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說不是還有愛麗絲嗎？”說著他將腦袋轉向愛麗絲，“是吧，愛麗絲？前幾天時你就預見這兩天的事情了吧，你‘看到’了什麼？”

愛麗絲低下頭快速地說謊道：“我什麼也沒有預見。”

她踢了踢坐在她身邊的賈斯帕，將“球”踢給了自己的男友。

賈斯帕：“嗯……”

羅莎莉、埃美特以及埃斯梅的視線通通集中到了賈斯帕的身上。

對於他人的情緒異常敏感且能夠操縱情緒的賈斯帕自然感受到了來自這三人身上的好奇情緒，他換了個坐姿，說：“我無法像愛德那樣聽到卡萊爾的想法。”

眾人紛紛表示自己知道。

“也無法像愛麗絲那樣‘看到’具體的畫面。”

眾人再次宣告自己知道。

“我只能感知到他們的情緒變化。”賈斯帕說道。

羅莎莉不耐煩道：“說重點。”

埃斯梅萬分同意羅莎莉的話。

賈斯帕也和剛才的埃美特看向天花板，他說：“他們兩個應該是吵架了。”

感受到埃美特不相信的視線賈斯帕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可能是，但是，也差不多了，應該就是這樣子的了。”

他自知自己說得有些亂七八糟的，便又補充道：“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事實上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從來沒見過卡萊爾與人吵架的樣子，你們見過嗎？”

被卡萊爾最先轉化成吸血鬼在卡萊爾身邊待得時間最長的愛德華說道：“沒。”就連他最初因為無法忍受“素食生活”而吸食人血時卡萊爾都沒有說什麼。

埃美特試探著問道：“卡萊爾很生氣？”

“倒不是生氣，而是……他們倆的心情就像是演話劇似的，我也無法說清。”賈斯帕說道。

……

“好了，我想我們該下去了，我們從昨天下午時就開始鬧，愛德華他們都在擔心呢。”卡萊爾向正倚著書架坐在地面上的雷古勒斯伸出了手，想要將他從地面上拉起來。

雷古勒斯順著卡萊爾的力道站了起來，在稍微踉蹌了一下後慢慢站定，他用一隻手輕輕釦住卡萊爾的肩膀，抬起頭與卡萊爾的雙唇輕觸即分，問道：“你永遠都是為我好的，對吧？”

這個來得有些意外的吻與問題讓卡萊爾稍怔，然後說道：“當然。”

“那麼就讓我們以後誰也不要再提起這個事情了。”雷古勒斯知道卡萊爾會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情的。

“一切決定於你。”卡萊爾笑著回答道。

這個答案讓雷古勒斯還算滿意，但他垂落於身側的手仍舊漸漸縮緊，握於手中的幾張紙被縮成團，紙團突然毫無預兆地化成一手的粉末，說不清這是不是他的刻意而為之。細小的粉末從指縫間飛速地滑落在地，這時雷古勒斯才緩緩地張開了手指。

當有一個人站到你面前對你說你會回到三百年前，雖然這個答案是你力求得到的，但是在得到解釋的欣喜之餘真的沒有其他任何情感嗎？

有的，絕對有的。

很難解釋雷古勒斯現在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情，當他一直覺得怪異違和的地方都得到合理的解釋後，那種既釋然與新的不安混雜交織而成的新一種情感讓他的心情極其微妙。

不過在他最初神色彷徨了一會兒之後，便將所有多餘的情緒都掩蓋了下去，至少現在卡萊爾已經無法從他的神色中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卡萊爾用手撫摸著雷古勒斯柔軟的頭髮，他道：“說真的，你的反應與我想象中的實在是差太遠了。”

雷古勒斯問：“在你想象中我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呢？”

卡萊爾笑而不語。

雷古勒斯看了一眼窗外，一小片鬱蔥的森林似是收入了他的眼中，又似是被他無視得徹徹底底看向更遠的地方。他說道：“莫非你希望我在極度驚慌失措下躲到你懷裡大哭一場，然後好讓你……”雷古勒斯轉過視線正視卡萊爾，他咬牙，“再次欺侮我一次？”

卡萊爾又無比真誠的道了一聲抱歉。

雷古勒斯這次才算是真正接受了卡萊爾的道歉，他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哈，往好處裡想吧，即使是回到過去，也有十七世紀的你陪伴著我。”

卡萊爾沉默了一會兒。

雷古勒斯清楚地看到了卡萊爾的眼裡閃過一絲他所無法理解的情緒，接著他就聽到卡萊爾緩緩地說：“不要對過去的我抱有太大的期待……真的很感謝，很慶幸，不論何時你都在嘗試著去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