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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我們接到京師,如今這還沒過一個月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自然著急。方才當真是我…………”
“陳掌印無需如此,我是令弟的上司。薛同知當日將他交給我時便對著在下千叮萬囑,是我一時大意竟然忘記提點他這些了。”臉上依舊火辣辣的,但知道這事情必須要有一個擔責任的,所以魯正堂便義不容辭道。他原先是不知他們的打算,但剛才即便知道了卻也沒有膽子站出為他說一句話。所以此時無論被如何的對待,他都認了。
錦衣衛衙門的這件事情,之後出乎意料的被大事化小。這件事情幾乎都沒有驚動在司禮監當值的宮中大總管陳福,當然到了最後站在眾人後方的錦衣衛薛同知還是沒有站了出來。
而且就如同陳林在迷迷糊糊聽到的一般,他的後背看著青青紫紫有些地方還破皮了,感覺相當駭人但確實傷的不重。
陳家的人都在宮中當值,陳林豎日醒來後。除卻被正好進門的陳水匆匆摸了一下頭安慰兩句後,其他時間便再也沒有見到他們回家了。
知道其實在他們心中,外面再好都比不上已經習慣了的皇宮。所以陳林也不敢強求什麼,只是努力的配合大夫吃藥上藥。
“嗚嗚,早知道京城竟然是這樣狗眼看人低的地方,我們就不過來了!”每逢陳林喝完他端來的湯藥,小路子就都會趴在陳林的床邊,哭喪著臉來這麼幾句。
原本還會安慰他幾句的陳林,在一百次的聽到他這樣假嚎後,如今心中早已無一絲波動了。
其實在鎮安時,每次跟便宜老爹出去,眾人在獻媚奉承之後的輕視譏笑他不是沒有聽到過。只是當時那裡的人,都只敢在他背後嘀嘀咕咕指指點點幾句。而像如今這樣被公然的如此對待卻是第一次,一想到自己被如此對待,錦衣衛的頭薛同知也必定是默許了的,陳林便不得比多想幾下。
“小路子你說我若是不做錦衣衛可好?”想到自己在錦衣衛衙門中格格不入的樣子,陳林意外認真道。想要成為錦衣衛的指揮使究竟有多難,這幾日陳林早就有耳聞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錦衣衛需要保護皇帝,他即便知道的不多也知道所謂的靖難之役,既然知道這個他為什麼還要往這個死路上走。
“這…………”一直都在鬼哭狼嚎的小路子聞言一下子頓住,臉上有些慘白。小路子連忙急道:“少爺這錦衣衛百戶可是皇上親自推恩給你的,你不能說不幹就不幹啊。”
“……”
“再說當初老爺都讓你做秀才了,是你自己考不中舉人的!文不成武不就,要是如今連百戶都給丟了,老爺還不被生生的再氣死一次啊!”
最後這話小路子是嘀嘀咕咕的說的,聽著他這所謂的直言。想到自己剛來那一年被全府上下送去考舉人,結果對著豆大的文言文一籌莫展連毛筆都不會握的情景陳林不覺一臉黑線。
“你當舉人是你想考便能考上的!”輕輕的喃語著,上輩子才高二整日只知道踢球的陳林。抬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屁股,想著這四年來的所見所聞。想著他這幾日站在太和門看到的情景,終於一字一頓認真無比道:“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我不會離開這個地方的。”
這個地方是他新的開始,他在鎮安時便已經發誓要在這個地方好好的活著。既然錦衣衛他待不了,那他只能另謀出路找一個比錦衣衛更加厲害的地方。而在這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古代,還有什麼能比科舉更能體現自己的價值,更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呢!
不錯就是尊重,重活一世他擁有了很多。便宜老爹的溺愛,近乎奢侈的生活,還有如今偶爾會摸摸他頭的親人。而擁有這麼多的他,當下缺的似乎便是這兩個字。錦衣衛眾人看不起他,不喜他,不會當真只是因為他的身份。他不信待他能憑藉自己的本事弄得一官半職後,他身邊人還會如此的對待他。
洪武三十一年一月下旬,陳林還趴在自己的床上謀劃著自己的未來時。而就在此時,錦衣衛衙門內陳福卻捧著一張聖旨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在匆匆的宣讀完聖旨後,陳福便在薛同知一臉慘白時輕聲幽幽道:“薛大人您如今是錦衣衛的頭,麻煩先以身作則一下吧。這燒燬錦衣衛刑具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既然皇上都下旨了那大人就快點下令,讓人把裡面所有的刑具都抬出來吧!”
自洪武二十年藍玉謀反案後,皇上便已經下令讓錦衣衛焚燬過一次刑具。自那次聽令將錦衣衛內外大牢中的所有囚犯都轉交給刑部,又將內外大牢交了出去後。整個錦衣衛便已經不成氣候了,如今十年過去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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