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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二叔就派夥計開車來接走了悶油瓶。吳邪本想一起去,但是想想二叔沒叫自己,他那裡也不會是龍潭虎穴,應該不會有事。再說以悶油瓶的本事,就算是有人想害他,也沒那麼得手。
臨走時,吳邪仍然有些不放心,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心裡好像總有一片揮之不去的陰雲。悶油瓶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放心。
悶油瓶走後,吳邪也去了鋪子裡。難得他早到,鋪子還沒開門。將近11點時,王盟才急匆匆跑了進來,他沒想到今天老闆居然早早就來,一邊擦著根本沒有的汗,一邊說路上遇到交通事故,所以遲到了。
吳邪瞪了他一眼,然後假裝不高興地說,以後小心點。其實吳邪對王盟的遲到並不太在意,沒有人會大清早就來逛古董鋪子,生意一般都在下午和傍晚,所以開門早點晚點並不太重要。只是如果夥計隨口編謊話,這可不是好習慣,所以吳邪此時需要擺出點老闆的架子來。
看看書、喝喝茶,已經過了中午。悶油瓶還沒有回來,吳邪幾次想打電話給二叔詢問,但是又覺得這樣似乎有點太婆婆媽媽,最終沒有打。下午來了兩三個客人,王盟自知理虧,今天格外賣力氣地推銷,讓本來沒想買東西的客人也買走檀木筆架、影印字帖之類的小玩意,都是不怎麼值錢的,不過好歹也算是開了張。
眼看下午4點了,依然沒有悶油瓶的訊息,吳邪有點等急了。悶油瓶雖然在杭州雖然已經住了些日子,但是除了吳邪家、鋪子,也並沒有去太多的地方,這個傢伙不會是迷路了吧?要不,難到是他又失蹤了?
吳邪掏出手機,剛要撥號,手機卻響了起來,二叔來電。
“給你那個夥計幾天假。”吳二白的聲音很嚴肅,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吳邪有點反感,但是二叔從來沒插手過吳邪鋪子的事,而且聽他的語氣,看來真的有事,不然他不會這麼說。
“那……”吳邪剛要問,就被二叔打斷了。
“一會兒那小哥回去就會告訴你。你按我說的辦,讓你夥計現在就放假。”
“好……”既然這麼說了,吳邪也不必多問。掛了電話,吳邪發了一下呆,老媽給老爸打奇怪的電話、二叔插手自己的鋪子、三叔問題更大,根本就是個假的。老吳家,這一家人都怎麼了?
放下手機,吳邪換上笑臉,跟王盟說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一出門你就沒有休息日,放你1個禮拜的假。
王盟又喜又驚,但是突然又擔心起來,以為老闆要抄掉自己。吳邪看出他的心思,大方地說,工資照發。王盟這才放心來,高高興興地跑了。原來這傢伙和女朋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正好想請假去拜見未來丈母孃呢。
?
王盟走了以後,吳邪有點心浮氣躁,一本書拿了半天,卻一頁也沒看下去。突然門一響,有人走進鋪子。
先後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是一個五六十來歲的老頭兒,白白胖胖,一看就是過慣養尊處優日子的,但是他一臉職業性的假笑,一幅奸商嘴臉——來人正是濟南的老海。後面跟著一個年輕人。
吳邪沒想到老海今天就來到杭州,起身招呼。
老海客氣了一下,介紹身後的年輕人是他的侄子,讓吳邪叫他小海。吳邪打量小海,,他看起來年紀要比吳邪要小一點,斯斯文文的,瘦瘦的長臉戴著一副細金屬邊眼鏡,臉上似乎有點憂慮的神色。
小海比吳邪矮一些,中等個頭,身體偏瘦,略有點駝背,看樣子是長期伏案讀書寫字的。吳邪的第一印象是,這個孩子不像壞人,有點文弱書生氣,跟老海的商人氣質很不一樣。
老海在生意場混久了,很會審時度勢,看到吳邪的鋪子,就不再管他叫“吳師傅”,而且是改叫“吳老闆”了。以前他只知道吳邪是個土夫子,沒想到他也有個相當不錯的古董鋪子。
既然是同行,老海少不得在鋪子裡參觀一番。老海在濟南的鋪子裡賣古董居多,吳邪的鋪子則以拓片為主,兼有一些文房四寶、章料、鎮紙的物,雖然沒有老海的貨品值錢,但是卻更加雅緻。
老海禮貌地誇讚吳邪鋪子裡的東西,吳邪也客氣地應答。寒暄了一陣,老海對小海使了個眼色,吳邪知道他們進入主題,談正經事了。吳邪請他們坐,自己往門口走,想去關門。沒到到剛走兩步,鋪子的門一響,有人開門往進走。
這個時候當然沒空接待客人,吳邪剛要說“抱歉,不營業了”,發現進來的人卻是王盟。王盟拿著一個長長的錦盒,笑著對吳邪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