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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護佑的小福星,太上皇當日直接賜官他不願要,那新君登基,與救命恩人加爵,總不許辭的。
也沒給多高,一等男兼一雲騎尉而已,卻平白多了一個日後可蔭子嗣的爵位,又若娶妻,也是正經稱得夫人了。
是以難怪素來總稱自家元姐兒生日貴不可言的賈王氏,都又將目光看向孃家了。
一等男,以賈王氏那樣言必稱我國公府如何、又或我縣伯王家的人眼中,說看得上也還不十分看得上,奈何她剛被現實打了個懵兒,便不樂意醒來也要驚覺兩分——
新君登基,宮中按例放出好些宮人,且因太上皇格外恩典,除太上皇后嫡長子登基、嫡幼子又因年幼依然養於宮中,是以不得出宮之外,遇著妃妾,生、養有皇子者皆許出宮到皇子府邸居住,便是無子無女者,或歸宗回家、或於皇家寺廟修行,又或者隨太上皇后居住於慈寧宮中,皆隨自便,因此後宮便空了個七七八八,又新君年歲適當,雖太上皇沒急著催促他成親立後,太上皇后也不曾多言,但各家眼睛都是擦得亮堂,連比皇帝小歲餘的二皇子、小三歲的三皇子,其生母養母都在張羅著相看女孩兒了,何況皇帝?
便是不立刻立後,這妃妾也該有幾個服侍著了吧?
因此新君登基不久,禮部就奏請選秀,皇帝想想近來幾乎日日往慈寧宮那裡尋太上皇后說話的太上淑妃、太上宜妃(分別為二皇子生母、三皇子養母),眉峰一挑,隨口應下,各家勳貴人家就忙了起來。
清流之家,或者不屑於送女兒進宮給人挑挑揀揀,然而各勳貴人家,卻原就是或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皇家掙出來的,或是如梁平嗣子那般,卻虧了其父忠心侍奉,才得了爵位餘蔭,又更有或者如太祖太宗兩位皇后的孃家一般,全憑皇親之尊封爵,因此並不以送女兒進宮為恥,反以為榮。況且不論清流勳爵,也不管心中是恥是榮,朝廷律制在,凡五品以上官爵人家之女,不論嫡庶,歲在十二及以上、十八及以下者,皆需選秀。
賈王氏的寶貝元姐兒,恰恰好滿了十二歲!
真真兒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賈王氏這個女兒生在元月初一,所謂生日貴不可言,卻不是賈王氏自己先傳出來的,她自然希望女兒出息,能讓她也風光得意,但一開始還真沒想那麼多,誰知道那麼巧,賈母此前也不是個耐煩招著尼僧說話的性子,卻不知為何偏在姐兒出生時想起往家廟裡頭請個師太來算一算,於是這貴不可言的批語也就出來了,賈王氏不過是後來順水推舟罷了,卻也不免患得患失,不敢真將眼光往那女子至尊之位上看,不然也不會幾次三番地想起孃家侄兒來。
誰知道這麼巧,她元姐兒才堪堪到了可以選秀的年紀,那近來幾年都是半月才肯往後宮去一回、且每回都只往中宮去的皇帝就下臺了,換了個青春正好、更好的是嫡妻沒有正經上了名牌的妾室也無的太子上去,然後就是順理成章的選秀了。
上天也不忍蹉跎了我家元姐兒的好年華啊!
賈王氏喜滋滋地與婆母一道打點元春的待選諸事,以榮國府嫡長女的名頭報上名去,又從禮部主官屬官刀筆小吏等到內宮大小太監嬤嬤姑姑,只要與此事有關的、尋得上送禮門路的,無不備上禮去,不管公中私庫,祖產嫁妝,甚至賈赦之妻小張氏並賈瑚之妻小柳氏甚至隔壁寧國府裡頭上到公中、下到賈珍剛過門的繼室的私房,都很是或主動、或被動地貢獻出些兒她們自個兒嫁妝裡頭的好東西,賈母婆媳兩個用得理所當然——可不是理所當然嘛?若是元姐兒能在此次選秀裡頭殺出一條血路來,甚至得以成就女子的無上榮光,這護庇的,可不是賈家宗族上下人等?現在出點力出點子東西,最是理所應當不過的。
可賈母並賈王氏兩個,都怎麼也想不到,名報上去了,一開始禮部也沒說什麼就給過了最初的那一關,卻不等正經進宮參選,就被褫了下來。
一家子初時還不明所以,正好大房那裡傳出話來,說是剛升了一等男的王家大爺因著入山射獵錯過了宮中召喚、被皇帝勒令在恩科結束前閉門讀書的事兒,賈母婆媳兩個又打探得王仁進山射獵時糾結的一干子紈絝子弟,大房兩個都在其中,便疑心是賈瑚賈璉不爭氣,帶累了元春,頓時好一番發作,不說賈赦沒臉犯渾護犢子,就是小張氏小柳氏都是訕訕的不好說話,卻不想被老母老妻差遣出去打探訊息的賈政回來了,撞上賈母將大房侄兒好一頓發作,臉色那叫一個尷尬啊!
賈元春因何被褫奪了秀女資格?
賈政去問的那個刀筆吏,因著也是得了他家禮兒的,話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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