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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那丫頭對你有心思,你可別一門心思裝傻坑了人家。”白玉堂眉眼舒展開,笑的讓展昭感覺心上像被貓撓一樣的癢,白了他一眼道:“‘風流天下我一人’的是你白五爺,可不是我展昭。”
白玉堂只是笑。
展昭正色道:“你知道那胡記茶坊的刀疤臉是誰?”
白玉堂道:“我同他交過手,看起來並不簡單。”
展昭道:“你怎麼會同他有過節?”
白玉堂不想告訴展昭是因為元昊將展昭關在驛館自己救人心切,胡亂搪塞,展昭卻是全然深信的笑笑:“他便是‘鐵血刀’鍾馗。”
白玉堂有些吃驚,卻並不意外,“我還以為他早就死了。”對於這隻貓的全然深信,白玉堂心裡是知足的。
展昭道:“他非但沒死,還隱姓埋名這麼多年。”
白玉堂道:“難道他都沒有親人?”
展昭道:“聽聞他有妻有子,可是‘欺霜賽雪,一刀驚魂’,賽雪風殺人從來誅連滿門,即便有,怕是也已成刀下亡魂了。因著賽雪風殺人的手段滅絕人性,所以江湖上幾大門派聯手逼的他無立足之地,其實只是表面文章,暗地裡卻是極少有人願意去招惹這樣的煞星惹禍上身的。”
白玉堂笑了笑:“你以為官場比江湖,哪個手段更光明些”
展昭嘆了口氣,並不回答他的問話,反而逕直走去漆黑棺木前。
白玉堂道:“貓兒?”
展昭不語,認真查驗死者屍骨。
白玉堂則從身邊欣賞著他的完美英挺的側顏:“看出什麼?”
展昭臉上寫滿疑色,復又將屍身細細檢查,神色看不出是悲是喜,手卻停在棺木上久久不曾撤離。
白玉堂湊近將那棺中屍骨打量一番,喃喃道:“當年‘藍田醫仙’莫風不是死於‘百轉神通’諸葛聰的劍下?為什麼會肋骨盡折?”
展昭道:“你再看他的手。”
白玉堂道:“他的手並沒有斷去一節指。”
展昭道:“莫風可能根本沒有死。”
白玉堂道:“你何以有如此之說?”
展昭淺淡的笑卻透著幾分自信:“感覺。”
白玉堂也笑了:“堂堂御前四品,別告訴我辦案都是靠感覺。”
展昭道:“南宮博既然那麼愛莫風,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左手斷去一節指。”
白玉堂已有警覺,道:“展昭,你別賣關子。”
展昭道:“南宮博也許是想告訴我們,‘藍田醫仙’沒有死,賽雪風還在追殺他。”
白玉堂冷笑:“用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展昭道:“每個人做事方式不同。”
白玉堂道:“你又能理解了。”
展昭笑道:“是。”
白玉堂道:“貓兒,我一直好奇你之前所說的手段是什麼?”
展昭目光有了些微的閃爍,似乎手段這個詞他真的還沒能適應。
白玉堂卻道:“你是不是想慌稱帶南宮博去找雪歌,以此為籌碼讓他放了我?”
展昭目光中一閃而逝的驚訝已經說明白玉堂的猜測沒有錯。
這答案於白玉堂而言雖暖融適用,卻也不免惱怒:他明明那麼瞭解自己,卻總在關鍵時刻“自作主張”把自己撂在一旁。
石門嘎然而啟,南宮博的影子被夜明珠的微光託得長長的,彷彿一棵已經枯死的樹長在地上。
白玉堂沒有說話,展昭上前一步:“前輩。”
南宮博的面色冷的像冰,他身子有些前傾,機械的邁動步子,走到石床旁,卻在展昭感覺到異樣時突的整個身子栽了下去。
在他栽倒的一瞬,白玉堂和展昭才看見他背上那道幾乎洞穿前胸的口子,刀抽的極快,血剛剛來得及流出來。
南宮博似乎想說什麼,喉嚨裡“咯咯”的響動,卻只能儘量將手臂伸長,伸向棺木的方向。
他再也不會說話了……
白玉堂道:“貓兒,他似乎意有所指。”
展昭將南宮博的屍身擺得相對舒適些,伸手撫去幫他將不甘睜著的眼閉合,這才直起身,仔細的去查驗棺木。
棺木並沒有什麼不同,屍骨也並沒有不同。
南宮博進來時啟動的石門依然保持著啟動的狀態,沒有閉合。展昭和白玉堂不約皺眉,因為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血腥氣。
殺機,伴著微不可聞的腳步聲一點點迫近。
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