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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還不曾登基之時,在膠州灣有一塊封地,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毗鄰大海,那裡也是也適合出海謀生。為了封地上的百姓能更好地應對大海上的風浪,朕也想著造幾艘大船,保證他們的出行安全,總不能為了撈一條魚就把命搭上了。”
朱由檢說著這些話像是在說一個荒誕不羈的故事,“在陸地上的人對於大海瞭解的還是不夠,原來大船被風吹著就會隨波逐流飄到遠方。蒙惠者雖知其然,而未必知其所以然也。朕卻希望能知道背後的所以然。觀大明的地勢,海岸線之長足以讓人要去思考大海的問題。不是光依靠海禁二字就能解決的,隆慶開關後,大明也接觸到了大海上的事物,雖然後來的倭寇與海盜又使得大明對外的認識產生了阻礙,但是被開啟了一角就要看個明白。
這幾年沿海一帶還是有著海禁,不過福建廈門卻開啟了一角。去年東南一帶的戰事諸位也都知曉了,鄭芝龍歸順朝廷之後,幾大海盜之間的鬥爭卻還是糾纏不斷,荷蘭在此戰中於我朝有利,廈門地方還請對其進行加賞。為什麼會有海上戰爭,天下之事來來往往都逃不過利益二字。荷蘭人遠渡重洋來到大明是總抱著目的,就是為了來掙錢的。你們說說能有多大的利益值得冒這樣的風險呢?”
底下的大臣們知道這是要對海貿動手了,但是皇上我們沒有武裝力量,這個吃不飽的年代裡面,哪有這樣的手段去與那些番邦人爭奪。廈門沒有出動過官軍嗎?當初何嘗不想剿滅了鄭芝龍、李旦集團,但是事實證明我們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只能妥協,招安了鄭芝龍,讓他與其他的海盜也好、番邦人也好,兩廂纏鬥。
“皇上,海上多是兇險之事,茫茫大海難望前路,萬不可以拿百姓的性命去冒險。”
“皇上週大人所言甚是,我朝沿海地帶百年來受到了倭寇的侵擾,不可開放海禁,不然會讓他們去而復返,乃是重燃戰火之師。”
“夠了。”朱由檢瞪了說話的兩人一眼,以為他不知道東南利益集團每年能在廈門與荷蘭人換到多少錢嗎,只要有有百分之十的利潤,資本就蠢蠢欲動;有百分之百的利潤,資本就忘乎所以。相對而言,海上貿易就是那種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即便下一秒要上斷頭臺都在所不惜,性命在資本的面前微不足道。
“朕不是傻子,都說大海多是兇險之事,那麼請問東南一帶富的流油是怎麼一回事情?與荷蘭人做生意的商人眼中不是沒有兇險,而是他們更能看到背後隨之而來的財富。朕不與你們計較,在生意裡頭賺了多少錢,能憑此發家也是一種本事。但是天下斷然沒有吃獨食的可能!
從前說要海禁是沿海的兵防抵禦不了外敵,只能豎壁清野,但是現在說海禁就不單單是為了這一點了吧。難道一定要朕把難聽的話說出來,在東南撈了一筆的人不想其他人沾染這種利益,才會心心念唸的繼續海禁,還用我們的海船比不過他們來當做藉口,成祖當年下西洋的偉業都被你們糟蹋。你們要把祖先的曾經的功績埋到樓閣之上,朕卻不能做那個忘記過去的人。
凡是要用證據來說話,朕已經把這些年來東南一帶賺了多少錢,都給你們估了一個數,等下就好好看看吧。在這裡面還有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當年隆慶開關,卻是不對東瀛開放貿易。這些年來,海盜也好,番人也好,反而都利用這一點從中做倒賣的生意,牟取暴利。當年之所以不與東瀛通商,都是因為倭寇侵邊之痛,不能與侵犯過大明的敵人通商。不與他們商通是一種懲罰,可是就偏偏有人利用了這一點,大發其財。
諸位都是飽讀經文之人,俗話堵不如疏。既然走私的事情攔不住,那麼我們只有規範了海貿的規章。兩件事情你們要好好議一下,一是議定對東瀛開放官方的貿易,朕說一句粗俗的話,既然是曾經侵犯大明的人,那麼他們就應該要賠償給我們銀子,斷然沒有把利潤讓到外人手中的道理。
二來則是你們說了因為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海船,所以才不能去海上貿易,這個問題不用你們操心了,朕為了你們解決了。在為了能幫助膠州灣一帶的百姓有個體面的生活,能順利出海捕魚,朕也大方地自己造了幾艘船,一不小心就造成了能遠航的海船。
不是還有大臣說海中會遇到海怪這樣的可怖事情,所以船上也都配上了火炮。已經出去了幾次,上個月正月的時候,還在臺灣與鄭芝龍的海船艦隊相遇了,聽聞他們也是覺得朕的這支海隊不錯。
朕曾經就說過了,有好事情要大家分享。所以聽了這個訊息,朕就想著與其讓流民活在沒有糧食的地方,不如一同出海去看看,也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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