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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人一起吶喊,反而根本聽不清話語。
與嘈雜的聲音同時頭部還感到一陣劇痛,吳邪懷疑自己被偷襲了,有把斧子從後腦勺批過來。他本能地抬手摸自己的後腦,但是巨大的噪音影響了觸覺,他根本摸不出腦袋是否受傷了。
用自己最後一點意志力,吳邪強迫自己抬頭望,他看到一個人影來到自己身邊。這裡沒有別人,來人一定是悶油瓶無疑。吳邪睜大眼睛,只見悶油瓶張嘴對他說著什麼,但是他整個腦袋裡充斥著巨大的嘈雜人聲,卻根本聽不到悶油瓶的聲音。
吳邪感覺手裡被人塞了一個樣東西,但是頭痛比較剛才更盛了,那種痛感,似乎來自體內,就像身體裡有根皮筋,一頭繫著大腦,一頭繫著腳底,皮筋緊繃得快斷掉了,幾乎要把腦子拽出來。
吳邪身體痛苦地向下彎去,雙手無力地向上舉,想要護住自己的腦袋,手裡的礦燈滾落到地上都沒有察覺。吳邪地面正向自己“靠攏”過來,他知道自己正在倒下去,但身體卻不聽指揮,根本站立不起來。
接著,吳邪看到地面猛的跟自己拉開一段距離,然後身邊有個人影晃動,隨後自己的身體開始向某個“漂浮”。
吳邪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明,剛才悶油瓶對他說話,卻什麼也聽到,現在又看不見了,難到自己已經又聾又瞎了?急火攻心,吳邪嘴裡嗆出一口血來,之前受的傷又迸裂了。
“吳邪!吳邪!”悶油瓶的聲音很急切。
“小哥……”吳邪虛弱地回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頭痛似乎減輕了一些。
“你怎麼樣?”
悶油瓶的聲音就在耳畔,吳邪努力睜開眼,但是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吳邪緊張地伸出手,抓到了悶油瓶的衣服,才確認小哥確實在自己身邊。
“我看不到了!”吳邪說。
“我就在這兒。”悶油瓶的聲音。
吳邪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涼而有力的手抓住了。悶油瓶就在旁邊,吳邪心裡一下子踏實了很多,頭依然痛,但是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大腦中嘈雜的聲音也消了一些,不像先前那麼厲害了。
“好點了嗎?”悶油瓶扶著吳邪坐到地上。
“嗯,好些了。”吳邪說,“咱們已經出來了麼?”
“對。”悶油瓶的回答很簡潔,之後開始在揹包裡摸索。
“哧——”地一聲,火摺子黃色的小火苗亮起來,吳邪立即重見光明,原來他並不是失明,只是他們現在身處一個完全黑暗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吳邪抬頭張望,發現他們在一個不大的石室中,四方的石室各有兩個門,牆上還有一些神龕之類的凹槽。
原來在地下神殿時,當悶油瓶拔出妖刀後,人頭串突然讓吳邪產生嚴重的頭痛和幻聽。悶油瓶把妖刀賽到吳邪手中,希望妖刀能剋制幻聽,但是吳邪卻連刀都拿不住,而且把礦燈也丟掉了。
按照壁畫,正常的祭祀程式此時應該砍掉一顆人頭,連線到人頭串上。那串人頭已經非常躁動不安,吳邪的狀況看起來非常糟糕。又把妖刀插回到石塔中,人頭串果然稍微安穩了一些,悶油瓶趁機架起吳邪,衝進開啟的石門,跑了一段,才到達這間石室。
“啊!”吳邪再次按住腦袋。本來好轉了一些的頭痛,再次襲來。
“稍等一下。”悶油瓶起身,走到牆壁的神龕,在那裡翻找了一陣,拿回一個雕刻精美的金色水壺。
“祭祀的最後,巫師還要喝一種東西,最終完成儀式,應該就是這個。”悶油瓶坐回吳邪身邊時,他擰開金水壺的蓋子,那壺裡,居然真的還有液體,“是祭酒。壁畫上特意畫了這個,應該是能驅除人頭引起的頭痛。”
悶油瓶並沒有直接把祭酒拿給吳邪,而是自己先嚐了一口,皺眉琢磨了一陣,才把壺拿到吳邪口邊。
吳邪雖然心想著祭酒保質期問題,但是敵不過腦袋欲裂的痛苦,湊著悶油瓶的手,喝了一小口。讓他意外的事,經過千年的祭酒,居然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不太濃烈的酒味中帶著一點苦澀,裡面可能摻雜了藥物。
酒喝下去後,頭痛的感覺果然緩解。悶油瓶也不吳邪他多喝,兩人只是默默地並肩坐著。
“好些了嗎?”悶油瓶仔細看著吳邪的表情。
悶油瓶抬手在吳邪下巴上抹了一下,擦去那裡的血痕,是吳邪受傷吐出血,還未全乾。吳邪看出悶油瓶擔心的神色,盡力擠出一個笑容,說自己好多了,但是臉色依然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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