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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想了想,忽然挑起嘴角:“東方兄,你下的注絕不是那個書呆子。”要不然,就不會對那和尚說出那番話。
東方不敗頷首,笑意桀驁:“確切地說,我只對那隻小兔子下了注。”
“貓兒下的注是他自己。”白玉堂把玩著畫影,又再次挑眉,“東方兄的一位‘朋友’下的注則是那個叫許仙的書生。”
“應該說,是我提醒她去下的注,有備無患而已。”東方不敗矯正著,卻又疑惑,“小老鼠,聽你這意思,似乎,你跟‘貓兒’的賭注不同?”
“上賭場可不能帶貓,要不然,逢賭必輸!”白玉堂不顧展昭的怒瞪,忽然轉頭,笑得邪氣,“東方兄,白爺我就押你那注了!”
“那就多謝白爺賞臉。”東方不敗好笑地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進入後堂——卻又忽然一轉頭,若有所指:“小老鼠,你明明下的是我的注,可為何偏偏坐在此處陪你的‘貓兒’一起‘等死’?”
白玉堂頓時一怔,展昭也同時詫異地側過身子,可東方不敗的身影已然消失於後堂的木門之外,飄然無聲。
空空的大殿再次陷入沉寂,展昭與白玉堂背對背坐著,皆是手按寶劍,一言不發。良久,展昭忽然側頭,低聲問:“白玉堂,你真的相信這個‘東方’?此人武功詭譎,出手狠戾,心思更如季高一般詭異難測,只怕不是善茬兒。”
白玉堂也側過臉,看著這貓眨巴眨巴的黑黑的大眼睛,不由輕笑:“現在他是唯一的線索,再說了,貓大人你半信半疑,我就得擺出個更相信的模樣。反正是下賭場,兩邊都押,怎麼都不會輸。”
展昭看著他耗子似的賊笑樣兒,不由挑了挑眉,溫文爾雅地噎了回去:“白五爺縱橫賭場,展某佩服。但是,既然押上了,為何不跟上?難不成,白五爺在賭場上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紙、上、談、兵?”
“死貓,我這是不放心誰啊!”白玉堂瞬間惱羞成怒,“就留你一個在這兒,萬一來了一幫妖精,爺到時候是不是要一個個開膛破肚來搜你一具七零八落的貓屍!”
“白耗子!”展昭握緊劍柄,咬牙,“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我不跟你打!”
“懶得跟你打……貓兒,不對,外面有動靜!”白玉堂忽然跳了起來,手指按在劍柄之上,隨時準備拔劍!
展昭的貓耳朵早就豎了起來,巨闕在手,兩人背靠著背,肅立防備:“好像是鳥的聲音。”
展昭話音未落,只聽一陣嘈雜的“嘰嘰喳喳”聲,十幾只五彩斑斕、碩大凶猛的鳥兒俯衝而下,尖利的長喙劃過亮光,宛若利器一般,兇狠地襲來!
巨闕與畫影同時出鞘,精湛的劍法四散而下,鳥兒嘶叫著紛紛躲開,繞了一圈又重新襲來。一時間,各色鳥毛紛紛飛落,零落在空曠的大殿之中。
“這樣打不是辦法,劍不夠長!”白玉堂靠著展昭的脊背,低聲,“貓兒,我託你上去!”
“你自己小心!”展昭也輕聲回應,而後立即運功騰起,白玉堂一手挽出劍花掃飛兩隻鳥兒,一手抓住展昭的小腿,運足真氣將他再次向上一託——展昭瞬間越到鳥兒之上,在鳥兒反應過來之前,身形一轉,足尖一踏,“嘰喳”幾聲,兩隻成了借力點的可憐鳥兒便被|乾脆利落地踹下了地。
白玉堂眼疾手快,畫影一挑,瞬間將兩隻小鳥戳成了鳥肉串串,展昭借力再次飛踏,不一會兒,地上又多了好幾只暈頭轉向的鳥兒,全部被白玉堂斬殺當場,血濺大殿,好不可憐。
僅剩的兩三隻鳥兒不再那麼難對付,展昭落至地面,白玉堂衝他笑:“貓就是貓,抓鳥果然有一套!”
展昭挑眉一笑:“捉耗子更有一手!”
“貓兒,你又找打!”
“……先打鳥!”
前殿小貓小鼠打鳥打得不亦樂乎,後殿的正堂中,東方不敗靜靜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養神。
四周忽然轉起一圈圈微風,輕若漣漪,一道道、一圈圈地四散而來,東方不敗靜坐如鐘,暈著飄忽燭光的唇線微微揚起——忽然,兩指一探,指間夾住一截破空而來的尖利斷藤。
指尖一捻,斷藤瞬間被碾成碎末,東方不敗冷笑:“在我面前用針!”
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話,四面八方忽然襲來成千上萬枚細如銀針的斷藤,東方不敗猛然起身,振開衣袖,真氣如颶風捲出,斷藤瞬間被掀翻——可是,一批被掀翻,還有另外一批!
東方不敗用指尖彈出道道真氣,目光卻看向最後的禪房的方向——正是法海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