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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覺得仁哥兒身上並他水裡頭都夠乾淨了,才將小傢伙從水裡撈出來放好。
仁哥兒還沒坐穩,就是一轉頭一鼓腮,卻忽然想到什麼,乾淨地又往浴桶邊沿上撲去,中間還因沒踩到浴桶裡頭的四級木階而是踩在王子勝光裸的大腿上滑得踉蹌了下,卻還是顧不得,急急過去攀住了桶沿,方才低頭張嘴——嘔出好幾口水來。
難為這孩子喝了半肚子他爹的洗澡水,卻還記得他爹的潔癖,吐都且不敢在浴桶裡頭吐。
王子勝就喜歡他這一點,雖不全因孝心,可孝心也罷小心也罷,總是個行事乖巧的好孩子,因此心情越好,便伸手在他背上很是溫柔地拍了好幾把,倒像早先兒看著仁哥兒大頭朝下一口口嗆著洗澡水的不是他似的。
仁哥兒也不在意,待得能吐出來的水頭吐得差不多了,還乖乖兒湊到他爹跟前兒認錯:“我以後一定小心,也一定努力練武藝練水性。”
小心不再這麼不謹慎地往水裡栽,努力就算再次栽倒了也不會這麼狼狽。
王子勝滿意點頭,這孩子總是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
仁哥兒午後原洗過了,但此時栽也栽下來了,又見他爹臉色和煦,便想起也很久沒蹭到和他爹共浴的機會了,且水溫也還好——剛剛想著爹爹不知要泡到何時,特特將水往偏熱些兒加果然不錯——遂笑眯眯捱過去,坐到他爹大腿上,聲音甜膩膩地撒嬌:“爹爹也給仁哥兒擦背吧~”
王子勝也樂得和乖兒子來一次親子互動,擦背不說,還順便探查一番仁哥武藝的進境,發現這孩子雖還遠不到先天之境,可要真不小心栽到浴桶裡頭來、還能一氣兒喝那好些洗澡水,也不容易,少不得發現了這小子栽倒是真、但接著順水推舟裝可憐的心思,不禁搖頭,拍了這小子那圓滾滾的腦袋瓜兒好幾下,卻也沒將他往外頭扔,反而將水溫又加熱些,陪他又泡了許久,聽他說些什麼鸞姐兒現學管家好忙沒空陪小泰安下棋投壺做遊戲啦,小泰安又不樂意學些描花刺繡的小玩意、偏冬日裡頭連練字畫畫兒都不舒坦、結果只能一天十七八遍地往伯孃肚子上湊、前兒還真讓她碰上小弟弟第一次在伯孃肚子裡翻身啦……
嘰嘰咕咕說了好一會,王子勝凝神聽著,好不容易才分析出這臭小子的重點其實是他隱藏在其中的一句:
穆小七和他說,自打有了小弟弟,他孃親每日陪他說話的時候雖還是差不多那麼久,可除了問一聲吃得可好睡得可香穿得暖和不,其他字字句句都是他弟弟今天又如何、方才又怎樣!
——醋坊裡撈出來的小東西!
王子勝失笑,便與他說:“我不準備再和女人要孩子了,你就只管放心吧,你娘絕不會因為有了小兒子就忘了你的。”
這話說得太明白,饒是以仁哥兒的臉皮,都不禁有些紅,胖身子在他爹大腿上扭捏了幾下,猶自嘴硬:“我才沒擔心,娘想要小弟弟就要好了!”再見他爹似笑非笑地看過來,且似乎要說什麼的樣子,又迅速趕在前頭:“不過既然爹爹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不要小弟弟好了——反正孃親有鸞姐姐有小泰安了!”
王子勝伸手在小傢伙嘴皮子上捏了幾把,看他無辜地眨巴著圓眼睛,越發笑得桃花四溢。
父子兩個玩鬧了好一會,直到外頭等著的下人站不住,輕叩著門扉:“爺,小心水涼凍著。”方罷手起身。
王子勝原就洗了頭,仁哥兒中午洗過,剛又弄溼了好些,好在這兩位不說王子勝,就是仁哥兒,費勁些兒也能自己烘乾,因此不一會就收拾妥當,只仁哥兒也學著他爹的樣子,隨意披著大氅,卻不穿上外面的棉襖,只著了裡頭的褻衣,腆著臉兒繞著他爹轉,最後見他爹咬緊了不開口,只好拿小爪子在他爹肩膀上捏呀捏:“爹爹昨兒做了一日車,今兒又沒怎麼動,不如我給您捏捏?”
說到底,就是這剛才穆小七心裡說的小事刺激到的胖小子,忽然渴求父愛母愛了。又因母愛原在京中夠不著,便想從他爹這兒蹭了浴桶又蹭床。
也就是他了,王子勝也不怎麼嫌棄,看在他擦背擦得好、此時按捏得也精準合適,更難得打方才一番番的唱作俱佳,可比賈敏特特為了仁哥兒請的百戲有意思多了,也就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少不得晚上給這越發睡覺越發不規矩的小東西踹了好幾下,虧得他的肉身比尋常築基期修士又好許多,仁哥兒又還嫩著,那力道踹得裂紫檀木的床,卻不夠給他撓癢癢的。
只王子勝見了那裂開的床板,隨手用法術給修復了,又忽然想起來,這林家在客院裡頭特特佈置下的傢俱雖好,可沒施加法術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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