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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這個年紀,許多話就不該對別人說了,自己在心裡想想就好,即使最後的結果是越想越難過。何況他與郭嘉之間的種種,他並不想過多地對別人講,這些事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又怎麼能夠真的有所體會?與其費些毫無意義的口舌,倒不如趁著自己頭腦還清醒時,好好回憶一遍,或沉默或微笑,都是過去的饋贈。
作者有話要說:曹丕與鄧展比劍那個橋段有史可依,出自二丕的《典論?自敘》——嘗與平虜將軍劉勳、奮威將軍鄧展等共飲,宿聞展善有手臂,曉五兵,又稱其能空手入白刃。餘與論劍良久,謂言將軍法非也,餘顧嘗好之,又得善術,因求與餘對。時酒酣耳熱,方食芊蔗,便以為杖,下殿數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求更為之。餘言吾法急屬,難相中面,故齊臂耳。展言願復一交,餘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偽深進,展果尋前,餘卻腳啵���仄瀲���芯�印�
☆、一片傷心畫不成,黃昏猶記故人語
還是那夜蜿蜒的河流和人聲鼎沸的橋頭,眸如深潭的青年拿著剛剛買來的兩壇酒隨著擁擠的人流慢慢往橋下走去,經過一個生意清冷的攤位時,青年停下腳步,對著那攤子的主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戴著面具的手藝人緩緩嘆息一聲,頭也不抬道:“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
彷彿在為自己之前不甚友善的態度後悔,青年將目光轉到一邊,低聲道:“您方才說,我那位友人命中恐有早折之患,此話當真?”
面具下傳來兩聲哂笑聲,只聽那手藝人不鹹不淡道:“你若是半分不信,又怎會折回來問我?”
被他的直白弄得一陣語塞,青年微微蹙起眉,沉默片刻才道:“您可有……”
擺擺手,那人淡淡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就此打住吧。”盯著他手裡的酒罈看了一眼,又道:“倒是你手裡拿的東西,對你那友人有幫助。”見他還沒有放棄的樣子,手藝人繼續道:“年輕人,生死有命,凡事看開些,這一點,你那朋友可比你強多了。”
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手裡的酒罈,青年訥訥道:“您的意思是……他早就知道自己……”
“去吧,時候到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所以說,荀彧有時候真的很討厭這些所謂的世外高人,總是把話說一半,吊起人的胃口,卻又不告訴人解決的辦法。抱著酒罈訕訕地往回走,他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卻還是忍不住讓眼裡染上了淡淡的憂鬱。
那一晚,荀彧喝了很多酒,可不知為何,向來不善飲酒的他在喝了半壇酒後,只是覺得有些睏倦,總是不能真正醉去。藉著酒勁兒,他暫時拋開了那些所謂的常規禮儀,任性地躺到了郭嘉的腿上,同他講些半夢半醒的話。如果不是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也許他們可以這樣談一夜的天,說一夜的地。
唇上柔軟微涼的觸感和口齒間傳來的酒香讓荀彧感到有些震驚,但他並沒有反抗。認命般地閉上眼,他想,自己是真的醉了吧?
是吧……不然,自己又怎會把潺潺的水聲,幻聽成壓抑在喉間的哽咽?
拂面而來的夜風中,荀彧聽到郭嘉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話,“文若,變成我,到底有什麼好?你知道郭奉孝想要什麼嗎?”
睜開眼,遠處蟬鳴依舊,星辰隱匿在薄雲之後。荀彧無法看到郭嘉此刻的表情,他只是失神地望著那一顆顆滾燙的淚滴劃到了那人線條清晰的下顎,凝聚成一滴不堪重負的水珠,飛快地墜進了自己的眼裡,暈開一片火燒火燎的疼痛,讓他一時忘記了言語。
似乎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卻還是差了些火候,於是便生生哽在了荀彧的喉頭,不知不覺就鬱結成了日後那份無處告解的遺憾。
緩緩撥出口氣,荀彧轉頭看向荀攸,眼裡竟帶上了一絲笑意,“那麼,奉孝,到底想要什麼?”見荀攸半晌都沒有答出來,他又自嘲道:“算了……我都不知道,你又如何能知道。”
將石桌上的香爐轉了個角度,荀彧兀自道:“其實也好,我終於不用再擔心下去了。”
“擔心什麼?”和郭嘉一樣,荀攸也不知道,荀彧並沒有把當年的那個預言當做笑談。這麼多年來,他每日都在暗自擔心著,他怕突然有一天,那人一語成讖。
狀似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荀彧輕輕道:“沒什麼。”頓了頓,又道:“奉孝還和你說了些什麼?”
思索片刻,荀攸回道:“也沒什麼了。後來,他的神志已經不太清楚了,說起話來斷斷續續、恍恍惚惚的。不過,大抵都是在回憶你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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