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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不相信我了?”
展昭較之方才平靜了許多,起身望向窗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放心。”
白玉堂方一進門便掃過他衣袂髮絲的風塵之色,此時心下更是確信,他定是謹慎的遠距離尾隨自己入了開封府,以展昭的成名絕學“燕子飛”要避過不分伯仲的白玉堂並不太難。
所以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被他盡數聽了去。
既然他什麼都知道了,白玉堂自是知道展昭擔心的什麼,那死在白玉堂劍下,繪聲繪色描繪元昊對展昭如何折辱輕薄的党項侍衛,汙穢齷齪的字眼兒白玉堂這輩子都不會忘。
也不挑明,只力道穩穩的拍了拍展昭的肩,深邃的目光裡有著雪亮的瞭然,“放心,五爺不是敦厚老實輕而易舉被人拿住弱點的貓……”
一句話,白玉堂的瞭然,展昭已聽的明白。
展昭苦笑,“廟堂不比江湖,那身大紅官服於我是牽絆,於你又有何異,怕只怕這牽絆被元昊拿來大作文章,到時你再是手眼通天也莫可奈何。”
白玉堂輕鬆打了個哈哈,“蠢貓,不相信我大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展昭面色未見絲毫緩和。
一時寂靜無聲。
白玉堂走到他身後,眼見他目力所及,一對雀鳥嬉戲從容,彼升此隨,從身後將他環住,力道足以令展昭感覺到踏實和倚靠,白玉堂慵懶的將下頜枕上他肩膀,明明語氣聽起來是商量可落到展昭心上卻是不容推拒的堅持,“貓兒,五爺不是你,五爺斷斷不會委屈了自己……”手上用力,更加有力的鎖住展昭略顯清瘦的腰身。
“玉堂,元昊他……”
白玉堂微笑啟口,眼中卻閃過一抹厲色,看似不經意的攔住展昭難以啟齒的下文,“元昊是什麼人五爺早已打聽過,心知肚明,即便再有龍陽之好他也要掂量掂量我白玉堂的為人!”
展昭沒有說話,白玉堂卻看的清楚他緊緊攥握的勻稱手指骨節分明,他小心溫柔的覆上,那手指一片微涼。白玉堂將他的雙手暖在手心,試圖告訴他一切都已過去,可言語堵在咽喉間,顧慮壓抑了隨性灑脫,只有心疼,像一條赤練蛇順著血液向心髒遊躥,但在那蛇正欲開口嘶咬的剎那間被白玉堂的意志降服。
撇開這一切,白玉堂笑了。
…………展昭不是隨性的人,展昭所做的每一件事定是深思熟慮之後。在白玉堂看來元昊並沒有從展昭身上真正得到什麼,而展昭卻在心底一直耿耿於懷無法釋然,然而對自己,他全然交付無半分保留,唯願傾心以對換得天長地久……
白玉堂怎能不笑?!
白玉堂滿足的笑,將懷中人抱得更緊。
☆、狄凱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人 到底為何而來
又 為何總是離開
是否 只能看見一個方向 往前走
一生 有很多的路口
選擇 有很多的理由
有時 很多事情不是努力 就有用
狄凱沒有馬上回驛館,而是強打精神去了“胡記茶坊”。
街上的行人避瘟疫一樣避開他,無形之中讓開一條路給這個強行支撐的人,狄凱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身後還跟著一條狗,那狗不時的低下頭去舔著身後他左臂上淌落在地面上的血水。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跟這條狗沒有分別,只要你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並且捨得給,他便會不由自主的跟你走。
刀疤臉鬍子埋頭在酒窖裡忙著釀他的“不醉不歸”,就要好了,他臉上有些得意,有些滿足,這些年他雖沒學會別的,卻學會了這個,要固定一片土壤中生長出的作物,固定的一口井中的甘甜井水,要固定的燒鍋,固定的火候,固定的時間,還要幾滴離別的眼淚,不醉不歸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醉了,便隨處可為家。
怕只怕,半醉的清醒……
他應該知足了,因為有些人用幾年的時間什麼都沒學會,還不如他。
而這幾年的時間,他實在不想回首。
狄凱掀簾而入,有些踉蹌的跌坐在角落裡,將黑沉的劍斜在左上方的桌角。有小二前來招呼,熟練麻利的抹乾淨桌面,上了碟鹹煮花生米便退到後廚再也沒露面。
他似乎根本沒有看見狄凱身上的傷,又或者,在這裡這種情形見得太多了……
狄凱沒有動,不論是筷子、花生米、還是櫃上的酒水,都沒有動,他已沒有力氣動,更何況他來這裡不是來吃飯的,更沒心情喝酒,他來只一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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