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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認真的點頭,“是的,我不介意。”
總有那麼一些人不希望自己是被忽略的那個。
菲爾憤怒的擋在馬修與森達的中間,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將兩人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馬修·迪森!你不要太搞笑了!森達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你,如果不是因為缺少一個擋箭牌擋掉那些總是糾纏著他的麻煩的傢伙,你怎麼可能有機會和他結婚!我告訴你,以前的你從未擁有過他的愛情,現在也一樣不可能!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他不是森達,就算他不記得過去,我也不會放棄他!絕對不會!”
多年來從未被捅破的血淋淋的現實,在這個不合適的時刻,呈現在馬修的面前。
森達已經死了三年,森達從來沒有愛過他……
這兩個現實,這兩把刀,深深地刺進了馬修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我想,你或許弄錯了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要和這個就不是森達的傢伙繼續的意思,我只不過是希望我能夠活下去。他的身手很不錯,我沒有放棄他這個戰鬥力的道理。”
馬修的目光愈加冰冷,彷佛他所看見的菲爾,不過是一個死去多年的人罷了。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詆譭他的愛情。就算這個人,是他的戰友是他的同伴,也不可以。
或許所有堅強的男人都不希望有人看見他們脆弱的一面。
森達萌生的希望在聽見馬修的話時,化作烏有。他很想大吼著問馬修,他是不是真的不能夠喜歡他這個接收馬修身體的男人。
‘說不出口啊,真可憐,森達你這個可憐蟲。’
得了一個叫做“愛情”的精神疾病的菲爾很輕易的就相信了馬修的謊言。他和森達一樣,對從來不撒謊的馬修的謊言,信以為真。
收集好屋頂的汽油,在某個民宅的後院裡找到了一輛完好無損的二手雪弗萊,順便搜刮了附近幾棟房子裡的沒有過期的罐頭,森達與馬修、菲爾三人踏上了前往墨西哥城的征途。
小鎮上的喪屍在他們離開之後,詭異的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井然有序的走進了醫院中。
前往墨西哥城的路上,寡言的馬修更加沉默。他幾乎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公路,表情是雕刻出一般的僵硬。
撐著下巴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不算好看的風景,森達突然發現其實晴天也不是他從前所想的那麼令人精神愉快。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下一場大雨,讓他在雨中無聲哭泣,讓淚滴和雨滴混雜在一起,看不出痕跡麼?
來美國這幾年果然是泡沫劇看多了啊。
森達扯著嘴角笑笑,絲毫沒有理會坐在他身旁的菲爾的嘮嘮叨叨。
就這樣走下去吧,等馬修找到了卡洛斯他們的車隊,他就開著這輛裝甲越野車獨自離開。
一個人也挺不錯的。至少沒有人會發現他是怎麼突然消失在這個時間上的。
他遲早要回去那個世界。註定的,遲早。
輪流充當司機的角色,餓了就在車上解決民生大事,困了就到越野車拖著的那輛雪弗萊上睡一會。
在森達第第一次坐上駕駛座的座位時,他們離卡洛斯他們的車隊,已經很近很近了。
近到,他們可以隔著不遠的公路,遙遙相望。
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讓森達瘦了許多。他看起來就像是中國北漂的藝術家,就算身上有那麼點斯文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卻是邋里邋遢的。
“嘿!是我!卡洛斯,是你們嗎?!”
揮舞著自己的雙手,森達數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嗓音裡帶著些微的嘶啞。這啞巴也不是好當的。
公路的另一邊,一直保持著觀望狀態的眾人中有兩人一竄而出。他們興奮的跑向森達三人,臉上的喜悅如同雨後的陽光,讓人從心底裡感到溫暖。“我的上帝,是森達,是森達!森達他們回來了!他沒有死!他回來了!”
連日來緊繃的神經和壓抑的心情在看見卡洛斯與卡普蘭的那瞬間得到釋放,森達仰起頭痛快的毫無顧忌的流淚,陽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讓幾乎要枯竭的眼淚變得更加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
“森達!你該死的跑到哪兒去了!”因為常日躲在車廂裡,卡普蘭一向蒼白的膚色變得更加蒼白,簡直和剛剛從印刷廠裡出來的白紙一樣,甚至更加白。他抱著森達寬厚的肩,高懸的心終於落回了原位。“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幸好,你沒有。上帝保佑。”
“是,是,我回來了