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皺起了眉頭，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

似是看出了雷古勒斯心底的不安，卡萊爾安撫道：“不要多想，我想我是認識這幅油畫的繪者的。”

卡萊爾在雷古勒斯疑惑的目光中走上前，他用手指輕輕滑過畫像右上角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雷古勒斯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裡有著用花體字書寫的由Ｍ．Ｖ兩個字母組成的簽名，若不仔細辨認只會讓人以為這是畫像上的一個裝飾性圖紋。

“馬庫斯？沃爾圖裡（Marcus？Volturi）。”卡萊爾道。

隨著卡萊爾念出這個名字，雷古勒斯緊接著就想起了這是卡萊爾曾說過的他那三個年齡都已超過三千歲的吸血鬼好友之一的名字。

雷古勒斯不由得又想起了卡萊爾書房內那幅由十八世紀的義大利畫家索利梅納繪畫的巨大油畫，那四個穿著波浪紋學士服漫步於雲端之上沉靜地注視著一切的男人，卡萊爾、阿羅、馬庫斯、凱厄斯，那個在油畫中有著一頭黑色微卷長髮卻看不清容貌的吸血鬼就是馬庫斯。

“如果你不喜歡這幅油畫，那就將它扔了吧。”卡萊爾如是說道，神情間辨不出喜怒，至於將這幅畫像扔了後會不會惹怒馬庫斯這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情了。

聽到卡萊爾這樣說，雷古勒斯說道：“不，不用了，既然這是你的朋友送來的，扔了不太好吧，就將它這樣擺放在這兒吧。但是……我並沒有見過你那位朋友才對，他是怎麼畫出我的畫像的呢？”

也就在這時，愛麗絲正好一手撐著窗沿，動作極為輕靈的從窗外跳到了地面上，冬日的冷風立即向屋內灌去，雷古勒斯揮了一下手使用了一個無聲無杖咒關上了窗戶，使得窗外的寒風無法繼續吹進屋內。這些吸血鬼怎麼就不知道走正門呢？

愛麗絲聽到了雷古勒斯剛才的問話，她接話道：“誰知道沃爾圖裡是不是又招募到了什麼能力稀奇古怪的吸血鬼，他們知道你的存在包括長相倒也不太令人驚訝。”

又是沃爾圖裡……

卡萊爾曾對雷古勒斯講過沃爾圖裡，這是卡萊爾那三位好友的姓氏，也是他們所建立的家族，沃爾圖裡就是吸血鬼的秩序所在，沃爾圖裡的成員皆是吸血鬼社會的秩序維持者，沃爾圖裡制定著吸血鬼的法律。

“好吧，就像你說的那樣，可是我不明白沃爾圖裡的用意。”雷古勒斯看著畫像中那微垂眼瞼的青年，問道。

愛麗絲看了卡萊爾一眼，卡萊爾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說：“我猜是警告。”

“警告？”然後雷古勒斯就想起來了，卡萊爾對他說過的吸血鬼中那少得可憐的法律中最重要的那一條——不得洩露自己吸血鬼的身份。

雷古勒斯失笑，說：“也許吧。不過……愛麗絲，你知道完成這樣一幅油畫需要多長時間嗎？”在這上面，人類與吸血鬼的繪一幅油畫需要的時間其實相差無幾，雖然吸血鬼的速度要比人類快，但是染料乾燥的速度卻是一致的。

“……一兩個星期？”愛麗絲看向卡萊爾詢問自己說得對不對。

卡萊爾向她解釋道，“因人而異，因畫而異。總的來時繪一幅油畫是相當浪費時間，我兩個多月前開始畫的那幅油畫在前幾天染料剛剛乾透。”

愛麗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雷古勒斯看向椅在牆側的畫像，無論是筆法還是著色都幾近於完美，這樣一幅完全可以當做藝術品來珍藏的油畫僅是作為警告的話，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也太浪費時間。

愛麗絲又道：“不管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卡萊爾，既然沃爾圖裡已經知道了雷的存在了，你是不是應該……嗯，加快程序了？咳，這是埃斯梅讓我提醒你的。”

“我知道，幫我告訴埃斯梅，讓她不要擔心。”卡萊爾嘆息。

“明白～”愛麗絲的話音剛落下原地就不見了她的身影，原本緊緊關閉著的房門在敞開了一瞬然後又再次閉合。

雷古勒斯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緊扣掌心，他抬起眼看著卡萊爾，語氣略顯冰冷的問道，“你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我轉化成吸血鬼了？”

卡萊爾雙目柔和，“我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見。”

“卡萊爾，你上次沒有告訴我如果有人知道了吸血鬼的存在沃爾圖裡會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卡萊爾並沒有隱瞞的意圖，他道：“如果不將那個人類轉化成吸血鬼的話就殺死知道這秘密的人類，有時還會將洩密的吸血鬼一起殺死。”

“真暴力。”雷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