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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依人的皇帝各種無意識蹭而皺巴的衣領、和皇帝那被王子勝方才各種有意識揉捏而更加皺巴的下裳上部的話……
63第62章
無論如何;於皇帝、於王子勝來說;這都是個難得美好的月節。
皇帝幼年顛簸、及長成了又常戍北疆;一生中過的月節幾不可數;就是幼年時曾期待過那香香甜甜的月餅,在一次因為間諜下於其中的毒藥險些兒失了性命之後,他對這個日子也沒了期待。
而王子勝;作為修行人,哪怕還是人呢;你能指望一閉關一年半載是少的、千八百年都不算罕見的修行人,對於凡人這樣一年一次的慶典;能有什麼印象?哦,當然;這一夜的月華尤其凝鍊富足,可那是汲取月華錘鍊自身的好時機,卻更不該用來吃吃喝喝浪費資源的。
王子勝是第一次過月節。
不得不說,雖然那硬是做成圓餅狀的糙米餅有些可笑,明明是清水卻非得裝在桂花酒具裡頭也實在滑稽,但有眼前眉眼舒展的美人相伴,就是疏食水飲,也別有一種滋味。
皇帝看著王子勝,一時都忘了坐下來時,那微微痛癢的龍臀給他帶來的尷尬,只覺得,“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句古話,真真兒再有道理不過了。
不需滴酒,皇帝已經醉了。
臉頰微紅,眼帶輕波。
皇帝素日板著臉時不顯,但現在這麼渾身氣勢一收斂,再給自來醉人的氣氛一薰染,卻原來是個眉眼精緻遠勝王子勝的美人。
因為無法真正忘懷方才小鳥依人任調戲,所以就算偶爾大膽一回主動餵食勸“酒”獻殷勤,也總是很快忽然臉上飛紅,鬧得自個兒越和只虛張聲勢的貓兒似的,可愛美人。
雖然這個美人節操基點有點低,和自己過月節都不時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家花野草,不過活了近千年第一回動心,又是第一回和心上人過月節,王子勝也不會在這些細枝末節上頭瞎糾纏,反正嘛,等兩人孝期都過了,他有的是法子讓這膽敢在騷動了自己的心之後、還當著自己的面惦記舊人的傢伙,知道何謂一心、何謂一意。
現在嘛,嗯,說不得情愛也不能和著傢伙普及什麼叫一生一代一雙人,不過……
王子勝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一個可以中斷皇帝腦中各種美人迭出小劇場的好話題:“說起來,仁哥兒可還不知道,穆小七居然是當今儲君。”
皇帝本正陶陶然嚼著一塊兒不需他要求、王子勝就自動送到他嘴邊的米餅,忽聽得這話,十分盪漾且只剩下三分,另七分換上緊張裝傻尷尬可憐等等情緒:“這、這、這個……朕、我,那個,我只是……”
皇帝一輩子都沒這麼語無倫次過,剛剛月下悠然,與王子勝舉杯對飲的風度,都如泡沫般一下子被戳破,他彷彿又變成剛才那個還沒換下後臀上頭被揉皺了的大禮服的小可憐似的,又是尷尬,又是想掩飾,偏偏又怎麼都掩飾不好,既羞且惱,又不敢真的惱羞成怒,只敢暗惱自己那什麼掩飾身份俘虜美人兒的餿主意,又羞憤堂堂天子,做下了事情居然沒敢承當,被戳穿的時候只想著逃避,偏還沒什麼順利逃避的好主意,落得如此尷尬,且還甘之如飴!
皇帝幾乎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只得孤身一人赤手無助地面對流民時的小時候,王子勝似笑非笑看著他的眼光竟比那如餓瘋了的狼一般嗜血飢渴的流民更可怕,卻偏因那可怕之中又夾帶幾分流民不可能有的溫柔,讓他在心悸之餘絲毫生不起如對那流民一般放手一搏個你死我活的心情,只能努力回憶著仁哥兒打動這人時的眼神,儘量無辜又無助地看著他。
故意隱藏身份與這人交往是事實,和史鼎張久登門時也只自稱是史鼎軍營之中的上司——雖然他在北疆時確實是史鼎軍中上司沒錯,但用心毋庸置疑,現在說什麼都是狡辯。
皇帝不是不擅詭辯,可面對王子勝,卻辯不出來。
那不如不辯,且用眼神說服他!
……不過對著情人,卻用學自情人家胖娃娃的眼神賣萌裝傻什麼的,真的沒關係嗎?
隱在陰影處,見識過仁哥兒對親爹各種賣萌的暗衛們嘴角眼角各種抽搐,而更倒黴的、連隱入陰影都不行、只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伺候的內監總領,只能努力垂首斂眉掩飾臉上止不住抽搐的肌肉群。
看一個素來嚴肅端方面癱臉的皇帝,學人家胖娃娃賣萌什麼的,本來就傷眼,簡直和看一隻努力掩飾獠牙利爪的老虎翻著肚皮學小貓求撓撓一樣幻滅,更別提那個物件讓老虎覬覦之心堪比司馬昭的小貓親爹了。
倒是王子勝,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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