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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的刀身從直徑十米的小太陽直接竄到直徑十五米,亮度也直逼刺瞎人雙眼的程度。他靜靜地看著頭頂劫雷降下的軌跡,待距離自己還有百米的時候,驟然揮刀。
視野所見,就是一根細木插/進了肉包子中,說不清是木頭將包子給穿成叉燒,還是包子將木頭給碎成作料。待兩者纏綿許久後才衍生出一道半響不響的悶雷聲,同時將方圓百里的有機物和無機物給掃射了個乾淨。
過了半個時辰再看,卻是天空高遠、澄淨通透,大地焦黑、坑坑窪窪,仿若無人鬼蜮。
一陣寒風吹過,揚起幾多黑土渣,不知死活的三爺這才顯露出來。頭頂碎布條、手握殘刀柄,臉似黑煤炭、身如破乞丐,怎一個慘字了得。偏偏這許姓某人還是個死人臉,看去更添幾分陰森。
“不對啊,”老魔頭挑著細眉,在宿主的意識裡猶疑道,“這按理來說該是成功蛻變凡體,怎麼不見有仙來接引你?”
“不知道。”
魔王大人乍然一驚,又道:“難道是你那大舅子故意使壞,從中作梗,不讓咱登臨仙界?本魔就說這些個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專愛陰人。”
三爺無語,這章魚燒魔界萬年是怎麼活過來的,竟然還能混成魔王?就這等陰謀水平實在是落了下乘。縱使那楊戩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夠格去幹涉天劫,他渡劫的異象八成又是什麼世界規則導致的。他孃的,許三想起在那個什麼聖盃世界被悲催的命運,新仇舊恨相繼,黑眸中紅光閃現。老土匪不發飆,你當他白麵饅頭!
此時終於恢復悍匪血氣的三爺利落地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焦土,拿著自己的殘刀片子就朝灌江口前進,沒人接引他上天,他自己找人,怎麼說也是未來大舅子,不會不給幾分方便的。
年紀一大把的老爺子壓根忘了人家根本不待見他的客觀事實,意志堅定地駕雲落到楊戩的老家真君廟,不管旁邊香客是怎樣震驚加譴責,就沉默地坐於真君像前,遠遠看去像一杆旗杆,上面飄著幾多碎布條。
目睹這一切的老魔頭饒是臉皮堪比城牆也不禁眼角犯抽,他著實是沒想到這禿驢竟然擺出這樣一幅無賴的樣子,像個要飯的似的守在三隻眼的廟前。就現在這副德性,哪有絲毫摩羅的威嚴風範,要是那些萬年老怪物們看到了恐怕也認不出的。
“我說這位漢子,這裡是顯聖真君的供奉之處,褻瀆不得的。”一個慈眉善目的老漢好言勸道,順便從懷裡掏出十文錢遞給他,“你拿著這幾個銅板上街買幾個饅頭吃,就回家吧,不要犯了忌諱。”
三爺一動不動,閉眼睡覺。意識裡的魔王大人卻是細眉緊鎖,恨不得出去抽外面那個老漢幾鞭子,什麼東西,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擺出一副施捨的架勢,這要是放到以前,他早就將老東西給吃了。
當然,幽泉大人所想外人是看不出來、也聽不到的,他們只看見這個邋遢潦倒的漢子油鹽不進,擺明了是想鬧事。不知誰嚷了句“你這小子是想惹事啊,竟然欺負到我們灌江口來了,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罩著的”。
頓時群情激昂,老漢收回錢冷臉甩袖子,求子求姻緣的姑娘大媽們開嗓子就罵,再加上一群老爺們的摻乎,怎一個混亂了得。
“看你一身破破爛爛,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莫不是上我們這兒敲詐來的吧。”
“陳大媽這話可是錯了,幹敲詐行當的都是俊小夥俏女兒,你看他頭頂爛布條、腳露三個趾,渾身焦臭味,怎麼會是敲詐的?依我看定是一個落魄強盜,遭了報應。”
李大娘邊說邊指指點點,臉上的白麵粉如雪花紛飛、灑落四周。乍聽此言,周圍的人俱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紛紛贊同。
“還是李大娘慧眼,在下也覺得是如此,這漢子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在其他州縣殺了人,逃到我們這兒的,我們還是報官吧。”
“酸秀才,看你膽小如鼠的德性,俺就不怕,就他那瘦竹竿的身條,俺一巴掌就拍他趴下。”
“就是,就是,怕什麼,咱們可是在顯聖真君的廟裡,有他老人家在,什麼妖魔鬼怪都不在話下。”
“格老子的,不知死活的凡人,本魔吃了你們。”將外面吵吵的言語聽得一清二楚的老魔頭兇相畢露,絲絲紅光滲出大眼珠,頭頂上蹭的冒出來一隻大觸手,血性粘液滴答滴答地落下,夾雜著刺鼻的腥臭味,感情是這昔日血魔被激起了魔性。
只是還沒等他抽出去,就見暗光一閃,那生動活潑的觸手就斷成兩截,消失不見了。幽泉大怒,衝著身邊的黑晶石就是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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