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佩多閉了閉眼,他似乎仍然能記起那時街市的熱鬧非凡,瓦藍的蒼穹一望無際,還面臨著壯麗的大海。那些歲月化作灰色的塵雲在他的頭頂轟隆作響。
斯佩多不願意記起,雖然那是一段非常快樂、非常鮮明、一絲雜質也沒有的記憶。於他來說,卻像極了一場真真正正、純潔美好的夢。
那夢裡有他,有阿諾德,有Giotto,有G,有朝利雨月,有納克爾,有藍寶。有當時名震四方的義大利最大黑手黨——彭格列的所有人。
曾經他站在這兒,面對著最親切的友人和西西里最繁榮的城邦,如今他再次站在這兒,迎接著他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寂寥,和相隔了幾世紀之久的、劫後餘生的斷瓦殘垣。
“戴蒙。”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斯佩多回過頭,看見金髮青年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灰色風衣的扣子依舊扣得一絲不苟。
“你不該來這裡的。”阿諾德的步子邁得極緩,也極輕,像是生怕踩疼了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
“對,我不該來這裡,”斯佩多牽起嘴角扯出個異常難看的笑,“如果不是因為我,這裡也不會變成這樣。我是個罪人。”
漫長的沉默被清晨熹微的亮光延伸得更長。
良久之後,阿諾德鄭重其事、異常堅定地開口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站在這裡。”
六道骸接到斯佩多的電話時,已是東京時間22點40分,澤田綱吉叫醒了差不多已經快睡著的他,把電話塞進他手裡。
“小骸,已經睡了嗎?可真沒情調啊~年輕人不是更應該享受生活嗎?”幾乎就是在接過電話的那一刻,為老不尊的聲音就立刻透過聽筒傳進了異眸少年的耳朵裡。
六道骸打了個呵欠,被吵醒這件事令他十分不爽,於是他憤憤道:“你有資格說我嗎?現在的義大利是幾點?白天吧!你知道現在日本是幾點嗎?”
“nufufufu,充其量晚上11點吧~所以說,小骸你還太嫩了~”
“您也該消停消停了!!”六道骸打了個更劇烈的呵欠,眼睛眯成一條縫的他極沒氣勢地低聲說道。
“說起來,澤田綱吉說你有話問我~遇到什麼事了嗎?”
“啊,是的,”六道骸揉了揉異色的雙眸,“我用三叉戟和懷疑是我命定之人的人訂了契約,如果我控制他的意識讓他說他已經愛上了我,有可能解咒成功嗎?”
一旁澤田綱吉被這段詭異的對話雷得裡焦外嫩的。
先不說這兩人跨越輩分的對話風格令他特別想吐槽,就拿剛剛六道骸的那句話來說吧,所以說“懷疑是”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還有控制意識神馬的,他真的以為瑞德拉是過家家嗎……愛神馬的強迫性說出來的真的可以嗎?斯佩多到底是對他做了怎樣的學前教育啊喂!
那邊的青藍髮色的長輩倒是挺淡定的,他的內心並沒有澤田綱吉所想象的那麼風起雲湧,相反他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後道:“嗯~小骸你果然還很嫩啊~瑞德拉之咒之所以訂這麼個規則,就是因為三個月之內讓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可能性小得可憐~實際上在你之前也有術士中過瑞德拉,他也曾嘗試過控制意識這一方法,可事實證明這是不靠譜的~小骸,你還是專心讀幾本戀愛方面的書吧。想當年我追阿諾德的時候……@#¥%!……”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鬧,不同的是這回還伴隨著什麼“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別打我了這是謀殺親夫啊”“你去死吧你這個齊劉海”之類的聲音。
然後過了一會兒,接電話的人果然已經換了:“臭小子,兩個半月之後如果你失敗,我和戴蒙會來日本的。”
“啊……是。”六道骸微微怔了怔,他想起出門之前那位為老不尊的長輩似乎也說過同樣差不多型別的話。
義大利蘭特 傍晚
白蘭正在準備一場長途旅行,入江正一在幫他整理旅行的必需物品,順便把一些不需要的東西從白蘭鼓得非常不吉利的包裡拿出來。
在拿出第七包棉花糖後,入江正一暴走了:“白蘭大人!!這些真的是必須的東西嗎?棉花糖的話出去之後也能買到的吧?有必要裝這麼多嗎?”
“出現了,小正的惱羞成怒~”笑著將話語轉了好幾個音調的銀髮男子坐在臥室的床上,他雙手託著下巴,眉眼舒展開一個輕鬆的弧度,“每一包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哦~順便說一句,剛剛小正拿出來的是鳳梨味~”
“所以說!!”入江正一開始從包裡陸陸續續地拿出東西來,“這些……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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