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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邊,蹲下,如貓兒洗臉般抹了一把溼乎乎的臉頰,皺眉細看:“季高呢?”
白玉堂頓時眯起一隻眼睛仔細往下瞅,可坑裡黑乎乎,再加上冰塊會反光,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自言自語著猜測:“如果這坑裡是冰的話,那季高在哪裡?如果這坑裡是季高的話,他該不會已經被砸扁了吧?”
東方不敗遠遠看著坑洞,忽然轉頭:“和尚,剛剛該不會是……”
法海面色凝重,很是肯定:“遁地之術,那個季高是被帶走的,但奇怪的是,沒有留下妖氣。”
“難道……是一夥的?”先前為吸取陰氣而姦汙姑娘的惡妖,和之後為設局做餌毒殺姑娘的惡人,可能是一夥的?
——可若真是一夥的,為何季高還要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設局謀害開封府眾人?
法海也深感疑惑,但看著展昭和白玉堂還在研究那個坑洞,忽然搖了搖頭,拉上身邊之人的手腕,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
縮地成寸,一刻便是千尺,轉眼間二人便來到了某個破落的小屋之前,法海推開房門,就見一雙隨風晃盪的雙腿——房梁之上,繩圈之中,一個乾瘦的中年男子歪著腦袋,舌頭伸的老長。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意識到來得太遲,法海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
東方不敗上前仔細檢視:“這個該是負責驗屍的仵作,他隱瞞了那些姑娘死亡的真相。你看他的舌頭髮紫,他也是被毒死的。季高此人果然是心狠手辣,難得一見的心狠手辣。”
察覺他話語中暗含的慨嘆,法海皺了皺眉,忽然再次拉住他的手腕——這是,正是金山寺前,月色明亮,西湖平靜,湖風清爽,將寬大的僧袍吹得飄揚如帆,法海正對著深藍色的湖面,久久不做聲。
東方不敗抱著手倚在樹旁,挑眉問道:“和尚,心情不好?”
法海遠眺遠方,搖了搖頭:“貧僧只是沒想到,此事竟然如此盤根錯節……而且,查到現在,貧僧發現,人比妖物更加邪惡。”
“我早就說過,妖精比人單純得多。要不然,白素貞怎麼會看上許仙那個傻子,白晶晶又怎麼會被至尊寶那個小滑頭耍了幾百年?”
法海沉默,沒有承認,同樣也沒有否認他的說法。
看著這和尚難得的失落的模樣,東方不敗轉了轉眼睛,忽然笑道:“和尚,無論如何,從你的立場出發,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法海終於回過頭來,皺眉:“何意?”
“很多時候,想救一個人,比殺十個人都難。”東方不敗走到他身邊,眉眼微揚,嫵媚中暗含誘惑,“所以我才更喜歡殺人。”
提起這個,法海忽然想到,今天在義莊中,東方不敗起初確實是下了殺手,但後來,又確實是放過了那個弓箭手,不禁疑惑:“東方施主,雖然你經常以他人之性命威脅貧僧,但是果真開了殺戒,貧僧只見過一次。”就是在荒谷竹樓中,自己中毒時,此人飛快地甩出幾枚金針,狠厲地釘死了那隻蜘蛛精
“因為我漸漸發現,殺人沒什麼意思。”東方不敗遠眺著西湖,敞著衣襟享受著絲絲湖風,“相比之下,還是逗你比較好玩兒。”
“‘逗’我?”法海看著他暈著月光的側臉,心裡不由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如這湖風輕微,又如輕觸琴絃……唯一確定的是,原本的心情,真的豁達了許多。
——所以,這算是安慰嗎?
……
義莊之中,發現那兩人又溜了,白玉堂隨便找了塊廢棄的裹屍布,將那個黴催的弓箭手捆了個結實,再順手拴在了棺材旁邊,正對著一具青紫的女屍——不理會剛剛從鬼門關溜回來的弓箭手是如何害怕如何慘叫,拽了拽捆龍索,沒反應,又拽了拽——這貓還沒反應?
展昭正對著棺材,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明顯的陰鬱。
義莊裡頭都是冰,全身還溼的透透,白玉堂可呆不住了,伸手揪了揪圓圓的貓耳朵,皺眉道:“貓兒,別多想,這不是你的錯。”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算了,我們走吧。”兩人默契地飛出義莊,又不默契地你走東我走西,白玉堂拉緊捆龍索,齜牙:“貓兒,官府裡頭指不定有多少季高的爪牙,你現在過去,根本就是送死!”
展昭也拽緊捆龍索,神色堅決:“季高從來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只怕那些人已經被他滅口!”
白玉堂咬著牙,一寸寸拉近捆龍索:“那你去做什麼?給他們收屍?”
展昭堅持著一寸寸拉回:“現在臨安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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