉默盯著茶爐的三老爺子,則眼尖地把落於上面的馬鬃毛揩了下來,扔在了爐子中,看著它溶於火中泛起的火花。等茶棚中的人只剩下猥瑣的胖瘦組合後,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就去收錢了。
“呦,老闆,還幹呢,給,這是茶錢。”胖子眉開眼笑地掏出了三個銅板放到了桌子上。
就在他們轉身離去的瞬間,老頭子利落地掐斷了兩個人的脖子,然後一手夾一個,提著自己的錢袋子,回家了。等到將屍體扔進了懸崖裡,又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晚飯,三爺啟程了,目標黑木崖。
三年前,那個魁梧大漢救了他,不管有意無意,老爺子承了他的情,現在是卸下的時候了。
拔下了兩條小魚,接下來是五條大頭魚了。就這樣三爺帶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革命思想朝著黑木崖山頂去了,只留下一道蕭瑟的背影。
然而一路摸到後山,看著面前的場景時,老爺子眼皮抽了抽,不是說‘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嗎,怎麼他就吃了一頓飯的功夫,五條大頭魚就沒了,只有兩個色彩斑斕的男人詭異地躺在一起,周圍還落滿了鮮花。
三爺觀察了片刻後,走了過去,俯視著眼下的兩具身體時,面無表情地踹了魁梧大漢一腳。
“咳咳,咳,狗賊!要殺便殺!”
預料的殺招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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