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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砍掉了幾顆人頭,顱骨裡面有東西。可能是類似屍鱉的蟲,能控制一長串人頭。”悶油瓶說。
“對了,你剛才是從人骨塔裡出來的嗎?”吳邪想起自己昏倒前的最後一幕。
“人骨塔下面有個洞,跟下面相連。”
“那個東西會不會上來?”吳邪不禁有點擔心,他到不害怕,只是一想到那麼長一串人腦袋,實在是異常噁心。
“它好像怕上面的光亮。”接著,悶油瓶給吳邪和小海講起他翻過石牆後的見聞。
石牆後面,有一條通道,一直通到神殿地下。下面有一座規模相似的大廳,幾乎跟這個神殿的結構一樣,也是圓形的,中間有一座人骨塔,只是高度要低很多,而塔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有個圓洞,通著上面神殿的人骨塔。
下面也有很多壁畫,悶油瓶在檢視壁畫時,那串人頭就襲擊過來,悶油瓶跟它打鬥了一會兒,把它逼上人骨塔,它從圓洞躥到上面的神殿,遇到吳邪他們。
“地上和地下各一個神殿……”吳邪沉思了一下,“帝王陵墓,為了掩人耳目,有時會修一座假的影宮,但是這神殿為什麼也弄這麼一出?”
“下面的壁畫是月蝕。”悶油瓶說,“這處神殿的修建者,可能崇信日蝕、月蝕,上面的神殿是在日食時祭祀的,下面則用在月蝕時。下面有這個東西。”
說著,悶油瓶轉身拿過一個白色的圓盤。圓盤直徑有30厘米左右,2寸多深。潔白剔透,樣子很好看,看卻看不出材質。
吳邪把圓盤拿到手裡,這盤子頗有分量,質地細密,表面很光滑,但絕不是瓷制。對著光看,圓盤呈現出半透明的白色,,但那硬度,又絕對不是玉石,而盤子的直徑這麼大,更不會是象牙。
盤子泛出柔和的白色,真如皎潔的月光一般。
“是貝殼。”吳邪說。
他在古董圈裡混久了,曾見過一隻古代的男子髮釵,那釵上就鑲著這樣的東西。髮釵的主人地位顯赫,在亂世時曾經統治了小半個中國。而據淘出它的土夫子說,髮釵顯然是主人的心愛之物,戴在屍身上的。後來找過不少人掌眼,最後還是一位琉璃廠的老太爺認出這東西,說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貝殼。
“貝殼……”小海若有所思,“給我看看。”
小海拿過盤子正背面仔細看了半天,開口說,“這是方諸。”
“方諸……”吳邪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耳熟,“是陰燧!”
當年爺爺吳老狗經常帶著吳邪一起念古文,正經的沒記住多少,但是各種逸聞怪事卻印象深刻。吳邪想起《淮南子》裡說過,用陽燧對著太陽就能生出火,而用陰燧對著月亮,則能生出水。
“陽燧其實就是凹面鏡,聚匯日光,在焦點上能點著火絨;而陰燧傳說是一種大蚌,但卻沒人見過實物。”小海說,“如果這裡是祭祀日蝕和月蝕,那麼,這個貝殼,應該就是就是能在月光下生出水的陰燧,也叫方諸。”
“陽隧生火是光學原理,但是月光怎麼可能生出水來?”吳邪說,“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古人為了配合陰陽學說,杜撰出來的東西。”
“是不是杜撰我也不能確定,但是這樣的貝殼確實很少見。”小海說。
“先不管它是不是陰燧,咱們怎麼出去呢?”吳邪轉向悶油瓶,“下面還有什麼通道?如果真是祭祀場所,應該有出去的通道。”
“有一道石門,但是打不開。”悶油瓶說。
“呃?”吳邪和小海同時看向悶油瓶。
“恐怕是要用特定的方式才能開。”
“就像廣西的張家樓和四川的山洞那樣,需要密碼什麼的嗎?”吳邪問。
悶油瓶遙遙頭,頓了一下才說,“下面的壁畫更加寫實,畫面是一個祭祀儀式。也許是要進行一次祭祀,那道石門才能開啟。”
悶油瓶的語速比平時慢一點點,看樣子他也不是十分確定。
“那我們一起下去看看!”吳邪說著就想起身,身體剛往起抬,就感覺胸口一陣悶痛,只得坐了回去。
“我和小海下去看,你等在這裡別動。”悶油瓶又轉向小海說,“我牽制那串人頭,你仔細研究一下那壁畫。”
小海點頭答應。
兩個從殘存的人骨塔下去時,悶油瓶又回頭看了一眼吳邪。吳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他感覺悶油瓶似乎有什麼事隱瞞。
雖然悶油瓶一向惜字如金,從不多說一句話,但是自從兩人生活在一起後,相互間都是非常坦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