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穿行。而黑眼鏡則在五六米開外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跟著。
邊走著他也閒不住,問道:“我說這黑咕隆咚的也不點個火,雖然有那隻耗子引路,眼睛啥也看不見你也不嫌��沒牛俊�
“……那是猞猁。”
塌肩膀似乎對黑眼鏡把那隻猞猁稱為耗子有點無語,半天才接道:“點火的話會被他們發現。而且這麼多年我都是這樣過來的,習慣了。”
“……”
黑眼鏡無言以對,他又不是認不到,說成耗子不過是為了好玩順口罷了,你說這人肩膀塌了面板皺了外形不知怎麼的弄得見不得人了就算了,怎麼性格還這麼嚴肅苛板呢?
開個玩笑都聽不懂,真不知他這幾十年來的人生是有多無趣。
晚風搖曳,連帶著周圍的樹林子一起舞動,恬靜安婉,入夢般發出緩慢優雅的呼吸聲。
黑眼鏡隨手隨手摺了根細長的枝條,左手右手交替把玩著,不再試圖與塌肩膀說話。
反正他也看出來對方對他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一路走來始終與自己維持五六米的距離。看來塌肩膀對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並不是全有把握,所以才會顧忌著黑眼鏡是否會對他突然發難。
只不過,他未免也太小瞧他黑瞎子了,黑眼鏡輕輕地搖了搖頭,要他真想殺人,五六米的距離能擋得住他?
這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四個半小時的行程對於這兩人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縱使上山下坡穿林過河好不麻煩,他們也仍舊臉不紅氣不喘的,就這樣一路無話地快速行進到目的地——
一個山間小村子的南面。
村子傍山而建,西北兩面均是連綿起伏高聳入雲的重山疊巘,兩相映襯之下,便顯得村莊更加的低矮渺小,不值一提。
而村落的東、南方則是密密層層的樹林,長了各種或者爛大街或者珍貴罕見的植木花草,時疏時密倒也算是大自然的一番鬼斧神工。
然而,黑眼鏡卻發現這地界兒有點眼熟。
他四顧環望了下群山的走向和村落的排布,一瞬間有種淚目的衝動。
泥煤啊雖然來回走的路不同,但這不就是巴乃嗎?!敢情咱從這兒出發好不容易找到湖邊結果又繞回原地來了?臥槽乃這是要鬧哪兒樣呀!
不知什麼時候已轉過身站在他身旁的塌肩膀這時卻像是看穿了黑眼鏡的疑問般,緩緩地解釋道:“雖然長得像了些,但這裡並不是巴乃。或者說——”
“這裡是已死去的巴乃。”
“什麼意思?”黑眼睛看向前方。由於帶著墨鏡,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在看塌肩膀,還是在看塌肩膀身後沉寂的村莊。
“這裡有很多個巴乃,山間、湖底、林中,無處不在。但只有你來時路過的那個巴乃,是至今以來唯一活著的巴乃。所有的巴乃,又都是為了剛才那湖裡的古樓而存在的。解語花叫你找的那個人來頭很大,呆在活著的巴乃里未免太不安全,於是就躲在這個死去的巴乃里。”
說罷塌肩膀抬頭望了望天,那裡黑濛濛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半晌,他又淡淡地開口,聲音嘶啞不帶一絲感情:“最後一個巴乃大概也活不了多久。我們得快點,要沒有時間了。”
四周樹林環繞,遠處傳來垂緌悽切的嘶鳴,擾得人心煩意亂。幽幽晚風在空氣中蕩起點點漣漪,如夢如幻。
黑眼鏡聽了對方的話有點糾結,微抽搐了下眼角,這什麼死啊活啊的攪得他頭都昏了。說了半天他也就弄懂了一個問題,就是解語花要他找的人現在正躲在這裡。
不過這也不能怪黑眼鏡,他向來風裡來雨裡去逍遙得很,哪裡管得上這茬子陰謀詭計?
除了解語花幾天前給他說的那些事兒,黑眼鏡以前還從未聽過關於這個陰謀的隻言片語。
不過,黑眼鏡還是從對方的話中摳出了一點有用的資訊。他咧咧嘴,上前攬上塌肩膀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兄弟,這張家古樓裡究竟有什麼寶貝,這麼多人想要?”
塌肩膀被他攬得身體一僵,隨即就跳開了三四米遠,一臉謹慎地望著他。
黑眼鏡手懸在空中也不嫌尷尬,只收回手雙臂環胸,整個一痞子樣:“喲,難不成你也是衝著那東西來的,這麼緊張?”
似乎是察覺到黑眼鏡並無惡意,塌肩膀慢慢放鬆下來,卻仍舊與對方保持了幾米的距離:“曾經是過。你見到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是在那裡面弄的。”
說著他苦澀地勾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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