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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也是贊同,行醫這一行,經驗很重要,多看多聽多聞多思多診,是提升自己的正途。“如此說來,我們能遇到也是緣分,不過我也是遇到了無玥才明白,醫術與年齡倒也不一定掛鉤,想著那太醫院的那撥人,治個頭痛腦熱的,還沒有你來得爽利。”
“這個功勞我可不敢攬下。”吳無玥擺擺手,自己的醫術高超與太醫們治療的溫吞併沒有對比的立場,他們醫治的心態不同,當然就不一樣。那個時候自己要是不盡全力,不說朱由檢的病好到幾分,會不會有後遺症,就怕雨化田給自己一掌,然後自己就成為豆腐渣了。“太醫們那是想要考量地全面一點,不能冒進。像我這樣的赤腳大夫,反而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朱由檢也沒有多計較什麼,太醫院是個什麼樣子,他還能不清楚。撇開魏忠賢對宮中的把持不說,那群人離著權貴越近,膽子就越來越小了,他們要保住的東西不再是人珍貴的健康,而混雜了太多的東西。太醫,有了太字,過猶不及,不再是單純的大夫了。
“我還是第一次去禹州,從前也只是得了一套鈞窯的瓷器,也真是名不虛傳,不怪宋徽宗御筆一批它為御用珍品,誥封神鈞寶瓷,每年產量極少不說,還禁止民間收藏。也沒有想到還能去這個燒製的地方看看。”
禹州,古稱鈞州,為避神宗朱翊鈞名諱,改鈞州為禹州。宋代五大名窯的出產地之一,官汝哥定,器皆單色,而獨有鈞窯,眾色參互,五彩繽紛。禹州的歷史悠久當然不止於瓷器之城,相傳在舜時期,禹在此受封為夏伯,也可以說禹州是華夏之城。
不過吸引吳無玥來到這裡的當然與這兩者無關,“瓷器的事情,我懂得不多,但是能被王爺說好的東西,必然是極好的。”
雨化田聽著車裡頭兩人的對話,眼角抽了一下,吳無玥能不能不要這麼諂媚,朱由檢的審美怎麼樣,他不敢說,但是腦筋絕對是易於常人的。也不想去管這兩人看似毫無意義的對話,盤算起了人手訓練的問題。
朱由檢倒是沒有覺得吳無玥諂媚,最多感覺此人的臉皮也是夠厚的,但也不讓人反感,可也真的不像是一個行醫的大夫就對了。“無玥去禹州,是為了藥成會吧?”
“王爺也知道禹州的藥成會啊,真當是博聞廣見。”吳無玥又恭維了一把朱由檢,卻也主動講解了起來,他估計朱由檢就算知道,也只是皮毛,可來此地也不知道到底為何。“禹州古稱藥都,□□統一中原後,詔令全國藥商集結禹州,這幾百年來此處也算是全國藥材的集散地了。交易分為藥成會與藥成市兩種。藥成會一年三場,春會從二月到麥收,秋會乃是八月時分,冬會則在十一月下旬。我們也就是趕上個尾巴了。我今年也是剛入河南,頭一次參加藥成會,也是不太懂,就是來長長見識。要不然說出去,一個大夫還沒有見識過藥都的大會,不是惹人笑話嗎?”
可是你當真只是去湊個熱鬧嗎?
這話兩人都心知肚明,卻具是沒問出口。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禹州,遞交了路引,進了城中,這裡還真的是熱鬧。
☆、第十六章
臘月元日是天啟六年的冬季藥成會的最後一日,要說藥成會的後幾天主要是以零賣為主。以南街為中心地帶發散開去,還都是沒有散去的藥商們。幾條街上都是臨時搭建著不少的藥棚,裡頭賣著天南海北的藥材。朱由檢跟在吳無玥,帶上了雨化田,穿行在攤位之中,這裡賣的東西真讓三人都大開了一番眼界。
“山貨、中藥、且要、丸丹膏散,沒有想到這裡什麼都有啊。”吳無玥也沒有想到交易的最後一日,還能這樣的火爆,還有禹州官府派出的衙役在一旁巡視著,也算是保證交易的安全進行。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也不少,還有趁著藥成會的熱鬧,推個小車出來賣個小吃食的,讓這些忙著買賣藥材的商人們也能不要特地到館子裡,就能吃上一口熱的東西。
要說這些藥商身上還是帶著不少現銀的,朱由檢也是走過了這些地方後才發現,後來小說中的那些能夠存取兌換銀錢的票號還沒有出現,大家都是用著現銀交易。
說起來也是到了明朝之後,銀子才成為了主要的貨幣。因為白銀是官府徵收各種賦稅,發放官員俸餉、民間大宗交易使用的主要貨幣,而銅錢是普通百姓買賣生活用品,在日常生活的主要貨幣。就有了白銀與銅錢之間的兌換需求,才有了錢莊這個店鋪的出現,在那裡也可以把碎銀子鑄成整塊的銀子,人們叫它錢鋪。
而後世人們腦子中那種異地存取的票號,外加可以貸款的地方,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