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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德的眼睛虛掩著,似閉非閉,他的意識很薄弱,大概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他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
“阿諾德……親愛的……寶貝兒……打起精神!!”徹底昏過去之前他聽見斯佩多在自己耳邊低語,淺淺的鼻息噴得他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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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多君,剩下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你不用這麼……這麼的極端,我們可以選擇更好的辦法,你說是不是?”雨守這麼說著,表情看起來平和而又溫和,不帶半分惡意。
“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直接上吧!”嵐守似乎很生氣,弓箭早就準備好。
“我們……我們回去吧……”抱著頭瑟瑟發抖,眼淚不止的這位是雷守。
“究極地加油吧!願主保佑我們。”這位是晴守。
火焰在燃燒,像一隻只從地獄猙獰著伸出來的巨手,尖叫聲和著各種各樣叫人絕望的燒焦的聲音在空氣中綿延不絕。天色很昏暗,被火光映得通紅。
在蘭特最高的那棟建築上,藍色頭髮的少年發了瘋似的抱著懷裡的人放肆大笑:“死掉好了……一起死掉……你們這些汙穢的人們……”
接著他低頭,吻了懷中人的臉,“吶,阿諾德,我現在要開始救你了。”
“住手!!”嵐守的聲音很大,但傳不進斯佩多的耳朵裡。他發了瘋似的,嘴裡不停地念著某一句類似於咒語一樣的東西。他四周的火焰越燒越旺,最後完全吞噬了四周的建築物。
幾道彩光閃過。一切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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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原來就是這樣,我還以為什麼。”異眸少年打了個呵欠,似乎對睡前故事極為不滿,“就是因為聽這個無聊的故事,我錯過了和恭彌在一起睡覺的機會。”
“死小子!”斯佩多氣惱地使勁彈了一下少年的額頭,“你就不能偶爾陪著我一起感性一下嗎?”
少年轉過頭的時候光線映著他流光溢彩的異色雙眸,“您很堅強。”
斯佩多微怔,接著會心地笑出來:“謝謝。”
“所以我現在可以回去陪恭彌一起睡覺了嗎?”
“……你這個混小子!!”
—《幾世紀的重響》End—
番外2:撒謊的梧桐(補完)
入江正一擺好姿勢彈奏完最後一曲,準備離開。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喲~少年。”玩世不恭,尾音上挑。
入江正一回過頭,身後的人衣著華麗,相貌英俊,笑起來兩隻眼睛彎彎像月兒。
這是兩百年前的英國牛津,這是一個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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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了很長時間才決定豁出去,把自己的願望說出來。卻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對。飯桌上姐姐拍著桌子說:“正一,我們家境不錯,難道你想去街上為達官貴人彈奏三味線?”
然後正一低著頭,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這是他從小到大一直懷揣心中從未發生過變更的夢想。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了看爸爸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臉,鼓起勇氣回答道:“我……我是想學習西洋樂器,然後留洋。”
爸爸終於忍不住把手裡的筷子扔到桌子上,發出極大的聲響,正一肩膀抖了抖,撫了撫鼻樑上的眼鏡,然後努力抬起頭讓自己正視他。中年男人的聲音分外低沉,給人以壓抑的感覺,“你不要太放肆了。”
正一把頭埋得更低,他的鼻尖快要觸到自己的胸膛,愧疚使他抬不起頭,卻又變得分外勇敢,他站起身,雙手握成拳頭說:“我自己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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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家人覺得像他這樣從小被嬌生慣養的人想要自費留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什麼夢想啊也不過隨便說說罷了,反正小孩子不都這樣嗎?但正一不一樣,在那天晚上他把自己存了好幾年的錢拿了出來,然後買了一張船票。
“想去哪兒?”售票的人似乎不敢相信只有他一個人,況且他除了幾件衣服之外什麼也沒帶,而且還不知道去了歐洲自己的這些和服能不能派上用場。總之入江正一很忐忑,所以在售票的小丅姐問他這些時他愣住沒有答話。
“少年,你想去哪兒?”訓練有素地再次問了一遍,態度良好,非常有耐心。
“啊?”橘發男孩倉促地抬起頭,娃娃臉上的驚惶顯而易見,他緊張地扶了扶眼鏡,“哦,啊諾,請問現在這個點有出發去歐洲的嗎?”
“有,”售票小丅姐笑起來,是甜美的笑容,她翻了一會兒桌上的小本子,然後又仔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