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看見元昊緩緩抬起的手,有力的下落,展昭目中立起一柄血刃。
弓矢勁響,呼嘯聲瞬間由遠及近,十七道勁風破空而至,展昭下意識退了一步,扎穩下盤,彈開巨闕,左手掌劍。
十七弩齊發,箭矢凌空驟射勁道絲毫不減,破空之聲猶如無常索命撕裂寧靜,展昭卻自知已是強弩之末,牙關緊咬拚力接下,十七聲乾脆的震耳之聲方過,展昭身形已不由得暴退,腳步踉蹌抵在棺木之上,強壓下喉間腥甜,不經意掃去,棺中人半眯著眼睛似欣賞似打量,來不及細想,眨眼之間,又是十七隻箭弩呼嘯而至。
拼出最後的力氣,展昭劍勢平舉,雖是以不變應萬變的起劍式,展昭卻已沒有半分把握,心中激盪起伏,總有一抹耀眼的白讓他難以割捨,盼他平安,盼他不要再蹚這趟渾水,爭取的時間已夠了,八賢王應該已經平安了……
一聲清嘯掠過弓弦之聲,一道白影挾風而至快過箭矢,展昭猶似夢中,那道矯健身形卻已凌空一折長臂自他手中將巨闕接過,熟悉的溫熱、清冽的氣息直撞進心胸脈搏,熨帖著他的心撫慰著他的無助和軟弱,震耳之聲連響,箭矢射入地面,掘起陣陣塵土。
元昊平靜的注視這眼前的變數,平靜的彷彿風雨欲來的前夕,蘊藏在黎明前的黑暗裡。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鋒刃一般的眸子抵在倚背而立的展昭和白玉堂身上,白玉堂竟然沒有中“化功散”!…………他的無助是假的,而是忍耐!
身邊的陸川下意識的低下頭,腳步向後挪了寸許已避開元昊的鋒芒。。。。。
背靠背,白玉堂側首詢道:“貓兒,你可還好?”
展昭抿唇強笑,“我自保應該沒問題。”
冷笑聲起,“原來南俠說話也打誑語!”
白玉堂聞言一驚,知道他所暗指是展昭已根本無力自保,循聲望去見棺木中已坐起一人,明明活著,可碧青的臉色白仁無瞳的死魚眼睛,卻跟個死人沒什麼分別,方才那陰冷悚然的聲音正是出自這人之口。
白玉堂轉頭看了眼展昭,那話音之後展昭將唇抿的全無血色,低聲開口,“貓兒,你又騙我!”
展昭心上難理清百味陳雜,低聲交代:“玉堂,倘若今日你我只有一人可以全身而退,不必管我!”
白玉堂怒道:“展昭你說的什麼屁話!”
森冷的聲音又響起:“他說的確實是屁話,因為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聲音並不大,元昊卻聽得清晰,“前輩打算兩個都殺?”
棺中人搖頭,“不,不,不不,兩個我都要帶走!”
元昊展昭俱是大驚失色。倘若這人真的擅自改弦易張元昊一時間的確無法控制局面。而展昭知道這個人一旦要看中什麼人,這個人即使活著也是生不如死,用來試毒並不好玩,他只希望白玉堂能離開。
白玉堂大怒,“你少做夢!”
“玉堂!”展昭用目光制止。
百毒先生不但不生氣,反而陰陰沉沉笑的森冷,“你就是陷空島的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冷笑,“是又如何?”
百毒先生道:“也沒什麼,只是閣下以後不用再回陷空島,五鼠也可以變四鼠了。”
展昭驚道:“前輩……”
百毒先生冷聲打斷,“事情不是沒有回還的餘地,要看他想不想。”
白玉堂感覺到展昭腳下虛浮,伸手扶了一把,卻是意在探他脈象,隨口道:“貓兒你急什麼?”展昭知他意思,也未避開。脈象平穩如常,倒令白玉堂吃了一驚,明明是中毒的跡象,為何脈象上探不出究竟所以。難道是……傳聞中的“九色芒”?那棺木中的半死人竟會是“百毒先生”?
覺察到他微變的神情,展昭暗暗點了點頭,示意他的推測沒有錯。
白玉堂的臉色有些凝重,他和展昭都在盤算著同一個問題,怎麼樣能讓對方全身而退。
白玉堂問的直截了當,“你說的回還的餘地指的是什麼?”
“拜我為師!跟我走!”
白玉堂冷笑,“我跟你去,放他走,如何?”
白玉堂沒有料到百毒先生的做事這樣不合常理,手法這樣詭異,他似乎整個身子是扭曲的,胳膊也是扭曲的,超過正常人的臂膀活動範圍極限。
白玉堂險險避開一式,百毒先生又迎面攻來,白玉堂舉劍格擋,另一手吐掌欲接,展昭強支在一旁,留意到百毒先生死人般的臉上綻開一抹生硬的笑,登時心知不妙,全無章法以身撞開白玉堂搶身迎上,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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