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手臂。
兩人相視無言。
最終,卡萊爾先開口道:“阿克圖盧斯……”
聲音輕得近似耳語,但以吸血鬼的耳力,雷古勒斯仍舊能聽得一清二楚。
卡萊爾:“我已經沒辦法繼續自欺下去了,我的思緒會無法控制的飄蕩到你身上,我會因為與你的每一次觸碰、接觸歡喜許久,我的情愫清楚地告訴我,我的確是喜歡你的。”
或許除去他自己以外根本沒人知道當他說出這些話時,究竟意味著什麼。
自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後,就在剛才,他將過去的信仰所帶來的最後的枷鎖也敲碎了,殘忍又果斷地敲碎了。那一地的束縛碎片象徵的不是毀滅而是新生。
“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疑問的語氣,但他看著雷古勒斯的眼睛卻透露出無比肯定的神色。不知何時,他已經反握住了雷古勒斯攥著他手指的手,並不緊,卻不容掙扎與拒絕。
沒人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害怕青年會在此時抽手而去。他想,也許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比他更加矛盾的存在了。明明之前還那麼希望青年離開,卻又在轉眼間懷著一種近似祈求的心思希望對方不要照做。說不定雷古勒斯早就在心底,為他打上了“出爾反爾”、“不可理喻”這兩個標籤。
看著他這雙坦然溫和的眼睛,雷古勒斯很難想象出有誰能夠對他回以否定,更何況是自己。
“是的,我是喜歡你的。”雷古勒斯認真地回答道。
卡萊爾如釋重負。
從窗外吹來的風拂過雷古勒斯的髮絲。他說:“追求你是我自出生起,第二件讓我付出了全部勇氣的事情。”如果他不喜歡卡萊爾,他哪來的理由讓他付出所有的勇氣。
卡萊爾好奇又不解地問:“第一件呢?”
雷古勒斯不太自然的說:“這不重要。”
卡萊爾無奈的發現,除去雷古勒斯曾經對他所說的那些模稜兩可的家庭背景,他對於雷古勒斯的過去幾乎一無所知。
“我突然發現,我對你是如此的陌生,這讓我很不安。”
雷古勒斯沒有立即說什麼,他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又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也許他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單純在為卡萊爾的這句話而陷入了沉默或者實在發愣。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沒有誰能夠對另一個人完全瞭解。”他的過去並不光彩,如果可以,他只想要掩埋那一切。
卡萊爾:“為什麼我們每一次的爭吵與辯駁,都以你的勝利為結束?”
雷古勒斯倒是覺得正好相反。
……
爭吵,就猶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它會將原本平靜的水面打破,但是這被暫時激起的漣漪,終會在未來的某一刻停歇下來,恢復原狀。
近來,村落的居民發現卡倫醫生多了一個助手。
那是一個有著黑色頭髮的青年,他與卡倫醫生的言行舉止都不像普通人家出來的。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跑到這個落後貧窮的小鄉村裡來。青年還有著一雙與卡倫醫生一樣罕見的金色眼眸,雖然他們的姓氏不同,但仍有不少人在猜測他們是否是有血緣關係,他們兩人是遠方親戚也說不定。不過卡倫醫生在被人問及時,和善地笑著否認了。
青年並不如卡倫醫生那般能說會道,村民們雖然無法同這個好像出身不錯的青年找到太多的共同語言,卻意外的沒有多少人對他產生反感。
他們喜歡在就診時,順便抱怨幾句生活中的煩惱或者傾訴什麼,青年總能在這時恰到好處的保持安靜與耐心,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梅林保佑雷古勒斯,幸虧他沒有愛德華的讀心術,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為“孩子”)。已經有孩子的村民有時會在心底抱怨,要是自家孩子有他的三分溫馴就好了。
最近雷古勒斯在思考,卡萊爾在後來選擇醫生這一職業,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場大瘟疫的緣故,當醫生當習慣了。
他看著正在整理藥草的卡萊爾,問出了另一個讓他一直都很疑惑的問題,“牧師還要學怎麼治病救人?”
卡萊爾搖了搖頭,“當然不學。這些事情都是在一些醫典裡看到的。”
他差點忘記卡萊爾的博學不只是在文學藝術方面了。雷古勒斯想道。
“另外,我在一些古老的教會卷宗裡也看到過一些這方面的內容。”
“有嗎?”
“有,只是有關這些內容的語言往往太過於隱晦、晦澀。僅是簡單的清理傷口,被寫出來後,就有可能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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