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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在樹上的鶯雀被突然照到樹葉間的陽光驚得衝向天空,向著遠方去了。
望著頭頂掠過的飛鳥,曹植一向桀驁的眼裡漸漸蒙上鳥羽般的灰色。
“你果真無心爭權奪利,唯願縱情詩酒嗎?”
“是。”
“那你就只管吟詩作賦,不要涉足儲位之爭。”
“二哥,儲位,就那麼重要?”
“子建,你不會懂我為何執著於儲位,正如我無法像你一般隨性。我渴望俯瞰天下,而你只想放歌天地,如此,你我兄弟二人為何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身不由己。”
“你鬥不過我。”
“難得二哥這般坦誠。”
“哼,坦誠?我可以再坦誠一點,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加追究,甚至包庇你們,是因為你是我的手足,但長此以往,總有一天,你我會恩斷義絕。”
沉默,比黑夜更漫長。
“不會的,二哥,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是嗎?”如嘲似諷,“但願。”
蒼鷹悽愴而遼遠的聲音劃破長空,傳過千山萬水,天子下詔並天下十四州復為九州。縱橫九州,掃蕩八荒,曹軍浩浩蕩蕩的隊伍自濡須口班師鄴城。
只是這才回來沒過兩天安生日子,曹操也不知從哪裡就聽來了曹丕早些時日圍獵遇刺的訊息。
面對父親的詢問,曹丕雖未否認但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淡淡地留下一句“幸無大礙”便絕口不提此事了。曹操見狀,心裡是疑惑萬分,卻也不好多加追問,只得將此事暫且擱置下來。
五月丙申,天子派御史大夫持節策命曹操為魏公,加九錫。
接到聖旨的一剎那,曹操心裡並沒有太多的喜悅,更多的是大片的空白,他望著周圍不斷向他賀喜的人群,連笑容都麻木起來。
銅雀臺上的宴飲不知何時變得那麼無趣,曹操隨意地坐臥在矮案邊,一手執著酒杯,一手端著一鼎香爐來回摩挲。
“文若啊,孤到底還是稱公了……”
英雄遲暮的聲音,蒼涼寂寥得唯餘嘆息。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要切磋詩文,於是一群人鬧哄哄地聚到曹操周圍讓他給出個題目。
眯眼望了望天際淡薄的雲煙,曹操隨口道:“就以‘登臨’為題吧。”
聞言,眾人紛紛落座,開始研磨作詩。未曾想不過眨眼的功夫,曹植已奉上了所作詩賦,白紙黑字,墨跡猶溼。
有些驚異地接過曹植的詩作,曹操一字一字地看了起來,臉上漸漸出現了欣喜之色,“好!好一個‘同天地之矩量兮,齊日月之輝光。永貴尊而無極兮,等年壽於東王。’哈哈哈!吾兒援筆成篇,文采飛揚,孤心快哉!”言罷,又是一陣朗笑。
下意識地瞄了眼剛剛放下筆的曹丕,曹植見他眉頭微微動了下,並未抬頭,心裡莫名就生出了些許黯然地感覺。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曹操道:“子桓,把你的詩作也呈上來看看。”
站起身恭敬一揖,曹丕語氣平和道:“方才聞得子建詩作,實乃騰蛟起鳳之語,孩兒自嘆弗如,還是不要獻醜了。”
“誒。”擺擺手,曹操笑道:“你的詩賦為父也是見過的,雖不及子建的大氣恢弘卻也算清麗婉轉。別說沒用的了,呈上來看看。”
“諾。“應了聲,曹丕離席上前,畢恭畢敬地呈上了自己的作品。
“飛閣崛其特起,層樓儼以承天。步逍遙以容與,聊遊目於西山……嗯……”捋著鬍鬚,曹操沉吟道:“清婉有加。”而後,便將那一紙詩作放到了案上,揚手讓他二人各自歸位了。
轉身之際,曹植剛好碰上曹丕的目光,見他眼裡一片望不到底的清寒,曹植不覺打了個寒戰,匆匆轉開了視線。
曹操本就興致缺缺,勉強又應付了一陣,便讓眾人各自回府了。看著遠方漸漸西沉的太陽,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手裡還執著那鼎並未點香的香爐。
“孟德,你讓我查的事都查清楚了。”不知何時,方才在宴會上一直沒有露面的夏侯惇已立在了曹操身側。
作者有話要說:1、同天地之矩量兮,齊日月之輝光。永貴尊而無極兮,等年壽於東王。——出自曹植《登臺賦》2、飛閣崛其特起,層樓儼以承天。步逍遙以容與,聊遊目於西山。——出自曹丕《登臺賦》
☆、拭目以待龍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