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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聽了這些,馬上高興了很多。這裡不比外面,就算是有一官半職,當了“政府的人”,生活也不怎麼寬裕的。這種小山村,進山、出山都得靠當地村民用摩托車運,所以跟他們打好關係很重要。
小富拿出幾瓶高度白酒,村長更是臉上笑開花。這個時候看出小富的作用來了,這種人自來熟,跟誰都能搭話,幾倍酒灌下去,村長已經跟小富稱兄道弟了。飯桌上笑語歡顏,從“西部大開發”聊到“怎麼獵野豬”,一時間非常熱鬧。
悶油瓶完全沒開口說話,吃了些東西就離開了。剛子則一直有點蔫頭耷腦的,只是喝悶酒。吳邪有點焦躁,他對這種應酬喝酒全無興趣,想起身走開,但又不放心把小海一人扔下,只好陪坐。小海似乎渾然不覺,完全是個醫生的樣子,只是勸村長老婆要多休息,不要動了胎氣。
小富見小海與孕婦說話,就順著恭維村長有福氣,這是第三孩子了。
誰知村長一瞪眼睛,粗著嗓門說:“有啥福!頭兩個都是陪錢的貨!這個還不知是啥呢!”
吳邪心裡大不樂意,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樣重男輕女的人!隨口問,“這邊沒人管計劃生意嗎?”
“有!咋沒有!”村長已經有點喝高了,舌頭有點直,“我們這裡規定,頭胎是女的,就能生二胎。再是女的,就不許要了!”
“那您這不是第三個……”小富問。
村長笑著拍了拍小富的肩膀,故意放低聲音說,“我那兩個丫頭,都沒給上戶口呢。以後有了兒子,把個丫頭送‘絕戶村’,不就成了!咱們是政府的人,不能違反政策!”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
吳邪聽得忍無可忍,天下居然有這樣的父母!為了要個兒子傳宗接代,連親生女兒都要送人。以前只聽說過舊社會有這樣的事兒,誰想到如今還能遇到!他抬頭正好看到村長老婆站在廚房門裡發呆,她的臉在陰影中,看不到表情,但是那挺著肚子僵立的姿勢,想必也心裡也很難過吧!
小富倒是好奇地問:“絕戶村?送絕戶村是什麼意思?”
“這只是個外號,曾經真的有這個村。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山裡,幾十年前,他們村裡突然鬧了一場傳染病,人死了一多半,活下來的也幾乎都生不出後代,只能靠過繼別人家的孩子,後來我們就把過繼小孩叫送絕戶村。”
“現在這個村還有嗎?”
“前幾年還有幾戶人家,後來也都遷走了。現在村裡就只省一個破小廟,據說還是古代的。”
“什麼廟?”豪斯看似不經意地問。
“那個廟也挺怪,裡面就有一個牌位,說是自古就有,供瘟神的。我們也不太清楚。你們幾位專家可以幫著考察考察,萬一真有些歷史,我們還能發展發展旅遊呢!”
吳邪他們幾個互看一眼,突然發生的傳染病、古代遺留的瘟神廟,恐怕這些跟五行刀冢有些關係,畢竟刀冢中的水墓裡面就是瘟神。
又閒扯了一些其他事,吳邪實在坐不下去了,推說酒喝多了,起身大家告辭。跟豪斯一夥人相比,小海跟吳邪要親近些,也跟著起來離席。
村長家跟他們住處其實相鄰,不過大門不在一個方向,要繞過一個小坡,走上十幾米的距離。這個小村當然沒有路燈,吳邪走在小海前面。沒走兩步,眼睛餘光發現路邊樹坷拉里似乎有什麼活物,個頭還不小。
村子裡不會有大野獸,吳邪拿手電一照,只見一個髒兮兮的小孩蹲在路邊,孩子顯然沒想到手電光會照到自己,顯然嚇了一跳,舉起雙臂擋住強光。
“誰家的小孩?別怕、沒事!”小海趕忙說。
這個孩子看樣子也就四五歲,頭髮亂亂地垂到肩頭,放下手臂,才看清是個小女孩。吳邪發現小孩子的臉上花花地、帶著淚痕,好像是剛剛哭過。看孩子覺得怪可憐的,吳邪摸摸兜,裡有有塊巧克力,這是以防萬一、補充體力用的,就隨手把巧克力送給小姑娘。
小女孩接過巧克力,看看吳邪,又看看小海,什麼都沒說,扭頭就跑向村長家的方向。
“可能是村長的女兒。”小海說。
“嗯。”吳邪心下嘆息,可能孩子聽到了村長要把女兒送人的話。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剛才看她的表情,卻很陰沉、憂慮,完全沒有小孩子的天真勁兒。“如果這次還是女孩,估計村長還會再生下去。”
“這回是男孩兒了。”小海苦笑著說。
“你怎麼知道!”吳邪吃驚地問,“也是算出來的嗎?”
“號脈,脈象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