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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喵!(你才狗!老子是貓!)”聞及此言,歌朵蘭炸了毛。
實際上先前在大理之時,唐無玥與歌朵蘭一同對比過大唐與大宋的疆域圖,後者的家鄉歌朵蘭大沙漠恰好橫跨遼國和西夏,算下來的話他既可算是遼人也可算是西夏人。唐無玥拍了拍重點永遠找不對的逗比貓的腦袋,冷聲道:“真是笑話,野獸之間親子夫婦之情未必就不如人,況且你們漢人是人,他們遼人就不是人嗎,怎麼就不及漢人了?”
丐幫中有人叫起來:“遼狗兇殘暴虐,勝過了毒蛇猛獸,自然和我漢人大不相同!”
米梵飽含內力的‘哼’了一聲,震得那一片兒的丐幫弟子都身子發麻:“住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將那些遼人男女老少青壯病殘,無一例外統統殺了才好?”有不少人在心裡道是,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聲來觸大魔王的黴頭。她掃了眾人一圈,向智光和尚拱手道,“大師請講。”
智光點點頭繼續將那遼人如何哭泣,如何在雁門關外石壁上刻字,如何抱著妻子跳崖自盡卻又將尚存一息的孩子扔了上來。
“我眼看著眾兄弟慘死,悲痛之下,提起那個契丹嬰兒便想摔死他。可正要脫手之際,卻聽到他的大哭,看到他可愛的樣子,竟下不去手。”
群丐中又有人插嘴:“大師慈悲令人敬佩,但遼狗殺我漢人同胞不計其數,我曾親眼見到遼狗手持長矛將我漢人的嬰兒生生挑死。他們殺得,咱們為什麼殺不得?”
“呵,你說為什麼殺不得?對一個無辜嬰兒下毒手,口口聲聲說遼人兇殘暴虐禽獸不如的你們,與那些遼人有什麼分別呢?”從智光和尚的故事中已經隱約抓到些什麼j□j的唐無玥微微眯起眼,在米梵和喬峰兩人身邊現身,一隻手把歌朵蘭託到自己的肩上,另一隻手則按在千機匣上,小聲提醒他們,“提高警惕,稍後大概會有場惡戰。”
自從唐無玥向米梵坦白師從唐懷智之後,她便知道在心計謀劃方面,她大概拍馬也趕不上這個看似稚嫩的傢伙,所以她雖然沒有詢問原因卻已經暗自戒備起來。
智光嘆道:“正如小施主所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殺他,終究留下了這嬰兒的性命。然而那位帶頭大哥卻問汪幫主道:‘那契丹人要殺了咱們當人易如反掌,為何卻只封穴道不取性命?’汪幫主與在下也覺得奇異,便將那契丹武士刻於石壁上的文字拓下來請人解讀,直到那時我們三人才知道自己鑄成大錯。若那文字所言非虛,不但十七位兄弟死得冤枉,就連那些被我們殺死的契丹人也是無辜受累。”
眾人都急於想知道石壁上的文字是什麼,然而他卻遲遲不說,有性子急的人忍不住問出來,智光卻只道自己有錯咬緊牙關死活不說,又以此事有損已逝汪幫主的清譽為由堵住眾人的嘴,而唯一一個不在乎前幫主宣告的丐幫之人,大概就只有米梵了。
“智光大師立意原是為我丐幫著想不錯,但這次有些人存心將三十年前的舊事翻出來,石壁上的內容曝光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汪幫主的聲譽從您打算說出這件舊事的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可能不受損了。”心中猜想在唐無玥的提示下越發明晰的米梵追問道,不同於前幾次的是,她非但沒有動手動腳反而異常的恭敬,因為對方是一個值得她尊敬的人,“想來智光大師當年放過的那個嬰兒此時此刻就在此地我們中間,如果連您這個唯一知道真相,知道那次事件中冤屈的人都不肯明言,那樣的話,那個契丹血統卻被漢人養大的孩子,要何去何從呢?”
一直倨傲如她,竟是深深一揖及地,道:“大師慈悲為懷,還請明示。”
“唉,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智光大師意味深長地看了喬峰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塊極大的布,那塊布極大,已經舊的有些泛黃,布上紅褐色的底子空心白字,筆畫雄健,模樣也與漢字相似卻一個字都認不出,原來是契丹文字,“女施主,這便是石壁遺文的拓片,上面說……上面說的是‘峰兒週歲,攜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盜。事出倉促,妻兒為盜所害,作亦不欲再活人世。作受業恩師乃南朝漢人,餘在師前曾立誓不殺漢人,豈知今日一殺十餘,既愧且痛,死後亦無面目以見恩師矣。蕭遠山絕筆。’”
智光大師說完,也不將那布取回,只是閉上雙眼一遍又一遍的低吟:“罪過,罪過啊……”
杏子林中一片譁然,首先發作的卻是徐長老:“那契丹夫婦竟是無辜之人?不,這不可能,不說汪幫主英明神武,單是以帶頭大哥的威望睿智誰能騙過他去!”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徐長老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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