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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爺這一坐就又是一個十年。

59五　寶蓮燈系列

司法天神很鬱悶；他幾千年的歲月過活下來自詡是什麼人都見過了；誰想竟會遇到這樣奇怪的一個人。十年蛻變凡人之體；歷經九大天劫不死；按理來說該是個驚採絕豔、頗有氣節的人物才是。可這本該傲然的人如今卻像個無賴似的守在自己的廟前，一待就是十年。

說他是因為對自己的三妹情深才會如此，楊司法薄唇冷冷一動；不過是見了兩面的人能有什麼深情，也就是三妹性子單純才會輕信。他看這劉彥昌面容雖似書生；卻隱隱透著股冷酷悍氣；絕非簡單的人物，只是他如此執著於三妹是為何？

楊戩凝視著青瓷茶杯思索著，淡淡茶霧升騰起來；給那雙清目添上些許朦朧的感覺。“叮”的一聲；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光芒一閃就換上白錦輕衫，握著自己不離手的雅扇縱雲離開了真君殿。

灌江口

楊戩隱去身形進了自己的真君廟，然後就看到宛如泥塑的劉彥昌，他有些好笑，然而想到男人的難以捉摸他又沉下心去。懶得再觀看這樣粗糙的泥塑，他道：“劉先生還不醒來嗎。”

“你既已來，我當然要醒。”

廟裡上香的香客突然聽見一陣“咔咔”聲，那座寂靜十年的泥塑轟然地碎了，露出來一個襤褸的漢子。上年紀的老人驚叫聲“那漢子”，周圍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只感覺一陣風吹過那人就不見了。

久別十年人間煙火，三爺吃著桌上的雞鴨魚肉很是開心，他開心起來就不管什麼東南西北、神仙妖魔，吃夠了才作罷。楊戩卻不知是好脾氣還是教養好，一個人靜靜地品茗，就那麼陪著他面前的襤褸漢一個時辰。

此時日已平西，陽光斜照到地板上、酒桌上，連對坐的兩人也染上了半身暖色。楊戩抬眼看向三爺，道：“你的目的。”他不待回答，又道：“你既然與我耗了十年，就不要拿些無聊的藉口，我既沒時間也沒興趣。”

陳年花雕的味道剛剛好，三爺心道，就是眼前這個小子太無趣，要是換做一個美人，那倒是美酒、美食、美人齊聚，才是享受。“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討真君的妹妹做妻子。”他面容嚴肅地說道，彷彿女婿面見未來岳父。

楊戩沒說什麼，只徑自品茗，他看著茶水中飄蕩的深色茶葉，好像在凝視著什麼珍奇，沒有心思再看其他。

三爺喝著酒，流出來的酒水淌進衣領也不去在意，這兩個人奇特的氣氛當然引起旁人的注意，不過沒有人說什麼，連尋常酒家插科打諢、竊竊私語都聽不見，幾個有眼力見的已經放下飯錢離開了，其中一個矮個子差點摔一跤，然後匆匆離去。

“你的功力不錯，在下屆也呆有十年，是時候上天述職了。”楊戩將杯子放到桌上，淡淡說道，他對於劉彥昌這副油鹽不進的德性並未惱怒。三妹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圖謀的，雖然寶蓮燈也是樣天地寶物，但不值得一個這樣的人不怕死地接近三妹。他心裡冷哼一聲，這姓劉的顯然主意是打在他這裡的，要不然就是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噹噹”幾聲清脆的敲擊聲，原是三爺無聊地用手敲著酒罈，一雙大眼卻直直地盯著楊戩，他今天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衫，露在外面的手腕瑩潤勾人，在此時有些昏黃的光線下，平時冷峻的眉眼顯得模糊起來，好像隔上一層輕紗似的。

正在他心思歪斜，忽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要他上天庭述職，三爺想著這天上除了白雲白霧就是禮制規矩，而且像眼前這位冷石頭的更是一沓沓的，實在是沒意思，他不想上去遭這份罪。閃亮生物忽悠什麼“生道”理論，只要給它弄出來個孩子就行，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楊戩他還能時時刻刻守在三聖母身邊不成，等到米已成炊，三爺還真不怕跟這戰將幹一仗，總比當個該死的神仙強。

楊戩看著劉彥昌不說話，又問道：“你意下如何？成仙的機會不可多得，只要你以後忠心為陛下娘娘效力，勤加修煉，前途自不用說。”

“恕劉某無禮，我並不準備位列仙班，放蕩的日子過久了，在天界只會覺得束得慌。”

“呵，那如此楊某就不勉強了，我還有些職務在身，就此別過。”

“有緣再見。”

楊戩淺笑，道：“我想這緣分可是不好找了。”

三爺倒杯酒，接道：“找不找得到就看想不想了，真君以為呢？”

“‘想’也是需要時間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