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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不悅,他抿了抿嘴唇,想要問賈瑀為什麼要對這樣一個人如此的在意。水沐十分明白賈瑀骨子裡的驕傲,他連他這個九五之尊,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都不放在眼裡,卻對一個想要殺了他們的刺客百般寬容,萬般隱忍。
水沐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拳頭,修剪的圓潤的指甲都已經將手心刺出了月牙形的痕跡。
忽然,他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狠狠的驚了他一跳。他忽然明白了此時他這不同尋常的情緒,他在嫉妒啊。他堂堂一代天子竟然會去嫉妒一個刺客,只是因為這個刺客吸引了他面前這個少年的注意力。
水沐不由得一陣苦笑,他對於自己的放任終於還是將自己陷入瞭如此的萬劫不復之地,他竟然真的愛上了賈瑀。
就在這時,水沐感覺到了一雙溫暖的手覆到了他緊握的拳頭上。
“在想什麼?手心都刺破了,因為被刺殺而生氣嗎?”賈瑀輕柔的將水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露出已經有些破皮出血的掌心。他從荷包中拿出一小盒藥膏,用食指挑出了一點,靈巧的塗抹在了傷口上。只是那微微劃過手心的溫暖觸覺,卻讓水沐癢到了心裡。
“沒有,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我自然知道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水沐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抽回,淡淡的說道。
他的確清楚的知道他坐上這個位子以後有多麼的艱難,上皇不肯放權,處處制肘於他;兄弟覬覦皇位,各個給他暗處使絆子,下陰招;他的皇子們也在漸漸的長大,慢慢的他們也會開始惦記那些也許並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這些還都是來自於最親近的人的威脅,更別說後宮裡的爾虞我詐,前朝的勾心鬥角,鄰國的虎視眈眈,沒有一件事情能夠讓他放鬆哪怕一丁點。直到那次他一時無聊,帶著貼身的內侍去看看京城繁華的街道的時候碰上的那個嫵媚妖嬈的華服少年。
那少年一下子就扣動了他的心絃,竟然讓他一代天子一見傾心。只是在得知那少年竟然是賈家的嫡系之後,才漸漸地將他埋在了心底。
直到再一次聽到那人的訊息,竟然是要送林家的嫡小姐回揚州侍疾!水沐當時大怒的將御案上的摺子全部掃落,這還是他這些年來頭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即使當初知道秦可卿在寧國府過的不盡如人意,他也沒有聽到訊息的那一刻震怒。
對於秦可卿,水沐是不在意的,那不過是義忠親王的一個女兒。還是一個連義忠親王都不知道的女兒,那倒也是一樁後院爭寵的醜聞。那個時候,義忠親王還是太子,他的正妃懷了身孕,就一心想著給義忠親王生個嫡子出來,可是天不遂人願,後來那正妃親近的太醫給診出是個女兒。最後義忠親王的正妃和自己的奶孃合計著,就從外面買了一個剛出生的男孩兒,竟然就將她那苦命的女兒換了出去。
總算是那正妃的良心沒有被狗吃了,還知道給自己的女兒留了條活路,於是被換出去的女孩兒就流落到了秦家,成為了秦可卿。而曾經被換進去作為義忠親王的嫡子的男孩兒此時同他父親一樣,被高牆圈禁了一生。這義忠親王的正妃雖然是因為一時的利益放棄了她的女兒,卻也無意中給她的女兒鋪就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只是這秦可卿終究是薄命的女子。
“我只是弄不清,你此次跑這一趟揚州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看姑爹嗎?不要拿我當小孩子糊弄,我是斷然不信的。”賈瑀隨手蓋好藥膏,丟回了荷包裡。在外面,他身上的荷包就是一個不錯的掩飾,看著他是將東西從荷包裡掏出來,實則都是從靈玉空間中取出。
水沐的視線也隨著賈瑀的手指落到了那個荷包上,他看著那荷包上的針腳花樣就沉了臉色。看著那細緻的程度就可以知道此荷包必然不是出自針線上人之手,而且其中富含的江南韻味,那繡工也比京中的刺繡更加精緻些。
這荷包出自何人之手,簡直是不言而喻。此時的水沐恨不得狠狠的將那礙眼的荷包一把扯下來,再將之粉身碎骨。
“我是做什麼來的,你似乎沒有資格過問。”水沐收斂了心中的酸楚,不讓面上露出一絲痕跡。
水沐說了這話之後有些懊惱,但是他也不會主動的再去找賈瑀示好,他默默的轉過身背對著賈瑀,漸漸的沉入睡眠之中。
賈瑀皺著眉頭看著已經陷入沉眠的水沐的後背,這人是怎麼了?為什麼最近兩天都怪怪的,經常走神不說,還神思恍惚。
賈瑀搖了搖頭也就不想了,他現在要想的事情還多著呢,就比如已經綴在他們的船後面的那個死士首領。
賈瑀想到這個人就挑起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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