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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具俊表看向柔軟大床上還在睡的人,哼哼“具俊表大人照顧人還用他來操心?不過話說你這小子還真是不要命了,八個小時呆在錄音棚就為了首破歌,你這麼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麼?”最後一句話接近喃喃自語。
是的。他想不通這個人為什麼這麼拼命。全郗太冷太淡,和那些為了某種目標在拼命的人相比,那雙眼睛裡,具俊表看不到一絲慾望。他沒有想要的東西。
那麼,你到底要什麼呢?深深地看了熟睡的全郗一眼,具俊表起身坐到電腦面前開始看神話的運營近況。
全郗睡的並不安穩,熟悉的夢魘正不斷的肆虐。
“看,那孩子,聽說全家唯一留下的苗子了,造孽哦,攤上一個毒鬼老爸”
“你是說那件事?”
“是啊,那毒癮一發作,一大家子都遭殃了,這孩子要不是命大,可也。。。”
“可不是,據說那孩子還是警察從她那老爸發狂撞到另一輛車上才救出來的,你說說,這吸了毒神智不清起來,真是六親不認啊”
“嘖嘖,一大家子就剩下這麼個娃,早知道那以前可是模範家庭哪,毒品真是害死人啊”
“別說了別說了,怪晦氣的”
“是啊是啊,他老婆和那一雙兒女可都是他親手。。。。。”
“走了走了,不說了”
熟悉又陌生的對話,無盡的黑暗中傳來,穿越時間,再次清晰的回放,帶著最不堪的過往,在夢中再次呈現在全郗眼前。
瘋狂的臉,充紅的雙眼,刺目的鮮血。停滯的呼吸。
一個個已然模糊的臉龐輪廓。
“郗,我是姐姐,JIE JIE,來,跟我念”
“笨蛋阿郗,不要總是板著臉,真是的,我的妹妹怎麼這麼不可愛,喂,你那什麼眼神,我可是哥哥!”
“全郗,再這麼挑食,你媽媽我下次就把這些都做成一桌”
“乖女,來來,讓爸爸看看我出差的這段時間我的乖女有沒有長胖”
交織的聲音,模糊的面容,那些平淡卻真摯的愛。全部戛然而止。留下連流水都能清晰迴響的空蕩蕩的房子,死一樣寂靜。
不安的輕顫,明明在睡夢中都在拼命壓抑。如同曾經已經投入巨大深譚以為再也不會打撈起的石塊,正抵抗著水壓,緩緩地浮出。深沉地,蒼白地掙扎。
在暖黃色床頭落地燈的映照下,全郗側身而躺,那張臉精緻的臉還是平靜的。但走過來坐在床邊的具俊表卻發現那已經嵌入掌心的五指和泛白的唇色,甚至隱約可以聽到全郗那從喉間傳出的,像是幼獸地嗚咽。
非常壓抑的,剋制的。
那是太過倔強的表現,不信任任何人或物,即使在失去意識的夢中,也不願露出一絲的脆弱。
像是思考了很久,具俊表輕輕卻又堅定的把手覆在那纖白的手掌上,卻,被抗拒的推開。具俊表楞了一下,再看全郗依舊沉在睡夢中的臉,沒有一點轉醒的現象。抿抿唇,眼中閃過一抹執著的光亮,再次把手伸過去。力道逐漸加大,反覆幾次,終於扣住了同主人一樣倔強的手。
具俊表這才露出了個得意的笑,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與其十指相扣,那一瞬間似有電流傳過,隨之而來的是心頭被填滿的充實感。
心裡那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讓這個從未懂得愛人的大少爺,第一次有了溫馨安定這種感覺。久久地維持這個動作凝視,直到全郗逐漸安靜平和下來都不曾放開。
眉梢,淡淡的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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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郗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已經回到電腦前的具俊表也扭頭看向床上正朝聲源摸索的人。打完請假電話就被具俊表扔在床的另一邊的手機,愣是被全郗閉著眼找到了。
剛從夢中醒來,全郗還有些迷糊。因為總是睡得少的緣故,鮮少有人比他起的早,自然大家都不知道,剛醒來的全郗,其實反應有些慢半拍。
具俊表卻有幸看到了這一幕。
只見全郗坐在床上接起電話,沒有開口,聽到那頭的聲音後,停頓了三四秒。
“。。。”
“你是?”
語言都是下意識的漢語。
注意!這不是關鍵。
要命!
電話那邊和李俊基和這邊的具俊表心頭俱是一顫。
誰能想到平日清亮的聲線此時此刻帶點剛醒的沙啞鼻音,簡直低沉性感的要人命。殺傷力爆表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