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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不知道白蛇姐妹正背地裡議論他,他正想著剛剛到白府的路上,人聲鼎沸、熙熙攘攘,來回的書生、腳伕、菜農、小販……呦呵陣陣,每個人都是那般忙碌,每個人都是那般的平凡。
這裡是臨安,也就是他所在的朝代的杭州。這裡沒有日月神教,這裡甚至沒有武林。東方不敗是武林的大魔頭,可是他的心已經冷了,在黑木崖上已然動了歸隱之心,到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做個普通人,與兩條美豔而單純的蛇精相伴,隱居於世外桃源般的小鎮,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那麼,一撩池水,任由晶瑩的水珠打溼還未乾透的紅袍,東方不敗笑著決定:在他發膩厭煩之前,就留在此處吧。
4第四章
金山寺位於西湖之側,被層層疊疊的佛陀雕像拱衛著,矗立於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與世隔絕,莊嚴而悠遠。
金山寺內有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佛窟,以便得道高僧們靜心凝神研習佛法。最深處的洞窟之中,法海盤腿靜坐於宏偉璀璨的金佛腳下,一襲如珠如玉的雪白袈裟垂在身側,十指修長,如凝固般的勾勒出佛性本寧的光弧。
光弧流轉,金佛的唇邊彷彿閃著和善的微笑,但燭影婆娑間,微笑彷彿又變成了譏諷的嘲笑。
法海雖在打坐,但內心並不寧靜。雙目儘管緊閉,但深映入眼簾埋入心底的都是那片刺目的鮮紅,在漆黑的雨夜中如血一般的鮮紅,絢爛得逼人。紅色如雲霧般瀟灑地飄過,那是一件鮮豔的紅袍——紅袍之下有什麼?
晶瑩光滑的脊背、白嫩光澤的頸窩,大片裸|露的肌膚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裹胸長裙之內,大雨滂沱,長裙被打溼,漸漸變得透明,異常的貼身,甚至勾勒出胸前粉紅鮮嫩的兩點……
“啊……”法海陡然睜眼,額頭低垂,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脖頸側剛硬的線條流入衣襟、滴入石地,一向清心寡慾的大師心神盡亂,心中口中盡是兩個字,“心魔,心魔!”
——若不是心魔,他怎會被迷惑?佛家戒色,可那根本不是色,因為,那根本不是一個女人……
想到那個美得勾魂攝魄般的紅衣男人,法海的手指陡然一緊,迅速轉身,虔誠地對著金佛躬身,喃喃道:“我佛慈悲,願佛法大乘,助我戰勝心魔、渡過劫難。”
金佛無言,但其眼下的金箔卻忽然剝落,一點點,一層層,宛若釋迦落淚般,不知道是憐憫世人的作繭自縛,還是哀嘆佛法的終有盡頭。
法海睜大雙目,靜靜看著這一切,忽然,袈裟一甩,陡然轉身:“我佛慈悲,紅塵事,自當紅塵了。我於紅塵之中歷劫,自當親自渡此劫難。”
心魔源於繁雜擾絲,源於信念的不堅定,法海走到陽光之下,從身後掏出收妖的金缽,見那雪白的蜘蛛精還俯臥在內,不禁嘆道:“蜘蛛,當日我廢你百年修為,今日我為心魔所困,果然是善有善果、惡有惡果。我應當放你離開,可你的百年修為卻難以抵還,還有那串靈臺寺大金佛的佛珠——既然失於我手,我自會為你尋回法寶。”
蜘蛛彷彿陷入了沉睡似的,一動不動,不知是真的沒聽見,還是根本不相信。
法海又嘆息一聲,快步走出金山寺,走到後山一棵茂密的菩提樹下,躬身傾倒金缽,看著蜘蛛不可思議地抬起了頭,不禁笑道:“金山寺罡氣太重,不適於妖靈休養。此處菩提樹的佛光會補充你的元氣,你且在此靜候,我去去就來。”
蜘蛛悄悄探出了一隻爪子,見法海依舊不動,才小心翼翼地從金缽中爬出,蜷縮在菩提樹的樹根之下,對著法海輕輕點了三次頭,法海明瞭:“阿彌陀佛,蜘蛛,願你我都能度過此劫,他日再並肩飛行。”
法海收起金缽,撫著雪白的拂塵,毅然雙目投向不遠之處的紅塵,法力無窮目,一瞬間看穿熙熙攘攘的人世間,凝眸道:“箭橋,雙花坊,白府。”
此時,白府中正傳來一陣陣嬉笑之聲,白蛇青蛇兩姐妹歡樂地泡在溫泉水裡戲水玩耍,你掐我一把,你撓你一下,喝著玉手,瞄準對方的癢癢處,咯吱咯吱著,自己也反而被咯吱了,小青的蛇尾已然顯露,白素貞則繞在她身側,嬌聲笑道:“看你看你,尾巴又露出來了,瞧你這定力!”
“啊,姐姐,饒命啊,不要再欺負我了!要不然,我上半身也要變了!”小青被白素貞攬在懷裡撓癢癢,全身酥軟得不行,雙手和蛇尾噼裡啪啦地拍水,禁不住地不斷求饒。
“就欺負你,反正,也沒人看見——”忽然,白素貞兀自停了手,將被撓得暈暈乎乎的妹妹護到身後,自己扶著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