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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憶起和二哥在灌江口的童年生活。那時他們總是在街上追逐嬉鬧,偶爾也會和爹孃一起到海邊玩耍,想來竟似昨日情景,當下心裡苦澀起來,她就要和彥昌成婚了,卻要瞞著自己最親的二哥,不說禮制規矩,單就情義二字就煎得她心疼。
“彥昌,若是我們之間的事讓天庭知道了,決不能連累二哥,死活我都不怕,只是已經對不起二哥太多了,不可以再讓他為我們受到傷害。”
望著女子一臉的堅決,三爺道了聲“嗯”。他知道楊嬋心善單純,卻也沒料到不諳世事到這般地步,想來也是三隻眼對她的過度保護造成的。楊戩不會想到這種類似封閉的保護卻是對付他們兄妹的隱藏殺招,一旦他和楊嬋的戀情曝光,楊戩決不能脫離出去,不管是作為一名兄長還是司法天神。
秘密總是要洩露出去的,不能處在陽光下的戀情也絕不能持久。在楊嬋誕下孩子後不久,楊戩就接到了訊息,當時震怒地將神殿的柱子拍的四分五裂。他著實沒想到這個劉彥昌那麼無恥混賬,竟然瞞住他的眼線和三妹成了夫妻,還生下一個孽種,可惡、可惡至極!
不說楊天神的滔天怒火,下界的三爺看著自家的兒子也是感觸頗多,被老魔頭評價為“究極狗屎運小子”,絕對是大事實,這小子天居神光、運脈簡直是逆天,再想到自己是他老子,三爺覺得他的未來非常黑暗,所有靈運都被小東西奪了去,他還剩個毛。
果不其然,還沒過三天呢,他彪悍的大舅子領著一班奇形怪狀的東西打上門了。瞧著那明晃晃的旗幟上面的‘楊’字,三爺心道莫不是楊戩私下調兵過來的,若是如此,就是打著殺他保楊嬋的手段了。
“大膽劉彥昌,你竟然暗中修習魔道之法殘害仙女,吸取仙力奪為自用,簡直喪盡天良,今天本君就替天行道,將你這魔物就地正法。來人,保護三聖母。”
三爺黑瞳微眯,難道是章魚吸多了靈力,讓三隻眼看出來了?他還沒理清,身邊的楊嬋就將孩子交予他,祭出寶蓮燈,一副拼命的樣子。
“二哥,今日之事是楊嬋一手造成,彥昌只是普通的修行者,絕不可能行妖魔之事,你若生氣我們結合,我自和你迴天庭領罰,不要傷害他和孩子。”
“你放肆!”
眼見這兄妹倆就要拼命,三爺強制地將楊嬋和孩子送出戰圈,不顧她震驚的眼神,對楊戩道:“上次你我一戰實在不夠痛快,今天倒可以名正言順地來一場,你是仙我是魔,順便看看是仙勝還是魔贏。”
楊戩還沒說話,他身後的梅山兄弟們奈不住性子,破口大罵:“不知深淺的東西,就憑你也配和二爺動手,看我打得你身形俱滅!”
話聲未落,一道青光已襲至眼前,只聽“碰”的一聲,梅大已經摔出三丈遠,幾顆粗壯的大樹也應聲折斷。再看三爺還是站在原地,梅家兄弟大怒,就要掄著兵器群毆,楊戩三尖兩刃槍一頓,冷道:“諸位兄弟保護三聖母,這魔物就由本君對付。”
三爺魔氣滔天,右手握著一把幻化出的長刀,與楊戩廝殺於半空中,兩人身形變化之快難以捕捉,觀看的一眾神仙只能聽到偶爾的兵器撞擊聲,卻不難想象戰鬥的激烈程度,畢竟逼迫他們的氣流刮到身上猶如刀割般,這滋味可不好受。
楊嬋卻無暇顧及周圍肆虐的氣流,她在劉彥昌運起魔氣的時候就僵住了,若不是寶蓮燈自發護主,她和孩子恐怕就遭了不測。這上面交戰的兩人一個是她的至親一個是她的摯愛,楊嬋分不清對錯,搞不懂緣由,除了抱緊懷中的孩子,她好似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
事實上,她的這種表現卻是三爺和楊戩所期望的,因為當一個男人處在戰場上,他本能地只給自己留下屬於戰士的部分,丈夫和父親的身份潛藏到心底。
蒼茫的天空,彷彿承受不住三尖兩刃槍的凜冽銀芒,白雲碎裂,空氣扭曲,摻雜著幾縷飄動的血色。三爺的灰長衫斷了半截袖子,上面浸透鮮血,他的雙眼卻緊盯著楊戩的脖子和肩膀,捕捉著他每一個微細的動作,甚至一絲肌肉的顫動。
楊戩的鬢角流下一滴汗,汗淌過面板生出一種瘙癢的感覺,他沒有動,靜止得如同一座雕像,對面的敵人不容他有一絲破綻,他若是眨一下眼皮,再睜開時就是長刀刺入喉嚨的景象,這一點他毫不懷疑。
人可以耐得住寂寞,風卻沒有這樣習慣,緊張的天空中悄然吹過來一陣微風,拂過天兵天將的鎧甲,揚起楊嬋的髮絲,又俏皮地劃過戰神的墨氅,楊戩的臂膀微微動了動。
眾仙的眼睛還沒跟上,他的槍已劃出,三爺的長刀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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