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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心儀本王嗎?”想著他剛才的狠絕和毫不猶豫,朱棣的目光一點點的從他穿著勁裝的結實雙腿,一點點的移到他微微起伏的明顯健壯了不少胸口上,最後定格在他脖間的凸起上。
上前一點點的趴在陳林身上,抬起左手食指輕輕的觸的那一點點的凸起上,朱棣開口聲音低低道:“既然喜歡本王,那便不應該傷到我分毫,便應該為我生為我死,成為我身邊最好的鐵盾才對。才兩個月時間,本王才讓紀□□了你兩個月,才兩個月的時間你竟然就退宿了!”
最好的貼身護衛,應該是能心甘情願為自己送死的人。而這世上,除了情外又有什麼能當真促使一個人為另外一個,心甘情願無一絲猶豫的犧牲。
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半大小子出手冒犯,若不是看對方年幼,若不是對方說出喜歡自己。若不是自己想要一個真正貼身,真正無一絲二心的近身侍衛,他又怎麼會留在他身邊。又怎麼會一再縱容他,又專門的叮囑紀綱對他格外關注。
兩個多月沒有關注他,等紀綱告訴他,說他陳林已經能站在他身邊時。
心中激動的他,還以為自己又多了一面能護身的鐵盾,但誰曾想到他竟然會退宿!一個沒用的,一個膽敢傷到他的人,他還需要留在自己身邊嗎?
慢慢的將左手放在陳林的脖子上,想著陳林說他不喜歡被別人摸到脖子的話。感受著上面的溫度,感覺著手指下的輕微脈動,朱棣眼神微暗突然一下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第20章
就在朱棣的手加重力道時,陳林那原本閉著的雙眼慢慢的睜了開來。
本還有點迷迷糊糊,但是待迷茫的雙眼望進身上朱棣帶出殺意的眸子後。心中一驚,陳林想也沒有多想便立即下意識的掙扎起來。
見陳林掙扎,朱棣面無表情的繼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雙手拉住他的右臂,陳林用盡身上的力氣努力著。但可能是他剛才傷的太重了,可能是對方的力道太大了。在掙扎許久脖子越來越疼,胸肺越來越難受時,陳林眼中的生氣卻越來越淡。許久在感覺自己就要不行時,陳林終於一下子放開了自己的雙手,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掙扎。
“為…………”
陳林想問他為什麼,想問他他做錯什麼。但看著朱棣那面無表情,看他彷彿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的眼神。剎那間突然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想到如今他身處的是一個人命輕賤,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後。感覺累極了,整整被折磨了兩個多月,整整被煎藥了兩個多月的陳林,突然再也不想再繼續了。
一個人臨死前是什麼的表情什麼的眼神,朱棣見過太過。早到宮中宮女太監犯錯被打死,再到朝中大臣不會說話辦事被父皇當庭杖斃,再到後來他上戰場看到的那些一個一個螻蟻般的元朝餘孽。
他們在臨死時,有人難過,有人祈求,有人驚訝,有人憤怒,有人瘋狂。但那麼多人卻甚少有人這麼的平靜,似乎想早早的脫身,早早的遠離一切。
“為什麼退縮?”左手輕輕的放開了一些,就在陳林青紫著臉頰沒命的咳嗽時。壓低身子,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朱棣低聲不解道:“不是你說可以為我死的嗎?不是你說仰慕本王願意一生追隨本王嗎?如今的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嗎?只不過讓你學一些有用的手段,只不過讓你知道該怎麼樣保護我而已,怎麼才兩個月你就退宿了?”
雙手放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聽著朱棣的話,陳林想起自己以前的口無遮攔一下子無言以對。
不敢說當時他說這些話時,都是半真半假,都是奉承虛假之言。從不知他竟然將那些話都聽了進去,並且都當了真。
心裡亂糟糟的,有點慌亂,有點無言以對。最後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感覺自己有點自作自受的陳林一下子將腦袋轉向了一邊。
偌大的後殿內,此刻除去兩人的呼吸外,便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望著那從窗外照了進來的一縷一縷的刺眼光線,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陳林一陣恍惚後怕。
而就在他恍恍惚惚不知所措時,一直都望著他的朱棣,卻突然看到了他額頭接近發跡處的一道細小的傷痕。
這傷口當時可能流了很多的鮮血,但現在卻只是剩下了一道淺淺的細細的痕跡。
望著這道痕跡,想到他在京師到來的訊息。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身下的這個人為他流過血為他受過傷,受過苦的事實。突然心中一緊,莫名的朱棣心中有了一種無法抑制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