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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管汗青編了?不管枺��懇膊還苣閾睦M的武林了?」
「現在白蓮只想早日治好你的腿傷,只想守在你身邊照顧你。」
青陽子摚�指耖_白蓮梳頭的手,斥喝:「青陽子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彎身拾起被青陽子摚�淶氖嶙櫻�終f:「等等幫你剃剃臉好嗎?」青陽子久不修邊幅,臉上,腮上毛茸茸的。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堂堂一個武林名宿清香白蓮素還真做這些替人梳髮、刮鬍剃鬚卑下的事,不怕讓天下人笑話嗎?」
「能夠不管你嗎?如果你仍是當初意氣風發的青陽子,白蓮何須擔憂?但是你現在灰心喪志,萎靡不振的模樣,白蓮看得心痛啊!更何況你是為了續緣…」
「那麼你現在會出現在這兒,是因為你心裡愧疚,才想照顧我這殘廢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是不是?」青陽子咄咄逼人。
接二連三遭逢人世的無常,令素還真覺得很累,心力交瘁得連反駁青陽子的氣力都提不上來。只是淡淡地說:「白蓮不怕被人笑話,是因為你是青陽子。」
青陽子很是感動,卻也更加自慚,垂首不語。
「也許素還真真是不祥之人。」素還真模樣淒楚地悲嘆。
「你胡說八道什麼?素還真就是素還真,不是什麼不祥之人。」
「青陽子也就是青陽子,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殘廢。」
倆人默然相對,無語凝視。
「白蓮已經洠в惺顫N可以再失去了…」眼淚湧出,成串滾落,喪子後悲傷消瘦,原已過於白皙的面容益發憔悴,現在居喪的樸實裝扮就又更加惹人憐。
青陽子忍不住伸臂摟過他纖瘦的身子,「別傷心…」輕輕吻去淌落白蓮雙頰的淚水,再移到他柔軟的唇瓣,輕渽s濃情的一吻。
張著濕潤的大眼凝望青陽子,抽抽噎噎地,「你、你的…鬍子、扎得我好難受…」
「聽你的,颳去便是。」
想從青陽子的懷抱掙開,但卻被越束越緊,「你…」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一直想再這樣好好地抱著你,發了瘋地想你。如今,你就在我的懷裡,卻…」
「白蓮亦是。但是…劣者居喪中,不宜…不宜…」
青陽子放開了素還真,苦澀一笑,「青陽再對你有所遐想,才真是不宜。」
「厭煩了白蓮?」
別開臉去,不看素還真,「是青陽自慚形穢,已洠в匈Y格擁有白蓮。」
「原來你所說的愛,竟是如此容易為外在環境所動搖…」素還真幽幽的,氣息奄奄低喃。
「現實是很殘酷,我不能假裝自己還能行動自如,不能假裝自己還可以對你有所幫助。」
「不管劣者如何解釋,你也不會相信白蓮只要求你能像剛剛那般擁抱安慰就夠了。」
是啊!究竟為什麼而來?此刻的青陽子一點也不瞭解,也根本無心去明瞭,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境中。
青陽子仍舊沉默。
空氣似乎是突然凝滯,令人感到窒息的痛悶,難受得教人想流淚。
「當初任白蓮心碎念斷而亡就罷了!」素還真痛心地轉身離去,奔至門口又急止,「不管如何,素某相信你會迴心轉意的,也一定會治好你的傷。」說完,砰地關上青陽子的房門離開。
淚,終究還是抑制不住。隨掩上的門,墜落…
儒園畢竟還有外人,實不該任自己這般軟弱,教人看得笑話清香白蓮。素還真拉袖拭乾淚水,強壓下內心的傷感。
走出青陽子的房間,素還真一路跌跌撞撞,腳步虛浮,感覺虛弱得似乎隨時會倒下。
正在廊下掃地的啞奴,見狀丟開掃帚擔心地驅上前。
「無妨。」扶倚著廊柱,素還真微笑道:「多謝關心。」
自在晨光中乍見素還真,啞奴驚為天人,覺得真是舉世無雙的容姿。啞奴自小生長在窮鄉僻壤,自知身份卑微,形貌又醜陋,從未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與這般尊貴,美麗的人相近,感到萬分榮幸,而且素還真待他又十分親切和善,啞奴對他更加傾慕崇拜。
雖然對照料青陽子之職不敢稍有怠慢,但是對素還真更是特別關心注意,很希望能多些機會接近他、侍候他。可惜素還真總是謙恭有禮,從不把啞奴當下人看待,自然也不願差役啞奴。
「咿——!」啞奴擔憂地。
「你去照拂青陽,順便勞煩你幫他整理整理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