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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啊!”
季高再次執起了牛角哨子,詭異而刺耳的聲音拖得長長,毒人彷彿受了刺激似的,四肢顫動,零落的腐肉伴著半露出體外的骨架咯吱咯吱著,尖利的指甲深深摳入地面,原地上的一塊塊草皮被扒開,一塊塊,一片片,殘缺不全,宛若凌遲一般。
法海倚在高高的樹冠之間,將其下兇險的場景看得分明,眉頭一皺便要掃出拂塵——忽然,手腕被人緊緊抓住,東方不敗三指掐在他的脈門處,輕挑著帶笑的眉眼,手指微微用力:“等等,和尚,戲還沒演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法海感覺到脈門處輕微的酸脹痛感,皺了皺眉,忽然五指一張,雪白的拂塵竟然瞬間換到了另外一隻手中,卷出一道圓圈中的白色波浪,蜿蜒著從後方迅猛地竄出,眼看就要襲向毒人!
東方不敗忽而冷笑,沒有去抓他另一隻手,也沒有出手點他的穴道——鮮豔的紅袍如幻影般掄了半個飛旋的圓圈,法海只覺眼前如光怪陸離的血光劃過一般,一瞬間只覺眼前的光景令人暈眩,就在這一瞬間的怔愣時,帶著清冽的酒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唇邊瞬間滑過一抹溼意,如春風拂柳般,輕柔卻令人迷醉。
法海愣住了,手中的拂塵也宛若僵住般斂住了殺氣,東方不敗作弄成功,懷著滿心的壞笑,下巴倚在他肩膀之上,微微側著頭,眼中滿是狡黠:“聽我的,再等會兒……他們一定會感激你的。”
法海愣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可沒等他開口問,就聽下面的白玉堂忽然大喊一聲:“等等,季高,我還有話沒說!”
季高果然放下了哨子,陰森的眼神在他身上轉來轉去:“怎麼,白五爺莫不是想求饒了?”
“切,誰求你?你聽得懂人話嗎!”不去想他這句“臨終遺言”是不是又把季高氣了個七竅生煙,忽然轉頭握緊展昭的手,恨聲道,“你這傻貓,我告訴你,在你還想著怎麼折騰你的九條貓命的時候,我已經可以為你死了!”
展昭本以為他是想激怒季高鑽空子偷襲,本來沒當回事兒,可沒想到這耗子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愣:“白玉堂,你……”
對面的季高也愣住了,趁著這瞬間的機會,白玉堂一把將捆龍索塞到展昭手心,身子一沉,反身以握刀的姿勢橫劈開畫影,瞬間斬斷了兩個毒人的四肢!
飛身掠起閃過四濺的毒液,白玉堂還不忘大吼:“貓兒,抓住他!”
季高一驚,立即要逃,可展昭已然如一道紅影一般閃了過來,捆龍索刺溜一聲竄若長蛇,緊緊捆住了季高的手臂——捆龍索的另一頭緊緊繫在展昭手腕之上,展昭一手鉗著季高,一手揮開巨闕,回頭衝白玉堂大吼:“把毒人引到我這邊來!”
可白玉堂已經陷入了更深的包圍,貿然的出手讓他成為一眾毒人的心頭只恨,眼見樹上的毒人飛躍而下,那隻泛著青光的利爪就要劃上白玉堂的肩頭……忽然,非常輕微的破空之聲,一枚細細的銀針刺入白玉堂和毒人之間的縫隙,凌厲地刺穿了毒人的琵琶骨,而後,拖曳的長長紅線向後一拉再一彈——
半空中傳來大喊:“小貓,低頭!”
展昭下意識地低頭,就覺一個黑黑的東西貼著他頭皮飛過,直直撞上跟他捆在一起的季高——“啊……”痛苦的慘叫,季高瞬間臉色灰白,因為毒人不僅將他撲倒,一整隻尖利的爪子甚至直直刺穿了他的肩胛骨,穿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錐心的痛感頓時傳遍全身,但更可怕的還是毒人身上的劇毒,季高瞬間臉色慘白,他已經可以想象,不出半天,他就會如得了瘟疫的人一般慘死!
可是,東方不敗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又是幾枚銀針刷刷飛來,精準地扎入季高全身的七處大穴,劇痛襲身,季高來不及慘叫,就見一個漂亮卻罡氣駭人的人出現在面前,居高臨下,周身暈著鮮豔的血光:“季高,我封住了你的血脈,暫時不會毒發,但是你會痛得宛若經脈盡斷——你是想慢慢地疼死,還是想幹脆地毒發而死,還是、乖乖交出解藥?”
季高顫抖著嘴唇,蒼老到萎縮的眼皮哆嗦著,完全不敢相信——他廢了大量心血培養出來的毒人,竟然想陷入了火藥大陣似的,一個個全身燃起了熊熊火焰,燒成火團,而後……“砰”得一聲,爆炸霹靂,毒人全部炸成了一團團黑漆漆的灰燼。
東方不敗頭都不回,只是微微翹起唇角:“和尚,你不妨數數,你手上已經落了多少條人命。”
法海皺了皺眉,忽然搖頭道:“不會比你多。”
東方不敗回頭,挑眉一笑:“差的遠呢,繼續努力~”
白玉堂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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