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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朕只有一不情之請。”
展昭依舊行君臣之禮,“展昭不敢,萬歲有旨臣定當竭盡所能。”
趙禎長吁口氣道:“那就請展護衛交出完整的調兵虎符。”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展昭有口難辯,難道要說那夜入寢宮盜取虎符的不是自己,是另有其人麼?這辯解於旁人眼中分明是畫蛇添足欲蓋彌彰,可笑至極。
可明明不是自己拿的又哪裡來的完整虎符。
“啟稟萬歲,展昭數度犯險唯恐半面虎符落入賊人之手埋下心腹大患,所以並未帶在身上。”聲音裡帶著喑抑的暗啞與不卑不亢。
趙禎搖頭苦笑,“展昭啊展昭……”餘下的傷痛趙禎難以啟口。
展昭話語裡只強調了半面,那半面,卻終不肯招認。決然抬頭,“萬歲,臣不知要招認什麼。”
比起信任,趙禎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親眼所見那人盜走虎符,親耳聽見那人溫和素靜的言語,怎會錯?
“將展昭押回去,與這些人一併關押大理寺,直到,說出實情為止。”一句話說的力不從心,可萬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御口金言豈可兒戲。
趙翎哭著求情,卻被趙禎拋在身後。
有人動手,盧方剛擺上架勢,手臂被展昭一把握住,“這只是誤會,待案情查明定當還展某清白。”展昭深深看了一眼走至近前的兩名暗衛,搖頭,“盧大哥莫要淌這趟渾水。”
盧方性情耿直,當下就急了,“怎麼叫渾水?就憑你與五弟的交情,與咱們陷空島的交情,這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觀任由你受這等不白之冤?”
展昭微微一笑,“好,盧大哥既然要管,展昭就勞煩大哥替我去查一個人,他叫袁肆,輕功卓越,擅長口技,畫影在他手裡。”
擅長口技畫影又在他手裡,盧方瞬間明白了展昭的意思,“你確定這些人不會為難與你?”
展昭無聲淡笑,輕輕搖了搖頭。
“好,我一定找到這個人給你和老五洗脫罪名。”
展昭抱拳,“拜託了,多加小心。”
盧方默然拱手,靜看展昭被人帶走,重重一嘆,持刀離開後便有朝廷官差清理屍首將此地封鎖。
盧方並沒馬上去尋袁肆,而是依著三隻老鼠留下的暗號一路尋找白玉堂。
日頭沒入雲層,深秋的風捲著涼意,天眼看著暗下來。盧方看了看天色,無奈的重重一嘆,老五說的沒錯,凡事跟朝廷扯上關係最終都是麻煩,撇不清理還亂。可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偏偏要去招惹,廟堂高遠深如涯,倒真是誤了南俠一片忠肝義膽。
不覺間,前面山路已是清風寨的地界。略一思索,這次清風寨的人出面幫了大忙,江湖人磊落拓達雖大恩不言謝,可展昭此番拖自己查袁肆這個人實在毫無頭緒,清風寨耳目眾多,有些人又有著莫逆的交情,不防走一趟清風寨。
報了名諱,有人稟報。
盧方暗自慶幸自己走了這一遭,他那沒心的哥幾個正觥籌交錯,爾來我往,簡直當清風寨作了陷空島一般瀟灑自在,細看時卻又見個個眉心糾結,愁眉莫展。
掃了一圈,獨不見白玉堂。
盧方斟酌的拍了拍蔣平的肩頭,“老四,你們引我來這裡,五弟呢?”
“老五?別提了。”蔣平沮喪的揮了揮手。
徐慶讓了個位子給盧方,“大哥,說來話長,坐,坐。”
一連讓了幾次,盧方覺得事出蹊蹺終未落坐。韓彰站起身,幾乎是將盧方按坐在座位上,“大哥,有吃的有喝的,盡情享用。”
盧方眉峰一揚,“話不能這麼說,老五在哪!”盧方的口氣讓賭氣牛飲的三個人收斂了情緒。徐慶悶悶不樂的開口,“老五這次可闖了大禍了,他要嚴刑逼供。”
“什麼!”盧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連語調都變了。
蔣平重重一嘆,“按說馬踏中原誰都恨,可誰也沒恨到他這個程度,這個李元昊到底把他怎麼了,像是殺父奪妻不共戴天似的。這下好了,真罪假罪一併論處,老五這窟窿捅的代價還真大。”
盧方失神的坐回座位,在他的印象裡白玉堂與李元昊並無深仇大恨,自家五弟的性子自己還是瞭解的,他再任性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更何況要殺要剮也是由朝廷定奪,這理兒他豈會不懂?
中間一定有什麼是自己和幾個兄弟不知道而老五又不肯言明的。既然一個頭磕地上,坐視不理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