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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後,只覺得那個女人心機太重,他才沒有多餘的時間陪田氏上演一出宅鬥劇。
於是朱由檢直接拉開了門,眼神冰冷地刺向了田秀英,讓她心中一哆嗦。“田氏,看來你是聽不懂本王的命令!什麼叫做閒雜人等不要來打擾,你是皇上派來傳旨的官員,還是一方大員有緊急事宜,一定要本王出面才行。”
“王爺,妾身只是擔心王爺的身體……”田秀英知道眼下不應再說了,卻自然地泛紅了眼眶,半是委屈地嗲聲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本王的身體不用你來操心。”朱由檢毫不客氣地堵住了田秀英後面的話,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也是演技派,眼淚說來就來,還懂得半落不落才最動人的道理。
想到以前與女演員八卦的事情,他們討論過女人中最高演技派是什麼樣子,還有什麼樣的女人最會把握人心。他如今也是親眼看到了,有些女人太瞭解男人,知道男人都是憐香惜玉的,沒有人會拒絕真的關心自己的人。可惜他不在乎這些關心,哪怕是百分之百,田氏心中的人也是原主,與他無關。而且不是有句話‘騙盡多情是戲文,騙過天下是忠貞’,他的真心也許從不存在。
“只要信王府的人不陽奉陰違,都聽懂本王的命令,本王自然就是健康安樂。田氏你還在禁足,看來你抄寫女戒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朱由檢有如實質的眼神,將田英秀壓地一下子喘不過氣來。看來王爺是真的嫌棄她了,而下一句話才讓她如臨冰窟地全身發冷。“連王妃也不會讓本王破例,難道你一個侍妾就可以?!妄想天開是種病要治。安安分分地做你的侍妾,要是再演上一出這樣的戲碼,就不要怨我不念舊情。田氏你最好明白,這世間不是隻有你聰明,能看透人心。本王不需要一個把我掌控在鼓掌間的女人。”
田秀英的心口被狠狠地插了一刀,聰明如她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原來如此,王爺不需要一個能影響他思維的人存在。他才是信王府的主子,而自己以為看清了王爺的喜好,從而得來的寵愛,放到現在更是證明自己的用心險惡。但是她也只是想要活得更好,這有錯嗎?
朱由檢不會回答田秀英心中的問題,他不是聖人,做不到的事情太多。況且世間本來就是殘忍,誰說了真心就能換來真心,更別談田秀英的心也不是她自認的那般赤誠。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的父親田弘遇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田氏雖是選入了信王府,但是她的品性遠遠比不過周淑嫻,張皇后沒有選錯人,只是原主被柔情蜜意弄得頭暈了而已。田氏受寵之後,田弘遇的底氣也硬了,在江南的一些風聲也傳入了京城。現在朱由檢根本騰不出手來管這些跳蚤,他還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忙。
朱由檢心中的火氣沒有消去,他知道今夜是遷怒於人了。到了明朝之後,他在誰面前都要演好戲,不能出現一絲的紕漏,哪怕在夢中也要憋著,就怕說了不該說的夢話,這都讓他一根弦緊繃著。直到終於出了京城,才稍稍緩了一些。可今夜朱由檢的心情著實不好,現在只有對著田秀英,他才能厲聲厲氣地開罵,田秀英是撞倒風/口上了。這樣的失控並不好,朱由檢披上了一件披風,決定出去走走,他不能把這樣的負面情緒留著,希望夜風會吹散一些心中的煩躁。
“雨大人,本王要出去逛逛。”朱由檢拉上了雨化田,也不顧對方想要再多帶一些人的想法,“那些人你讓他們在暗中跟著,我可不想走到酒館中,這群人就把掌櫃嚇得,連話也不會說了。”
雨化田的耳力驚人,當然聽到了朱由檢發作田秀英的一段話,看著朱由檢臉上已經不留絲毫怒意,也不知道頃刻前朱由檢聲音中極力壓制著才沒有爆發的怒氣,到底去哪裡了。
“下官就去安排。”在捉摸不定的信王面前,現在雨化田持著少說少錯的想法,他看到朱由檢換了一身便服,再順著對方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也聰明地換了一套便衣出來。
果然朱由檢看到雨化田這身衣服後,就微微勾起了嘴角,“對了,不知雨大人表字為何?這樣出去,稱呼上可要改改。”
“臣十三入錦衣衛,還不曾得一字。”雨化田沒有想到朱由檢的思維跳地如此之快,問起了這個問題。可他確實沒有表字,也從來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前世今生能喚他表字的人,同樣是一片空白。但雨化田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信王是在釋放善意。
雖然眼前人明明剛才還極為憤怒,如今就對自己和顏悅色,讓雨化田更加清晰地認識到了信王的城府之深,但不過是轉念間,他就抓住了眼下的示好機會,“不知下官可否請王爺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