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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連串殘影,自己的腮幫子卻被勁氣掃的生疼,可想那速度有多快,任大教主已經衝了出去,花妙人稍稍定心,急忙從屋頂上下去,盡力施展輕功可是離地三尺,還不如紙飛機飛的高,頓時內牛滿面。
都是實力不濟吃的虧啊,目睹基情的大好時刻,就這樣一晃消失了。遠遠的看著任大教主已經左手夾一個右手抱一個,兩條腿一踢,飛魚一樣衝了出去,花妙人立即改變方向,轉而奔向後山。
果然不多時,便見到劉正風與曲洋相互攙扶著走過來,而任大教主揹負雙手走在後面,面色深沉,一臉的狂霸酷屌帥。
此兩人已經步入了中年,只是怎麼看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文藝青年的勁,沒有江湖人的粗豪,反而有些儒雅,屬於第二眼美男,乍一看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很耐看,而且男人四十一枝花,此時這倆應該還在步入佳境。
曲洋看著任大教主,躬身一禮,極為恭敬:“屬下拜謝任教主救命之恩。”
任大教主很是拿範兒的哼了一聲,鼻孔朝天。劉正風趕忙也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行禮:“劉正風謝任前輩出手相救。”
其實花妙人很想提醒他,任我行根本不是要救他,只是為了曲洋稍帶的。只是看著這一幕她腦子裡冒出的畫面卻是,夫妻二人二拜高堂,一下子思維跑偏的牛都拉不回來。
“你倒是乖滑,不比得那些正派人士,面目實在可憎!”任大教主仍在耍大牌。
劉正風沉默不語,兩人原本因為音樂而相知相交,平生所願不過攜手共奏一曲笑傲江湖,只可惜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所謂立場所謂身份,都如同天塹橫亙在兩人中間,他原本想要退出江湖,消了這一份阻礙,卻不料連金盆洗手也不可得,難道天地偌大,這世間都沒有二人容身之地?
任我行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兩人,一股狂霸氣場油然而生:“劉正風,我問你,那五嶽劍派逼死了你的妻女,你現在可願意加入我日月神教報仇雪恨?”
劉正風尚未開口,便見曲洋上前一步,躬身請奏:“教主,如今經此一事,我兄弟劉正風已經心灰意冷,再無意過問江湖中事,他打算就此遠離武林是非,萬望教主成全。”
“哦?”任我行的聲音裡帶上了彎彎繞的餘音,聽上去很危險。“他的心意你就這麼清楚?”
花妙人在一邊看的心跳忽慢忽快,難不成這一對兒剛脫離火坑,就又被逼上絕路?基神呢,你開開眼吧。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這劉正風曲洋二人對視一眼,忽而同時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音一致,連激起的灰塵都一樣高,齊聲說道:“任教主,我們二人已經決定徹底消泯於江湖,不問寵辱,不管是非,惟願琴簫合奏,聊慰平生,否則寧願就此撒手塵寰,斃命於教主掌下,望教主成全!”
逼婚啊,怎麼看都像逼婚。花妙人站在一邊,看著面色陰沉不定的任大教主。
就在這時一陣悲悲咽咽的胡琴聲忽然響起,悽悽惻惻哀傷萬狀,那聲音幽幽怨怨纏綿往復直上九霄,搞的月亮都要哭出來了。花妙人卻是心頭一喜: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任我行自然也發現了。只見初升的淡白色月牙下一個身材幹瘦修長的半老漢紙走了出來,手裡仍然咿咿呀呀的拉著一把二胡,面色也是悲苦的,好像這世上已經沒有舒心的事可以讓他高興起來,彷彿是一個飽嘗世間辛酸的孤苦老人,賣藝流浪。
只是花妙人卻知道他那二胡裡藏著一把細長的劍,而且只用一招就秒掉了嵩山派的高手,實力深不可測。
那人在毛月亮下站定,劉正風的面色好像有些慚愧,他起身對著莫大恭恭敬敬的施禮:“掌門師兄。”
莫大卻不做聲,只是看著任我行。任我行倒不愧梟雄本色,只是充滿傲氣的勾了勾嘴角:“你意欲如何啊?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看起來卻絲毫不輸氣場,只說到:“強扭的瓜不甜,教主何不成人之美?”
“嗯?你也來管本座的閒事?”
不知道這倆人會不會打起來,花妙人覺得自己還是退一步比較好,免得遭受池魚之殃。卻不料莫大先生忽然衝他一招手,“過來!”
“啊?我?”花妙人很驚訝,詢問性的看向任大教主。
任我行似乎也想知道這衡山掌門要做什麼,遂點了點頭。花妙人這才走過去,卻聽莫大先生吩咐道:“你去尋來元寶香燭大紅喜字,我要作證,讓其二人得嘗所願。有道是生不同床死同穴,任教主若果真殺了他們,我便只好做個鬼親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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