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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魎不是同一個東西嗎?”吳邪沒聽說過這個。
“是同一種東西,我曾經考證過,但是各種記載並不相同。我猜測,它們是一體兩面的東西——同是一個神魔,但是有兩種面貌。”
“人格分裂的小鬼。”吳邪嘟囔道。
小海被白毛怪物抓傷了幾道,但是都不嚴重。在他消毒、處理傷口時,吳邪走到悶油瓶身邊,低聲說,“真有你的,居然想到裝粽子、嚇跑魍魎。”
悶油瓶望著天說,“只是試試。”
吳邪望向墓室的石門,希望那個魍魎真的被嚇壞了,別再來找他們麻煩。
“現在轉石棺嗎?”小海已經清理完自己的傷口,站在石臺前問。
吳邪剛要點頭,悶油瓶卻說:“還不成。”
“怎麼了?”
“它!”悶油瓶用手中的軍刺指向“玄冥”的石門。有一個東西,正帖著地面,從門口爬進來。
15。投降
爬進來的東西是灰綠色的,矮矮地帖著地面,就像一條大蜥蜴,但是那四肢和軀體,分明是一個人,腦袋上一張邪惡的面孔,正是附在小富身體上瘟神!
“蜥蜴”突然仰頭,脖子以怪異的姿態耷拉向一邊,只是勉強地轉過臉,那張人臉顏色發灰,絕不像活人,眼睛渾濁晦暗,勉強可以認出是小富。
看到小富,吳邪第一個反應是惱怒,攥緊手中的軍刺,立刻要衝上去宰了他。
“救救我……”小富用沙啞、微弱的聲音說,說完這句,他似乎已經耗盡的力量,身體完全趴在地上了,側著腦袋,用哀怨的眼神的看著吳邪。
“求求你們……”短短几個字,但是小富說得很慢,很虛弱。
吳邪沒想到小富會說這麼一句,所以停了下來。吳邪雖然恨小富,但是要對一個趴在地上求饒的人痛下殺手,他還做不到。
三個人誰都沒動,只是默默地看著地上的小富,悶油瓶的臉色格外不好,小海這個醫生,此時也沒有絲毫治病救人的念頭。
小富身上的衣服完全破爛成布條,跟瘟神的綠色“面板”混在一起,幾乎分不清哪裡是衣服,哪裡是瘟神的皮,總之一片灰綠。瘟神的皮囊擴大了,幾乎把小富整個人包括起來,只有小富的臉、手等幾個部位,還露出他自己的面板。
“讓我……讓我……解脫吧……”小富已經有出氣、沒進氣的樣子。
“你說過瘟神附體,是殺不死的。”吳邪冷冷地說,同時他心裡在想,小富這是不是裝的?他記得,在水墓時,悶油瓶擰斷了小富的脖子,但是小富還是飛快地逃竄了,並沒有要死的跡象。
“桀桀桀桀——”小富腦後的瘟神突然一陣狂笑,那個聲音,聽得吳邪背後發冷,小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我不成了……就要被瘟神完全附體了……咳咳!”小富咳起來,因為咳嗽,他發灰的臉頰上,泛起不正常的緋紅。他突然瞪大眼睛喊道,“我不要變成剛子那樣!咳咳……”
吳邪想起被神木纏身的剛子,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狀態。小富現在的狀況,確實跟剛子差不多,瘟神在他身上,他永遠也死不了,但是卻半人半鬼,還不如死了痛快。
“求你們!幫幫我,讓我解脫吧!”
“怎麼讓你解脫?”吳邪問。
“妖刀!”小富回答,同時眼睛看向墓室中間的石棺。
“石棺裡面真的是妖刀?”吳邪問。
“裡面是吟月妖刀。妖刀可以殺神,只有這把妖刀才能把我和瘟神分開。”
吳邪看著小富,小富的頸骨被悶油瓶擰斷了,此時他身體趴著,但是脖子卻以很大的角度扭向一側,活著的人完全做不到的姿勢。
“分開以後,你會怎麼樣?”
“我?也許會死,也許不會。”小富無奈地說,“沒時間了,再拖下去,瘟神完全附體,我就徹底沒救了。”
吳邪對小富充滿不信任。雖然現在看來,他趴在地上顯得很可憐,但因為瘟神附體,刀砍、擰斷脖子都殺不死他,此時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處理”小富。吳邪看看悶油瓶和小海,悶油瓶面色冷峻,也不說話,而小海則等著吳邪拿主意。
“石棺要按五行轉動才能開啟,而石棺裡的妖刀,需要血祭才能使用。”小富說。
“血祭?你怎麼知道的?”吳邪問。
“瘟神附體後,我知道了一些關於這個墓的事……咳咳!”小富突然咳嗽起來。
這咳嗽似乎來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