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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皺眉,又問道:“那你提到的妖怪,是什麼?”
至尊寶死死掰著東方不敗的手,臉色一片青紫,眼珠子都快被勒得蹦出來了:“前幾天,我們寨子裡來了一隻蜘蛛精……咳咳……比人還大,但是,被我們打跑了,咳咳……救命啊,女俠,我、我要死了!”
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知道那兩隻女妖的真身。東方不敗想了想,忽然轉頭,眉角輕揚:“喂,我快要掐死他了,你還坐著不動?”
法海慢慢睜開雙目,黑暗無波,藏在衣袖中的雙手緩緩握成拳——忽然,一道勁風從他袖中劃出,竄到至尊寶腳下,盤旋不散,至尊寶只覺腳底有了依靠,窒息感漸漸散去,趕緊低頭看了一眼,險些嚇得淚奔:“空、空空空……空的?有鬼啊!”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忽然手上一鬆,至尊寶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捂著屁股半天回不過神來。
法海再次緩緩閉上雙目,安靜打坐。
東方不敗皺眉看了他良久,久到至尊寶已經開始用狗爬狀向外逃,他才一手掐住這笨土匪的後頸,再次將他拎了起來:“你聽著,你若想活命,必須幫我們做內應。我們查清那兩個女人的目的便會離開——要是你不聽話,後果,你很清楚!”
至尊寶被揪得頭皮都發疼,抽搐著半張臉求饒道:“可是、可是,要是被她們知道的話,她們也會殺了我的啊!”
“她們跟我不一樣,她們殺人利索,而我們殺人——”東方不敗眸光一轉,無限風情,“喂,坐在那邊的那個,別裝死,這回又輪到你了。”
法海靜看前方,裂成兩半的斧頭叮鈴一聲被踢到他的腳下,法海伸出手指,在斷裂處一劃——在至尊寶險些瞪得脫窗的眼珠子之前,那截斧子竟然又恢復如初。
至尊寶的臉已經紫了:“妖怪……你們是妖怪?”
東方不敗猛然一拉他的頭髮,至尊寶只能以艱難的下腰的方式倒著看那張美麗卻殺氣騰騰的容顏,東方不敗舉起另一隻手掌,冷笑道:“你若是不聽話,我可以讓你前一刻死得四分五裂,下一刻複合得完好如初,如此來來回回十幾次,如何?”
至尊寶想象著自己跟積木一樣,被人分裂開再拼起來,又推到再重搭一次……嘴巴越張越大、越張越大,舌頭不受控制地飛速打結:“遵遵樽遵遵~~~~命!”
這聲長長的拖音伴著紛飛的唾沫,實在噁心人,東方不敗果斷放手,至尊寶宛若火燒屁股一般一溜煙跑了出去。
東方不敗撣了撣沾了草灰的紅裙,而後翩然一個轉身,走到法海面前,略略彎下腰,一手撥開他斗笠前的黑紗,直視那雙冰冷的黑漆漆的眸子:“和尚,你怎麼了?從那個小流氓進來開始,你就不大對勁。”
法海抬眸,與他對視,卻只有輕輕飄飄的一句:“施主,貧僧無事。”
“你這叫無事?”東方不敗冷笑一聲,忽然一掌拍向支撐茅屋的木柱,十成的內力,木柱瞬間斷裂,沾著零零碎碎瓦片的屋頂緩緩傾斜,而後,嘩啦一聲,傾瀉而下,一片塵灰。
“東方施主!”法海大驚,在房屋倒塌的前一秒一把抓住東方不敗的手腕,心中飛快地念起了法咒,一瞬間,二人來到了一處空蕩蕩的山洞之前,走的不遠,還能聽到不遠處那一聲駭人的巨響。
法海放開東方不敗的手,摘下斗笠,盤腿坐到山洞旁那塊涼石之上,拂塵從袖中取出,搭上側臂,拂塵長長的白鬚拖落在地,映著清冷的月光,顯出一片聖潔之色。
東方不敗眯眼看著他,忽然坐到他身邊,看著天空中微紅的鉤月,故作不經意地嘆了一聲:“和尚,佛家戒七情,即貪嗔痴恨愛惡欲。可是,嫉惡如仇,是恨;以武欺人,是嗔;厚此薄彼,是痴。至於欲,你想要斬妖除魔、普濟天下,難道不是欲嗎?”
法海手中不知何時挽上了一串佛珠,晶瑩剔透,宛若水晶之骨。玲瓏的佛珠緩緩轉著,法海的眸光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施主,貧僧也不過是個凡人。再說,不入紅塵,又怎能看破紅塵?”
不知怎麼的,聽到法海這句話,東方不敗的心情赫然好了很多,抿嘴笑道:“白素貞說你已經達到了佛我合一的境界,根本沒有人的感情。不過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太傻了,傻到根本什麼都不懂。”
法海手中緩緩轉動的佛珠悄然一滯,隨即又不著痕跡地繼續轉著,俊美的和尚同樣看著天上那彎新月,眉目間露出一絲微弱的迷茫:“貧僧剛出生便遭父母遺棄,幸得金山寺老住持所救,一直在山中生活。直到入了塵世,才發現很多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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