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往往比強大的敵人更可怕。本來吳邪的睡墊在悶油瓶和小海中間,悶油瓶示意吳邪向後,讓吳邪遠離小海,他自己無聲地換到中間,擋在吳邪和小海之間。
?
?
這一晚註定不寧靜,吳邪再次睡著沒多久,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後面村長家似乎出了事,鬧哄哄的,有大人叫、有小孩子哭。
悶油瓶已經站在了門口,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起來的,已經去外面轉了一圈。悶油瓶還沒開口,村長本人急匆匆推進來,說話時急得語無倫次,“海同志、我老婆要生了!接生的說是難產、說聽說您懂醫術……”
原來是村長老婆半夜突然肚子痛,羊水破裂。孩子分明還沒足月,意外早產,實在不太正常。已經請了村裡的接生婆,但是胎位不正,難產。小海匆匆收拾了一些藥品和工具,趕緊出去了。
吳邪也起來,剛走出屋,小富剛從外面回來。
“我們也幫不上忙。”小富說。
吳邪點點頭,確實也幫不上,只好和悶油瓶一起回到屋裡。過去老話說,女人生孩子,是一腳踩在鬼門關裡、一腳踩在外面,是風險很大的事。現在醫學技術發達了,在大城市裡,一般產婦都不會有事。但是這窮鄉僻壤……吳邪嘆口氣,衷心希望他們能母子平安。
回到屋裡,吳邪與悶油瓶並肩趟到地上的防潮墊上。
睡意全無,吳邪給悶油瓶講了村長的言談,無奈地感嘆,“要個兒子真那麼重要嗎?為了一個男孩兒,不惜把女兒送人。”
“易牙。”悶油瓶在黑暗中輕輕吐出兩個字。
吳邪一愣,隨即明白,悶油瓶的意思是,別說送人,有人為了錢權,不惜殺死自己的孩子。易牙是春秋時期時期齊國人,當時齊桓公說起不知道人肉是什麼滋味,這位易牙同志回家就把自己的襁褓中的兒子跺了,做成肉羹獻給齊王。易牙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取得了齊桓公充分信任之後,專權作亂,最後把這位春秋有名的霸主困死在宮中。
“三叔曾說,鬼神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也許是因為時值午夜的原因,吳邪突然感覺有點傷感,“人們為了財、為了權,為了長生不老、為了各種慾望……唉,難道他們都沒有心嗎?絲毫不顧給別人造成的痛苦!”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將心比心。”悶油瓶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但是此時卻透著溫和。
“看到那個哭的女孩,我有點難受……”吳邪輕輕地說。平時在人前,他是古董店老闆、是長沙土夫子世家的繼承人、是吳家大少爺,但是在油瓶在身邊,他可以卸去所有的事故和算計,流露出內心柔軟的地方。
悶油瓶默默無語,吳邪知道他在傾聽。
“四歲時,我媽帶我出去,因為我總淘氣,我媽說不要我了。沒想到那天我真的和我媽走散了。當時我以為她真的把我扔了。”吳邪長出來一口氣,繼續說,“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但是我沒有哭,只是獨自坐在西湖岸邊,覺得世界很大,很吵,很冷……誰都跟我沒關係。”
吳邪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講起這件事。是因為聽到剛子的遭遇、村長要拋棄自己的女兒、還是可憐那個小姑娘?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的情緒有點低落消沉。
悶油瓶側過身來,一條胳膊攬在吳邪肩上。吳邪突然想到,其實悶油瓶也許比自己更能體會這種“全世界都與我無關”的空虛、失落的感覺吧?
吳邪用雙手把悶油瓶的手捧在自己的掌心。老人說,手涼的人沒人疼。自己不能讓這傢伙的手總這麼涼了,吳邪心裡想。如果那股勢力依然要找悶油瓶的麻煩,不如兩人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隱居山林,也許也不錯。
漫長的一夜過去,吳邪早晨起來洗漱時,小海才回來。他一臉倦色,眼睛裡都是血絲,他疲憊地笑了笑,告訴吳邪,母子平安,是個5斤的小男孩。
“下午就要去金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吳邪說。
小海點點頭,回屋去了。吳邪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這個人是否真的可靠可信。
5、斷路
簡單吃了午飯,一行六人再次前往金墓。
在金墓的洞口前,小海又看了一下表,下午2點整,時間剛剛好。他又環視大家,“這個墓我父親他們破過,雖然說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但大家還是要小心。”
豪斯等人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小富陰陽怪氣地說,“海公子您也多小心!”言下之意是讓小海別連累別人。
吳邪無奈地搖頭,之前去麒麟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