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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裹了一圈又一圈。
而他的憋屈和鬱悶在日復一日的壓抑中愈燃愈烈,連他的老師們都扛不住他懷著滿腔憤懣的攻擊,紛紛頂著鼻青臉腫的樣子請辭。
其中有一位兼職不入流詩人的劍術教練還給他附了一首俳句:那高深庭院裡的幽美小姐啊,實則是囚禁在少女身體中的一頭雄獅!
傅秋狂抽著嘴角讀完這首水平低劣的俳句,他忍不住咔吧咔吧地掰著指關節,反覆地深呼吸,強制自己不要一拳揍扁這個不入流歪詩的創造者。
“幽美”你二大爺!這是形容“人”的詞嗎?
偏偏這個自命很不凡的詩人還自許地向傅秋微笑:“在下十分嚮往俳句大師松尾芭蕉先生,日常最喜揣摩松尾芭蕉先生的作品,每每細細品讀芭蕉先生之作時,便覺與芭蕉先生有了一場穿越古今、超出生死的神交。在神交中,在下,自認也得到了芭蕉先生的幾成才氣,不知小姐認為如何?”
“小姐”你二大爺!!
傅秋狠狠地磨牙:
能做出這種水平爛作的詩人不如干脆去松尾芭蕉的芭蕉庵裡找棵芭蕉樹撞死還更可能和松尾芭蕉“神交”一點!
管家敏銳地發現了自家“大小姐”和暴風雨來臨前一樣可怕的臉色,及時把“俳句詩人”請出書房。偉大的俳句詩人在管家更像是挾持的攙扶下走到房門,還掙扎著回頭說:“大小姐,人類是被禁錮在世界上的囚鳥,靈魂是被禁錮在身體裡的困獸,事實固然如此,但偶爾也可以讓自己輕鬆一下呢。”
有那麼一瞬間傅秋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但下一秒傅秋就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腦子壞掉了。
家庭教師們全部請辭之後,傅秋就徹底的閒了下來。
神啊!賜給我一場戰鬥吧!
……如果我能給自己髮卡!
傅秋閒極無聊的試了無數次給自己發好人卡——使用天賦祝福,每一次都毫無效果。
最後他剩下的唯一消遣就是儘量把身體中的力量向遠處延伸,去做一場足不出戶的旅行。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長時間的鍛鍊,傅秋身體中的能量已經比最初變強了很多,能量延伸出去的範圍也極廣。傅秋每天藉著它登山入海,在探險中稍稍減輕了煩惱和暴躁。
一天清晨,他把能量線延伸到一處海岬上打算看看日出,清晨的潮水拍打著海邊的岩石,漸漸地朝著海岬漫上來。潮水漫上的最高點甚至都沒過了傅秋的能量線。
就在此時,一股力量從他“身下”的岩石中發散出來。
這是和他的力量性質一樣的能量!
雖然能量的具體性質不完全相同,但其本質卻是一樣的!
傅秋當即激動了:莫非我終於找到了個和我一樣的同伴?
他把能量線深入到海水之中,找到了海岬下的一處巖洞。巖洞的洞口被粗壯的金屬柵欄封住,看起來就像是一間囚牢。
一個年輕的男人盤膝坐在巖洞中央,海藍色的長髮在海水中散開,漂浮在他的身後。年輕男人有著極為俊秀的容貌和刀削般深刻的五官,他緊閉雙眼,薄唇抿成一線,看上去如同一尊古希臘雕像般俊美。
傅秋熟悉的能量就是從這個年輕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它們在英俊男人的身周形成一個圓形的罩子,似乎是為他抵禦著海水的沖刷。
傅秋控制著自己的能量線停在男人面前,好奇地打量著他在這個世界上發現的第一個同類。
海藍色長髮的男人似有所感,猛地睜開雙眼!
他的眼眸是與髮色同色的海藍,銳利的目光刺得傅秋心中一跳。
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海水中響起:“什麼人?”
誰在說話?傅秋奇怪地找了一圈,並沒有在周圍發現任何一個其他生命,於是他把目光放回英俊的年輕男子身上。
是他在說話?傅秋確定自己沒看到這個人有張嘴,而且在水下顯然是不可能說得出話的。所以說是能量振動發出的聲音?
傅秋嘗試著振動自己延伸出去的能量線,但他實在是對此缺乏經驗,試了很多次以後終於成功發出了聲音,可那聲音不像是人類的語言,倒更像是鬼哭、狼嚎、或者貓爪子抓撓玻璃的噪音。
海藍色長髮的英俊男子準確地找到了傅秋的位置,但他並沒有動,只是維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注目向傅秋的方向。
一直到幾小時後潮水退出巖洞,傅秋也沒找好發音的正確頻率。年輕男子雖然看起來涵養甚好地容忍了傅秋製造出來的各種噪音,但在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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