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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用不用是你的事,我卻從來不欠別人東西。”
展昭自被綁在這裡起,便沒說這麼多的字,甚至幾乎未曾說話,支撐著聽狄凱說完他便咳的彎下身去,極力的想要控制終是徒勞。
傷口處又有鮮血絲絲洇出,狄凱未加猶豫,出手迅疾如電,解開他被元昊困住的任督二脈,並伸掌抵上展昭胸口,展昭知道他要幹什麼,試圖用目光拒絕。然狄凱對展昭的目光如若未見,催力於掌,將源源不斷的真氣過給他。
任督一暢,體內真氣已流轉生衍,加之狄凱以真氣相助體內頓覺充盈,精神振作起來展昭卻異常清晰的感知到右肩傷口的疼痛。
一剜一剜,似有千萬條蟲在啃噬。
狄凱不敢多作停留,轉身出門。
“狄凱……”
狄凱回身迎上展昭的目光,那為難的目光他懂,“放心,狄凱會拼力護他周全!”
展昭似乎累極了,儘量將身子向後靠了靠,闔上眼睛。
狄凱注視著他,看他身上的傷,他臉上的傷,他心裡的傷,終究轉身,重又用精鋼的鎖鏈鎖住暗室的門。
——即使如此境遇,展昭心裡還是放不下包拯。
狄凱用渾身的力氣握著劍,似乎這樣他才不至於流淚。
從小到他,他從不流淚,當眼淚充滿雙眼的時候,他便會割破自己的手指。
元昊不是第一次見包拯,碳黑的臉,身後跟著個普賢書生,還有幾個看上去只有體力沒有腦力的武夫。
元昊根本未看在眼裡。
確切的說,他從未將誰看在眼裡。
這樣的人總有別人不及的資本,元昊確實有這樣的資本。他八歲的時候便知道收買人心,他不但有頭腦,而且夠狠。
狠到殺死自己的母親。
元昊卻很知道審時度勢,所以不便挑明立場的時候還是要行根本的禮數。
含笑在略一傾身,算是對包拯等人客氣。
沒有兵戎相向,確實已是客氣。
包拯還禮,“見過世子。”
元昊陪笑,笑的森然入骨。也不讓座,自己卻徑自落座,“包大人國之棟樑,民之父母,怎有閒心雅緻來看本王,可莫要因私害公枉顧君恩辜負民心才好。”
“你!”趙虎是最沉不住氣的一個,包拯卻不能,擺手制止!
包拯身上,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度,他不用劍,目光卻比這世上最鋒利的劍果斷獨到。
目光彷彿穿透元昊的靈魂。
有人曾說他是文曲星轉世,也許在他身上確實有著不為人知的傳奇。
包拯看著元昊,坦然笑道,“世子所言極是,包拯受教。今包拯冒昧前來乃是領了萬歲口諭請世子前去養心殿赴宴。”說著,雙手奉上請函。
恭恭敬敬,不卑不亢。
當你面對一個敵人可以大度坦然的微笑,起碼在氣勢上你沒輸。
元昊冷冷的笑,“有勞包大人拖著年邁之軀前來相邀,萬歲盛情之意元昊受寵若驚,只是自入宋境以來便身體大為不適,怕是這大宋不是我大夏的緣故,故,有勞包大人代謝聖恩,但說元昊偶染風寒不便面聖。”他說著已掃過來人,虛伸一臂,“包大人請,元昊不送!”
只要長了腦子都看得出,元昊分明未將包拯看在眼裡,這是顯而易見的蔑視。
可有些人生下來便有自己的偏執,包拯便是,通常別人在乎的東西他都有本事不在乎,所以他是“包青天”。
包拯閱人無數,心下自是瞭然,微一衡量,洪鐘般開口:“包拯自會將世子之意如實奏稟,只是世子不遠千里踏足中原,風寒可大可小,如若包拯怠慢恐聖上面前無法自圓其說。”他轉向公孫策,“公孫先生,煩勞為世子診脈開方。”
包拯說著人已站在元昊對面成攔截之勢。
誰都看得出包拯的刻意為之。
包拯身後是王朝馬漢一干侍衛,元昊身後站著狄凱和另一個党項人陸川,以及大堂內外數十名党項侍衛,一時間雙方俱是胯劍在手,屏息凝視拭目以待。
時間在一分一秒間流逝,公孫策只覺得這分分秒秒太長!長到用“捱”來形容,習武之人尚被這劍拔弩張的氣勢壓得喘息□□,何況他一介布衣。
每個人對於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聞,然而公孫策還是邁開步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踱至元昊近前。
公孫策知道,此種對峙猶如臨陣對敵,自己無論如何不能退。
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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