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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將軍都是久戰沙場的大人物,很快便明白了整個事故。於是24人軍隊在一夜之間聚集,而龍昆九,立即將他們安頓在邊陲的一處山內。這山上的林子是出了名的八卦陣,繞進去莫說是活人,就是隻長翅膀的鳥,都別想溜出來。而他們並非是不想出來,是不能讓人進去。
四聖獸保持著一貫的作風,無人知曉,知者死人。
送走這幾位將軍後,龍昆九一人站在帳內翻起的窗布前,盯著屋外茫茫的天。“你看,軍師,天外可有烏雲捲來?”
“烏雲還遠,暫且無妨。只是那啟靈的星,怕是亮的有些刺眼了。”
龍昆九不吭聲,依舊望著帳外。
“……只有你我知曉紅雪現在在哪裡,我們留他在那裡,我真不知是對是錯,若他遭遇什麼不測……”
“萬事總有一宗。所謂物物相剋,也是如此。傅公子在那裡發來葉開的動態,我們才好安排聖獸軍隊的會面,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傅公子在哪,就是怕那些魯莽之人非要前去營救,可能會被葉開他們利用,元帥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啊。”龍昆九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罷,三日過後,我們就去救他出來,反正現在我的聖獸軍已經聚齊,不再需要紅雪在葉開身邊冒險傳令了。早些救他出來,我也早安心。”
楚明磷當日與羅剎交手,刀不長眼,人無憐心,幾刀劈下來,羅剎赤手空拳,早無意與他再打。楚明磷哪裡肯應,節節攻上,那羅剎卻突然後退一鞠躬,表示自己已敗,這下就不好再交手,楚明磷只好眼睜睜看羅剎轉身下了擂臺,可是這擂臺上,卻多了個物件。
令牌?
楚明磷幾步上去踩住,腳跟一翻,便把這令牌神不知鬼不覺地踢進了袍子,帶著下去了。
現下他在東海門的屋裡,翻來覆去的看這個令牌,令牌正面一個“統”字。的確是那個羅剎的。正想著,頭頂忽有聲響,“誰?!”
只聽風袍獵獵,視窗便落進來個人,一身黑衣。“您拿了我的令牌,我這不是,來跟您討要了。”
密閉,沒有光線的房間,時間冗長地令人抓狂。拴住的手腳,鐵鏈磨破了腕子,傷痕累累。三天三夜,只有過一碗水,之前被廢了功夫,支撐他的本就什麼也沒有了,而現在,虛弱成了他的全部,頭昏腦脹。一絲聲響也無的牢裡,他的呼吸聲,成了他的累贅,擾得他心煩。
“嘎吱——”
光線從門邊擠進來,徹底敞開後的明亮刺得他難以睜開雙眼,其實開在側面的門並不會有什麼太強的光,是他在黑暗中待了太久。
門口的輪廓是尊貴的教主。這個身影逐步靠近他,每一個腳步都令他忍受不得。最終,這人還是立在了他的面前,修長的手指拖起他的下巴。
“真可憐。”葉開的聲音不帶情感,似乎還有點愚弄。傅紅雪疲憊地合上眼睛,任那人捏著他的下巴,盯著他這狼狽的樣子。
“想你廢武功耗盡了力氣,便沒在這大牢裡折磨你,不過你竟敢生意殺我!罪當該誅!可只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好像也快要拖垮你了呢。嘖,失去內力護體的你,真是不堪一擊。”傅紅雪半闔上眼裡眼神在顫抖,他的武功,他最心愛的刀,都在這個男人手裡灰飛煙滅了。“這麼想想,留著你,也真是無用啊……”葉開鬆開了手,拍了拍傅紅雪的臉,傅紅雪好像已經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生氣,死了一般一動不動。“不過……我今天早上,在外面的屋頂上逮了只鴿子。”
傅紅雪一驚,眼睛猛然睜開。他的頭還是垂著的,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還不敢抬起頭來。
“燉著吃了,好像有點可惜,因為那鴿子腿上——帶著條信。”葉開揚起了手,手心裡是一卷細小的紙信。傅紅雪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葉開,葉開解開了密信,手指夾著紙面將它捋平,抬眼看到傅紅雪含恨的表情,慢悠悠地念到,“3日之後,夜起二更,前來營救。”
葉開笑笑,“看來,他們還挺念著你的啊。”說著便將那封信塞進傅紅雪的衣服胸口,說道,“前日收到的,物歸原主。”
‘前日!’傅紅雪腦中嗡嗡作響,‘那不就是這個夜裡要來救我!’
葉開湊近了傅紅雪的臉,“美人兒啊……我,會好好款待他們的。”說著猛地捉住傅紅雪的頭狠狠親了下去,傅紅雪死命掙扎,葉開長長的一吻終於鬆口,兩人都氣喘吁吁,葉開一笑,鬆了他背身就走。“葉……葉開……!……你不許……!”
門,一開一合,哐的一下,又全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