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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雲鵬平靜的聲調:“凡事謹慎些總歸是好的。”
展昭看了看那被擎在手裡的黑布帶,“我如何能確定公主在你們手裡。”本想以身犯險見機行事捉拿李元昊,甚至跟他同歸於盡換大宋一時太平安定,可眼下將白玉堂拉進這不公平的對局,展昭不得不考慮。
岳雲鵬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遞上來一個錦盒在展昭面前小心開啟,裡面躺著的是一對小巧精美的琉璃耳墜。
岳雲鵬道:“不知展護衛出入宮闈是否有留意……”話已不用再說滿,展昭面上的神情已然說明一切,他認得……
岳雲鵬瞭然的笑笑,既然展大人識得此物在下倒省了不少力氣,就請展大人體諒在下的難處。
展昭沒有說話,平靜的駭人。岳雲鵬擺了擺手,已有黑衣人走過來將黑布罩在他眼睛上,同樣的方式白玉堂也沒有抵抗,只是冷冷的側臉看那黑衣人走到自己身後,同樣的黑巾遮住視線後上了馬車。
☆、惘局
車廂很大,足足容下八個人,展昭白玉堂坐在車廂最裡面,外面的人用來把守,其實他們都清楚,這兩個人既然自願前來根本不必把守,只是留意他們不要取下眼罩而已,所以談笑風生無不歡樂。
馬車一路行駛,道路顛簸,白玉堂整個心思都用在避開幾人擾人的喧譁側耳傾聽車廂外的動靜上,有山路碎石的顛簸,有潺潺的水流聲,有喧鬧的街市,有平坦無阻的官道,有枝葉繁茂的樹林,因為白玉堂聽見有枝葉劃過車廂棚頂。
要是夜雪歌在就好了,白玉堂突然想起那丫頭,她的耳力白玉堂自嘆不如。
行了將近一個時辰,保持著一種固有且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白玉堂覺得自己的身體和腦袋都快僵了,終於到了目的地,眼罩被解下,白玉堂卻真的傻眼了,甚至面上有了一絲無措的慌亂。
一直坐在他身邊的人根本不是展昭,可明明他是跟展昭一起上車的,難道上車的時候那個人就根本不是展昭!
該死,他們蒙上自己的眼睛又故意大聲說笑分明就是讓自己一路上一門心思只顧著留意外面的動靜而忽略掉身旁展昭的氣息,否則怎麼會沒有察覺,“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卻已虎視眈眈拉開陣勢,將白玉堂圍在正中。
白玉堂恨得直咬牙,怒目充血逼視,像是要將這些人生吞活剝了的豹子,也不等對方動手,寒光暴漲,劍式已動一發不可收拾,動作奇快手段狠辣,手中的劍如生了眼的鷹鳩啄的皆是敵人致命頸喉,對方躲過一式,白玉堂便緊逼一式,招招不容喘息不留餘地,劍走游龍卻只認人的咽喉,只認一個人的咽喉。
直到這個人再無力招架,頸上多了個血窟窿,白玉堂的劍才一改初衷,從這個人的喉移向另外一個人的。
而一旦被白玉堂的劍作為目標鎖定,便如在生死薄上籤下了契約,無處可逃,任你怎樣的招架怎樣的攻勢,白玉堂的劍只認咽喉方寸,也只取咽喉。
劍式凌厲狠絕,最痛快的殺人方式,最痛快的死法。
這樣的打法黑衣人沒見過,執著的有些可怕。有些劍式白玉堂明明可以躲,卻放棄,劍鋒歸一直搗黃龍,而最後死的黑衣人,人人喉間依舊多了個血窟窿,他卻可以避得要害全身而退。
面前的黑衣人,還有五個。
對持的時間裡白玉堂厲目掃過眾人,目光鎖定在一個矮子身上,因為這個人仗著身高的優勢很會偷襲,白玉堂身上的兩道極深的口子都是拜他所賜,白玉堂生平最恨也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背後放冷箭的卑鄙小人。
目標鎖定,白玉堂出手毫不含糊,劍去如風無孔不入,那矮子左騰右躍避開與白玉堂的正面交鋒,斜刺他肋下。白玉堂略略側身盪開胸前一柄黑劍,劍式不改初衷依舊攜風而入,認準了鎖住了,便是冷入骨髓的堅執。
矮子後悔了,早早就聽說過這玉面煞星,看來今天要死在這人手上。
白玉堂鋼牙咬緊硬挺著接下對方避無可避的掌力,右手毅然決然的將劍送進對方喉嚨裡,眾人只聽得“噗嗤”一聲心尖兒跟著一顫……
生命於電火石光間結束,矮子喉嚨裡咯咯作響,發出幾個斷續的短音,白玉堂憤然抽劍血緊接著射出來,矮小的身體砰然倒在地上,如同被抽去骨架的風箏。
四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他們殺過很多人,其中不乏武功高強者,可是白玉堂的這般乾乾脆脆的殺人陣勢似乎比他們更像殺手更懂得殺人樂趣,殺人的技巧和目標被他拿捏的不差分毫,劍既不會沒入喉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