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紅色的血讓整個疑似走廊的地方變得溼稠一片,地面是血天花板也是血,濃稠的血漿呈未完全凝固徑直從天花從牆壁往下滴落,好像永遠也流不完似的。
相比起這樣的背景色,遍地像是某種生物的屍骸也就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
宋源捂住口…雖然他其實沒有半點反胃或嘔吐感,這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隨即他意識到手上的血拿開手,但之後就無奈地發覺他根本不必這樣做……因為他全身上下本來就沾滿血跡了,只不過恰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才沒有第一時間被察覺。
真是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腦海的記憶中斷在公園那一幕,之後的一切都像走馬燈一樣迷迷糊糊,在黑暗的漩渦中被拋來倒去許多次後,他一睜眼就是這種地方…真是對病人身體有害呢。
…等等,病人?他是病人嗎?這也不像是他的語氣…
血漿啪答啪答滴落的聲音很煩人,他儘量拖著身體避開兩邊黏呼呼的牆壁往前走,驚訝地發現自己其實身處一個地牢的走道上。
兩邊窄小黑暗的囚房看不太清楚,他也不想去看,快步繞過拐角卻來到了另一處囚房。
興許囚房也有等級分別吧,這裡的房間顯得更…高階一點,嚴密厚重的金屬門只露著不許一巴掌大的窺窗,明顯可見的監控鏡頭散發的高科技感跟磚牆搭起來看莫名的違和,但幸好這裡的血量沒下面那麼暴力誇張,除了地上像有什麼從囚房拖拉出來的血跡以外,也就只有散落地上的刑具比較嚇人了。
宋源小心跨過地上不知是誰的手指頭,發現前面一間囚房的窺窗竟然是開啟的,還有亮光從裡面透出來,不由得好奇地湊上去看了一眼…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會去的!!你們這些惡魔!!!!……打死我吧!開槍啊!給我一個痛快吧!!!”
起碼有一米九的男人很丟臉地抱著和房間牆壁一樣裹著厚厚防撞墊的床柱,兩個作警衛裝扮的高大男人苦惱地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語氣平淡地說著:“真是的,你就不覺的這樣很難看嗎?好啦別鬧脾氣了,明明知道躲不過的不是嗎?反正是最後一次實驗了,你就合作一次不行嗎?”
和預期相反,男人嚎的更大聲了,接著更是撕心裂肺地哭了出來:“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你們…放過我……”
“哎,你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直接帶走不就好了?”另一名警衛對他的同伴說道,他的同伴只好聳聳肩:“好吧,既然你這麼急…不過到時候耐卡先生問起為什麼他的實驗品看著那麼奇怪的時候我可不管。”
“行了吧,耐卡先生才不管實驗品的完整性呢,反正他做的是病毒實驗…”
對話就到這裡,隨著清脆的斷骨聲,宋源瞪大了眼睛看見那個抱著床柱掙扎的男人手臂被兩名警衛乾脆地折向了詭異的角度,隨後更加乾脆利落地扯住斷臂用腳一踩,又是兩聲,大腿也隨之軟了下來。
男人慘叫的更加大聲,他不顧疼痛在地上扭滾著,但是已經成為實質意義上的人柱的他只能被兩人一步步往房外拖去……
眼看他們就要開啟門,已經躲閃不及的宋源只能無助地閉起眼睛等待被發現的一刻,卻驚訝的在下一秒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
再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那扇門,可是沒有亮光也沒有人聲,囚室內……空空如也。
…………………
…………
這個地方真是夠了!
宋源微喘著氣在走廊上蹣跚前進,時而在空無一人的地方繞過去,又或者做出奇怪的跨步……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經過多少條一模一樣的走廊了,這個地方好像沒有盡頭一點,奇怪的不知作何用途的恐怖房間,到處都是血腥和暴力的痕跡,長得不願意讓人承認是人類的犯人,還有擾人的幻覺…
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莫名其妙了!
詭異的黏稠聲音從前方傳來,他心裡抱怨著是不是又是一場幻覺一邊努力往前走去,卻發現這次…似乎是真實存在的事物。
男人,身穿白袍的男人和自己簡直是長得一模一樣………不對,不是相似,而是那個男人「的確」和自己「一模一樣」。
男人手裡拿著鐵管,鐵管的另一頭沒入其中一扇囚房,他面無表情地正用力揮動著鐵管,隨著他的動作少量血液從門內濺到了他身上。
有什麼東西在慘叫。
男人動作爽快地又是一下抽刺,冷冷地喊了聲:“閉嘴。”門內的東西便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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